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幸福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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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窗子開著,清風徐徐,一身寬鬆的水長裙,腳上踏著
緻的繡花鞋,倚靠在舒適的軟榻上,面
紅潤,看起來很健康。
腹部明顯可見隆起,孕味兒十足。
眯著眼睛享受著不斷的從窗外吹進來的風,那纖長的睫似乎都在隨風輕顫。嶽楚人很閒適,從小到大,好像從未有這麼閒適的時候。
肚子裡的小東西會動了,但動的並不頻繁,好像也很懶似的,多數時間在睡覺。
撲稜稜。
一直白鴿突然的落在了窗口,咕嚕嚕的發出聲音,打破了屋子裡的寂靜。
睜開眼,嶽楚人慢慢坐起身,那白鴿也倏地飛到她抬起的手臂上,那模樣很是稔。
將它腿上的小竹筒取下,裡面是一張紙條,一筆一劃都泛著不屑天下的字跡,除了裴襲夜,別人寫不出這字來。
眸子輕動,下一刻嶽楚人笑起來,“蠢貨。”裴襲夜這廝的野獸不聽話,與其說是不聽話,更笨才是真的。不止是笨,還有點膽小。裴襲夜要它們去東疆邊界關口那處搗亂,結果它們就是不去,反而在有百姓的地方亂轉,嚇得百姓不敢出屋。
他向嶽楚人討問能夠好好控制它們的方法,他在這方面確實不擅長。
現在大燕與北疆的關口都是關閉的,兩國不與往來,但這冥冥中,似乎又要合作了。不過嶽楚人並沒有說過合作的事,反倒裴襲夜不斷的信件往來,其意明顯。
無論他是什麼意思,眼下也本不能有任何回應,她冒不起那個險。
起身走到倚牆而立的書架前找出炭筆和紙張,坐到茶座前給他回信。炭筆的字很周正,算不得有特,可能唯一的特
便是這字是由炭筆寫成的。
一張紙寫滿了一半,隨後撕下來捲起,站起身,那邊落在軟榻上的白鴿便撲稜稜的飛了過來。
將小竹筒重新綁到它的腿上,嶽楚人託著它走到走到書架旁,翻開一個雕細琢的木盒,從裡面取出一粒藥給餵給它。
很識貨的,白鴿嘴一張便吃了,而且看起來也心滿意足了。
“走吧。”輕笑,這鴿子吃了幾次藥,便聰明瞭許多,看著也愈發的可愛了。
白鴿張開翅膀扇了兩下,隨後撲稜稜的離開,從窗子那兒飛走便不見了蹤影。
抬手摸了摸隆起的肚子,嶽楚人長舒口氣,覺有些餓了。也不知是消化太快,還是肚子裡這小東西吃的太快。
晌午還沒到,她吃過早飯後,來到濟世堂又喝了一碗湯,吃了些水果,這眨眼的功夫就又到餓了。
舉步走向房門,剛伸手去碰門,就聽到了走廊傳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一步一步那麼穩健,即使沒看到人,她依據這個腳步聲也猜得到來人是誰。
放下手,嶽楚人屏住呼直直的站在門口,準備嚇唬一下推門進來的人。
腳步聲在門前停下,下一刻門被從外推開,很慢的推開。
入眼的人白衣翩然,丰神俊朗風雅卓然,漂亮的鳳眸自門開啟時便注視著她,且盪漾著恍若清風的笑。
“在等著嚇唬我?”無需追問,她屏住呼的悄悄站在這兒也不讓開,恐怕就是想嚇唬她。
“你這耳朵真靈,我沒氣兒你也知道我在這兒。”這麼容易被拆穿,嶽楚人甩甩手轉身走向軟榻,沒意思。
“不然重來一次?我保證假裝不知道你在門後嚇唬我。”豐延蒼輕笑,邁步進入房間,反手關上房門。嘴上如此說著,手上的動作卻沒配合。
“算了,沒誠意。”嘟嘴,轉身坐下,正常的坐姿有點不舒服,她身子向後正好倚靠到榻邊的墊子上。
滿目柔的走過來,豐延蒼的視線過多的在她的肚子上停留了一會兒,隨後在她身邊坐下。
“可有動靜?”抬手輕輕的覆到她的腹部,他修長好看又溫熱的手慢慢的撫摸,動作很輕小心翼翼。
“沒有,很懶啊!整天睡大覺,我被他連累的也總犯困。”看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撫摸移動,嶽楚人角彎彎道。
“又懶又饞,這是個什麼孩子?”眉目含笑,他抬眼看向嶽楚人,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到對照。
“別看我,我不懶也不饞。”橫了橫眉,她不乏有自我
覺良好的嫌疑。
輕笑,豐延蒼傾身,一手撐在她軟榻上,他將耳朵貼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想聽聽裡面那個小東西的動靜。
看著他,嶽楚人滿眼笑意,“聽到什麼了?”繼續聆聽,豐延蒼纖薄的勾起,“沒有動靜。”
“早說了他在睡覺了。”抬手,捧著豐延蒼的臉拉近自己,豐延蒼順著她的力道靠近她。
四目相對,呼膠著,兩張臉不過毫釐之距。
“你現在身體不適,不要亂動。”幽深的鳳眸滿是揶揄與曖昧,他的聲音也壓低萬分,
撥的人心旌盪漾。
“瞎說什麼呢?我要來個霸王硬上弓,也不會在這兒。”說的好像她有多飢渴似的,儘管她沒意識到自己的話也說的分外霸氣。
豐延蒼忍不住輕笑,“那你這是在做什麼?不然可以如同上次那樣,嗯?”他歪頭在她角上輕吻,嶽楚人摟著他的頸項回吻。他說的上次、、、、指的是用手,這廝手技高超,十分不賴!
“真的要?”親吻半晌,豐延蒼松開她的舌,眸
幽深恍若深潭,看著她,聲線沙啞。
“要個頭,我只是想跟你說我餓了,給我拿點吃得來。”抬手拍他的臉,嶽楚人眸子朦朧一邊笑著輕叱。
幾不可微的揚眉,那個動作帥到爆。
“又騙我。”歪頭咬住她的下頜微微用力,嶽楚人蹙眉,“疼。”鬆開,她的下頜印著整齊的牙印兒;豐延蒼直起身子不忘摸摸她的肚子,搖搖頭,“等著。”
“嗯。”笑眯眯的看他離開,嶽楚人抬手摸摸下頜被他咬過的地方,心情不是一般的好。
不管他有多忙,朝上的事兒有多煩躁,他從來不會帶到她面前來。於此,嶽楚人真的覺很幸福,這世上有這樣一個人對她好,如此縱容寵溺她,她便是為他粉身碎骨也無悔。
所以,她就更要設法助他,那東疆的高手固然難對付,她也一定要想出辦法來。現在只等再過幾個月肚子裡這小東西降世了,一切都要來個了斷。
街上的聲音順著窗子傳進來,一直都是熙熙攘攘的很熱鬧,嶽楚人好似都習慣了。突然的一時消音,反倒讓她一詫,挑眉,扭過身子看向窗子那處。
她靠在軟榻上本看不見外面,
神集中了卻是聽的清楚動靜。一時的靜謐之後熙攘聲又起,卻不似剛剛那般吵嚷,反倒都在小聲的嗡嗡嗡。
豐延蒼給她取吃的未回,她起身走向窗口,甬長的街道一側,一行人馬進入眼簾。
後面騎馬四人,中間一輛馬車,最前方,一人騎著白馬,相當顯眼。
嶽楚人不睜大了眼睛看著那人,眼裡盡是新奇與詫異。這人、、、、這人應當就是陳妃的親兄,那位國師大人吧?
這人,就好像從雪中走出來的,一頭的白髮,穿著白的長衫,騎著白馬;人海茫茫,饒是誰一眼也都看得到他。
不疾不徐的走過長街,也距離濟世堂越來越近,嶽楚人也瞧清了他的臉。嘿,真別說,年輕。
這滿頭白髮的樣子看起來怎麼也得個五六十歲了,但一瞧那張臉,也就三十幾歲。
不過他肯定有四十多了,據叮噹說過,他比陳妃要年長將近十歲呢。但就是比陳妃年長十歲,也確實年輕啊。氣質也不錯,眼角眉梢間有幾分清高,搭配那一頭泛光的銀白長髮和白衣,很脫俗嘛!
靠著窗子,嶽楚人眼睛不眨的看著這一行人從樓下的街上走過,一陣風從窗外吹進來,風中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藥草香。
了
鼻子,嶽楚人身子一動趴在窗邊看向那遠去的隊伍,視線固定在那馬車上。這位國師大人明明是在皇家別院給如今的太上皇豐兆天煉藥來著,怎的這時候回來了?而且,還載滿了解毒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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