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滅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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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黑衣密衛朝著這邊走來,躲起來的金雕也出現了,在他們的頭頂盤旋。
“咱們回去吧?”抱著她,豐延蒼輕輕的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她埋在他的頸窩,呼都熱熱的。
嶽楚人不吱聲,環在他後的手卻是抓緊了他的衣服,下一刻,她實在繃不住了
口一顫,一股熱熱的
體噴了豐延蒼一脖子。
大驚,抱著她離開自己的身體,入眼的便是吐血的嶽楚人,豐延蒼瞬時就慌了,“楚楚?”身體一顫,嶽楚人歪著頭又吐出一大口血來,將豐延蒼的前徹底染紅。
“楚楚?”抱著她蹲在地上,豐延蒼抓著她的手不知所措。一向泰山崩於前面不改的臉龐滿是慌張,又不知如何制止她吐血而雙手慌亂。
吐了那一口血,嶽楚人瞬間覺得好多了。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兒,豐延蒼那時在後背給她過他體內的護體內力,雖一時她充滿力量,但他的內力過於至剛至陽。她這現象就等同於吃了七八的千年人參,不吐血才怪。
“沒事,我就是餓了,咱們回去。”吐出來就舒坦了,抬手用袖子擦了擦滿是血的下頜,嶽楚人笑看著慌張的豐延蒼,一時間心頭相當有成就。這愛果然不是說說而已,到了真正危急時,慌得連他自己是誰可能都不知道了。
“餓了?”看著她那笑,豐延蒼更是擔憂,眉峰緊蹙,他怎麼可能相信這個答案?
“真的,咱們回去。”抬手抱住他的頸項,也不顧他身上都是她吐的血,緊緊地抱住。
她心跳沉穩,力氣又相當大,豐延蒼吊著的心稍稍放下,一把抱起她轉身上山,後面一眾黑衣密衛緊緊相隨,一面山黑壓壓一片。
被豐延蒼抱回去,嶽楚人糊糊的,後來終於平穩下來,身下軟綿綿的,她就徹底暈乎過去了。
這一覺睡得相當踏實,沒做一個夢。待得睜眼時,屋子裡滿是陽光,一時晃得她睜不開眼。
閉著眼睛在上翻了一圈,一隻手就將她重新扳了回來,睜眼,一人不知何時站在了
邊。
睜眼,眯著眼睛瞧著那邊的人,入眼的便是帥到無與倫比的一張臉,嶽楚人抿嘴笑,懶洋洋的伸出腿踢了他一腳,“早啊。”
“不早了,太陽都曬股了。”說著,他抬手隔著被子拍在她
股上。
“嗯?我睡了多久?”外面還有太陽?嶽楚人記得他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過了晌午了。
“一天一夜。”攬著她坐起來,嶽楚人抬手開散下來的頭髮,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換了。
“不用看了,我給你換的。”某人承認的很快,表明都是他乾的。
嶽楚人抿嘴,抬頭斜睨了他一眼,眸子發亮略帶一點小壞,“滿意不?”豐延蒼角上揚,漂亮的鳳眸裡盪漾著溫柔與縱容,“滿意,十分滿意。”
“鬼。”又抬腿踢他,豐延蒼也不躲,踢在身上不痛不癢。
抬手搭在她後背輕輕的拍了拍,“可還有不適的地方?”搖搖頭,嶽楚人看著他紅彎彎,“嚇著你了?我真的沒事,吐兩口血不算什麼,每個月我都
血,還不是活的好好的。”豐延蒼有一瞬間的無言,“那是兩回事,怎可同一而論?有太醫曾來給你看過,說是勞累過度。你給自己瞧瞧,可還有不妥的地方。”顯然的他不信太醫。
“沒事,就是有點沒力氣罷了。”象徵的給自己切脈,這樣他就放心了。
“用膳吧。”俯身,豐延蒼蹲在邊給她穿鞋,倒是把嶽楚人驚著了。
低頭瞅著那蹲在地上的人,嶽楚人慢慢的眨眼,“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了?”給穿上,豐延蒼抬頭,漂亮的鳳眸盪漾著柔柔的水波,“沒經過你同意就看了你的身子,算是對不起你麼?”抬手推著他的臉將他推開,嶽楚人抿嘴,臉頰有些紅,“看了就看了,我也沒介意。但是不管怎麼說,我都有點吃虧。”
“覺得吃虧的話,你看我?”無聲的輕笑,豐延蒼逗著她,看她有些惱羞成怒了,拉著她的手起身,“不逗你了,去用膳吧。”
“嗯。”隨著他走出臥室,臉頰恢復常,但耳朵卻還是紅的。
這是北疆的皇宮,豐延蒼與嶽楚人此時以大燕來使的身份住在聖山下的水閣裡,黑衣密衛換裝成了普通護衛都在這裡。
“這麼說,裴襲夜現在掌控了巫教?”走到水榭裡,嶽楚人聽了這兩天發生的事,不由得搖頭。
“那是他的事,再說,肯歸順他的無不是些小角。”跟著那聖祖的都是巫教中的高手,如今巫教高手白衣聖衛盡數被滅了,巫教的殺傷力大減。
“小角也有很多人啊,遍佈周邊列國。”嶽楚人一時倒是不知殺了那聖祖是好事還是壞事了,最起碼那時候有人能控制他,現在誰也控制不了了。
“這一次他亦是殺了不少,昨天從山上下來時,這皇宮死了不下百多人,一直到現在,他還在清洗整個中都。”豐延蒼神悠然,清風吹拂,他恍若來自天邊不染纖塵。
“怪不得沒見著他的影子,忙著殺人呢。”微微搖頭,嶽楚人還是覺得這事兒做的有些魯莽了。
角微勾,豐延蒼拉著她在欄杆上坐下,一邊道:“那老嫗要找的人是她的仇人,也是情人。她下肢癱瘓,就是那人的傑作。她認為你的師父就是她的仇人,所以才找上了你。”
“你說這個我還有件事兒要告訴你,至今我還覺得很神奇。她要找的那個人是我的祖師爺!”睜大眼睛看著豐延蒼,嶽楚人認真道。
“祖師爺?你確定?”豐延蒼眉梢微揚,幽深的鳳眸倒映著嶽楚人略顯茫的臉。
“當然,二十多年來我每天一炷香的供奉他,當然不會認錯。但是他都死了五百多年了,你說他是不是也像我一樣不知因為什麼機緣跑到了我那個世界去了?”嶽楚人覺得很有可能,若是這樣的話,那肯定有一個地方或者一個期就是媒介,通過那裡就能自由穿梭兩個世界之間。但貌似她與祖師爺的方式不一樣,她只是靈魂來了,身體卻還在另一個世界。
“有可能。”豐延蒼若有所思,看著她那明顯已經心思飛走的臉,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從此後我就高枕無憂了,不用再擔心會隨時有人來抓我了。”回過神來,嶽楚人笑得眉眼彎彎,這段子可把她折騰的夠嗆,連帶著豐延蒼也整
提心吊膽與她形影不離。
“嗯,再也不會了。”摟著她的肩膀,豐延蒼輕嘆,微微用力,嶽楚人身子一歪躺在他懷裡,最後索躺下,枕著他的腿萬分舒服。
時近傍晚,那掌控了巫教的新任聖祖出現了,眉目間有疲,但那雙
緻的眸子卻是
光溢彩,看得出來這廝很高興。
嶽楚人挑著眉尾眼神略有不善的上下看了他一通,隨後道:“聖祖大人新上任,意氣風發啊。”裴襲夜梨渦淺淺的拱拱手,“全憑勤王妃相助,朕自當謝。”
“謝?怎麼謝?”在椅子上坐下,嶽楚人翹起二郎腿,對裴襲夜的謝謝不怎麼興趣。
“勤王妃想要什麼啊?要什麼都有,就是要朕的命,也成啊。”也不管豐延蒼還在,裴襲夜可謂口無遮攔。
“要你的命做什麼?你的命很值錢?別說廢話,現今你掌管巫教,告誡你巫教的那些人,離我大燕遠遠的,被我抓到我可不客氣。”拍了一下桌子,聲響不大卻氣勢凜然。
在主座上坐下,裴襲夜不甚在意的揚了揚好看的眉,“成。”他答應的如此痛快,嶽楚人也稍稍意外了下,本以為他還會廢話連篇的。扭頭與豐延蒼對視一眼,這古人面若清風,但那雙眸子裡卻是滿是不愉。
“有件事兒,朕須得問問勤王妃才是,不知勤王妃可誠實告知?”裴襲夜笑眯眯的看著她,他自不是無緣無故就跑來玩兒的。
嶽楚人挑眉,靠坐在太師椅上派頭十足,“說。”對於她的姿態,裴襲夜沒有不滿,依舊笑咪咪的道:“千祖聖乃巫教的叛徒,自逃走那算起已三十多年有餘。現今老聖祖已死,巫教撤回了對他的通緝追殺,但有些事情還需他老人家來解答,勤王妃可知千祖聖在哪兒?”一聽這個,嶽楚人的眉心微微蹙起,千祖聖?那位她以前每
上香的祖師爺姓聖,名祖千。看來真的是同一個人,沒有誤會。
“你說的那人我不認識,我師從何處想必你很想知道,不過我不能告訴你,唯一能告訴你的便是,我的師父是個老太婆,陰陽怪氣的老太婆。”多餘的話她沒必要與他說,嶽楚人回答的乾脆。
裴襲夜明顯有些不信,但嶽楚人的臉上就寫著愛信不信,我這是實話的模樣,也讓他無話可說。
“北王的疑惑王妃無法解答,再問也找不到答案。不知現在可否與本王商談一下先前談過的事宜?”豐延蒼開口,淡然自若,眼角眉梢有一抹俯瞰眾生的傲然。
“朕也確實為這個而來,今次與勤王合作異常痛快,希望下次還有這種合作。”食指叩擊著桌子,裴襲夜的氣勢也不弱,儘管笑眯眯的,但看起來就是個笑面虎。
“再有這種合作自然好,不過恐怕到時北王要割地了。”豐延蒼笑,恍若風拂面,但那話語卻帶著針鋒。
“哈哈哈,勤王這話說的朕好生愧疚,朕怎麼就沒有勤王這種野心呢?”裴襲夜大笑,倆人互相諷刺著。
嶽楚人微微擰眉,她很不喜這種場合,明褒暗貶的還不如直接罵人來的快。
“你們慢慢談,我出去走走。”起身,嶽楚人轉身離開。她的身影消失在殿內,那二人臉上的笑同時消失,殿內溫度下降,似乎還有冷風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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