136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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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該是大燕擔心才是,畢竟,北王可是十分擅長耍賴毀約。”豐延蒼輕笑,涼薄入眼,那般諷刺。

裴襲夜的眸子暗了暗,緻的臉似乎都有些扭曲,“哼!”一聲冷哼,表示他自己也知道他做過的那些事兒。

“行了,你這滿哪兒跑的病真該改改了。若是在這皇城呆不住,那就趁早回去吧。到我府上來找事兒,宰了你都不多。但誰讓我勤王府的人都宅心仁厚呢,放你一馬了。”挑了挑眉,嶽楚人要他趕緊走。東疆的探子滿皇城都是,他就這麼到處亂竄,也不怕被看到。

裴襲夜瞪她,隨後也送給她一聲冷哼,下一刻拂袖離開,身法快速,看來恢復的真的好的。

他離開了,這整個府邸似乎終於靜下來了。太陽也落山了,燥熱褪去,這個溫度很宜人。

眾護衛陸續退下各守各位,這邊豐延蒼一手攬著她一邊垂眸看著,眸光幽深,似笑非笑的,有點讓人摸不著。

“那麼看著我做什麼?有話就說。”抬眼瞅著他,嶽楚人紅彎彎。

角的笑加大,豐延蒼收緊了手臂,她隆起的肚子貼在了他的腹部。

“為什麼秘密行動也不告訴我?”這消息傳得夠快的,兩天的時間傳遍大江南北,民間幾乎和朝上同一時間知道這個消息。

“你不是也有事情沒告訴我嘛,反正都有秘密,你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扯平了。”歪頭,她抓住他的手,手指搭在他脈門的地方,用行動告訴他,他的事她都知道。

豐延蒼幾不可微的揚眉,“皇后告訴你的?”別人不會告訴她,可能的那個人也只會是皇后罷了。

“反正不是你的護衛告訴我的。雖然我不一定認識你所有的護衛,但我還是能記住長相的。有幾個人,我已經很久沒見到了。”看著他,她的聲音也放輕,因為,她覺得很可惜。都是一些極其優秀的小夥子,可是轉眼就沒了。

說起這個,豐延蒼的神也略有變化,但角的笑容依舊,而且扣住了她的手。

“所以,你在為我出氣?”他就是不想讓她知道這樣讓人惋惜氣憤的事情,她心的事已經夠多了。身懷六甲,想安穩的安胎都是奢侈。

“不止是為你,還為我自己,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役亡師了不起?知道這皇城裡有個勤王妃毒蠱湛,卻還想殺她丈夫,太囂張了。

輕笑,豐延蒼抬手捏著她的鼻子晃了晃,那指腹溫暖,他的體溫永遠都是這樣。

“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忍氣聲的時候比誰都能忍,氣急敗壞了不計後果。”溫聲的斥責,更多的是一抹別樣的溫柔。

“放心吧,這個下馬威我想夠了,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動作。不過,見識到了我的能力,想必他不會再跟咱們小打小鬧了。唉,我也得開始仔細回想一下我以前看過的秘術了,我真的記不清了,但可以摸索著來,或許能成功。”瞅著他,她眼裡閃著一抹期待,期待他的支持。

“好。不過你須得答應我,再做什麼之前,得告訴我。”輕撫她的臉頰,對於她這次擅自行動,他有些不滿。

“哼,你若是遇到了什麼事兒都告訴我,那我就不對你隱瞞了。小蒼子,我知道你怕我思慮過多對身體不好對孩子不好。但你本就不知道,你隱藏的功力太一般了,就算你不說我也察覺的到。反倒惹得我不斷猜想,更費腦筋,你還不如直接告訴我,免得我瞎猜了。”他不滿,她還不滿呢。

笑出聲,豐延蒼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下,隨後摟著她的肩膀朝著望月樓慢走。

“好,都告訴你。我每說過什麼話見過什麼人都長得什麼模樣有沒有家室都告訴你,行了麼?”載滿溫柔的聲音好聽的讓人心醉。

“你說的啊,不許反悔,每天回來都跟我報備一遍。”嶽楚人輕哼,假裝慍,若仔細聽其實滿是嬌嗔。

“謹遵王妃命令。”拉長了聲音,隨後伴隨著一陣好聽的輕笑,盪漾在暗下來的天地間。

炎熱的夏終將被涼的秋風所趕走,這個秋季來的很早,似乎冥冥中也暗示今年不會平靜的過去。

自從進入了秋季,天氣很不好。連綿多雨,已有多地遭遇大雨,漫上河堤淹了已要成的莊稼。

一時間整個朝廷都忙了起來,諸多豐延紹的心腹朝臣趕赴災區,撥了大筆款項用於賑災。雖天災無預告,但朝廷處理的頗為及時,贏得了民間大好的聲勢。

有天災,便少不了隨時可能發生的瘟疫。作為與朝廷和護國寺都有關係的濟世堂亦是派出了人馬,與護國寺的醫武僧趕赴災區,而且濟世堂和護國寺兩家都拿出了不少銀錢,給朝廷緩解了不少。

鮮少的,各地區的道門也出資了,而且轉託國師陳司安給了皇上。雖數目不算龐大,但這貌似還是第一次。

不過猜想道門許是害怕了,畢竟豐延紹不同於其他的各代帝王對道門的丹藥深信不疑甚至痴。自從豐延紹登基,道門的丹藥從未被提及,反而一直重用護國寺。這件事讓道門擔心了,若再繼續下去,可還有他們的飯吃?於是在這個檔口,不惜出了大把的銀錢,以表明姿態。

“你們道門一共捐了二百萬兩?嘖嘖,還沒我一人捐的多。”秋雨綿綿,國師府的一涼亭裡,坐在石椅上品著陳司安獨門養顏茶的嶽楚人嘖嘖嘆道,語氣不無諷刺。

陳司安倒是面不變,被諷刺他也很淡定,慢條斯理的煮茶,一頭白髮在這陰雨的天氣裡格外亮眼。

“便是一分一釐能夠用到正處,那也是功德一件。”

“你這樣一說,我的功德好像更多了。”一分一釐?她那可是無數的一分一釐啊。

“功過相抵,你還是你。”茶煮好,他動手撤火,一邊淡淡道。

挑眉,嶽楚人笑得開心,“我做的那點事兒用得著你們每個人都掛在嘴邊麼?將近兩個月過去了,東疆不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雖然這個下馬威確實損了點,但很用不是麼?”

“或許他們在養蓄銳,你萬不可掉以輕心。”陳司安相信,他們絕不會那麼容易就被打擊的。

“這我知道,他們在養蓄銳,我們又何嘗不是?”微微揚起下頜,嶽楚人滿目自信。

抬眼,陳司安靜靜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微微頜首,“你心裡有數便可。”輕笑,嶽楚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這茶苦的,不過氣味兒卻很清香。

“你那煉丹爐的確是個好東西,稍稍改裝了一下,煉出來的藥純度很高。”陳司安的煉丹爐已經是她的了,不愧是雕細鑿的,十分好用。

“我更想知道你添加了什麼,使得那解毒聖藥效力增強。”那解毒聖藥的加強版嶽楚人給他看過,確實更有效了,但是他聞不出來裡面到底加了什麼。

抿著角搖搖頭,“獨門秘藥,不能說。”微微頜首,陳司安果然不再追問。

品著茶,聽著亭子外的綿綿秋雨,很愜意。

驀地,嶽楚人的眸子閃動了下,想起了某一件事兒來。

“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覺得你就是個神。但相處了這麼久,咱們也算是忘年了,我怎麼看你也不是個神,更覺得你不可能說出那樣的話來。今兒我問你,你能說實話不?”歪頭,嶽楚人眼睛不眨的看著他。

陳司安有不解,神?沒想到這世上還有人是這樣評價他的。

“我從來不說謊。”點點頭,表示她但說無妨。

嶽楚人放下茶杯,隨後道:“嶽尚書,嶽志洲府裡的蓮池人工湖早先被填上,據尚書府的管家說,是你斷言他們府裡但凡有水的地方都不吉利,必須填上才能阻斷災禍。這些話,是你說的吧?”陳司安果然茫了,歲月沉積濃厚的眼睛有片刻的停頓,隨後搖搖頭,“我與嶽尚書見面的次數不超過五次,更未去過他府上。”嶽楚人恍然,自從認識了陳司安,她就覺得這些話不像他說的。更何況那種神乎其神的說法,只有民間騙子才會說。

“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栽贓於我?”看著嶽楚人的表情,陳司安詢問,似乎她被騙了,而且還是用他來騙的。

“因為這事兒,我可是罵了你很久。但現在看來,是誤會了。”輕笑,嶽楚人有些無語,但同時也覺得好笑。聯想一下豐延蒼那時所有的表現,以及後來他說他開始懷疑她是被鬼魂附體的話,那麼,那件事恐怕就是那個古人暗中授予的。

心下暗暗輕叱,臉上卻笑意盈盈,這古人,早早的就斷了她的後路,太損了!

“嶽尚書為什麼這麼做?”看著她笑,陳司安更不解。那清高傲氣的人被嶽楚人冤枉了那麼久,當真是無辜。

“閒的唄。好了,我知道真相了,你也不用蒙冤了。以茶代酒,以前我詛咒過你的那些話都不作數。”舉起茶杯,嶽楚人很大方的直言她還曾詛咒過他。

陳司安拿起茶杯與她撞了一下,作為一個曾經被詛咒過的人,他更大方。

下午,嶽楚人離開國師府。坐上來時的軟轎,前後護衛多達十六人,踏著秋雨連綿,朝著王府返回。

轎子裡,嶽楚人倚靠著身後的墊子,隆起的肚子使得她無法端正的坐著。但好在時長久了,她已經習慣了。

一手搭在肚子上,半閉著眼睛斷續的哼著歌兒,隨著轎子有序的搖擺很是愜意。

驀地,她那不成調的歌聲戛然而止,扶著肚子的手也猛的抓緊了衣服。眉峰蹙起,另一隻手抓住了軟轎的窗口,“停下!”行走中的軟轎立時停下,外面的人還不知怎麼回事兒,只聽得轎子內撲通一聲,撞得停下的轎子都劇烈晃動了一下。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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