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金臂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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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然間,但見孫伯仁忽將鐵骨扇向間一
,右臂疾探,已將肩上的“金臂人手”撤到手中,橫置
前,冷笑說道:“小輩,留下鏽劍,老夫就饒你一死。”唐百州不願答話,晃肩上步,倏地一招“笑指天南”探劍刺了過來。
你道他為何不用威力強大的“魔劍八式”卻出手用了這一招極其平凡的“笑指天南”?
原來他心裡有個主意,知道這“金臂人魔”功力非同小可,倘若出手使用“魔劍八式”只怕一擊不成,被他起了警惕,所以故意毫不出奇的舉劍出招,想誘使孫伯仁還手奪劍,再給他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果然,這一招“笑指天南”方才使出一半,孫伯仁嘿嘿一聲冷笑,手中“金臂人手”閃電似疾掄而出,便向“玄鐵劍”上硬架,存心憑藉內力,將唐百州的鏽劍震飛出手。
唐百州見他上了當,劍鋒旋風似的一轉,變化為“魔劍八式”的第三招“搖頭擺尾”
“當”的一聲響,砍在孫伯仁的“金臂人手”上,人手上伸出的一食指,應手摺斷,把指中蓄藏的喂毒細針,散了一地。
孫伯仁嚇了一大跳,心裡疼得什麼似的,厲聲大喝,掄動已經損壞了的金臂,猛撲了過來,接頭蓋臉,招急如雨,捲起一股凌厲勁風,捨命搶功,不過,他也有了戒心,出招攻敵,總不和唐百州的“玄鐵劍”硬碰。
唐百州一計得逞,放了一半的心,展開劍法,第四招“踉蹌踢-”第五招“花枝招展”連綿出手,一招八式,變化無窮,孫伯仁心有顧忌,被*得連連後退,勉強支撐過兩招十六式,唐百州又使出第一招“萬花亂抖”第二招“混身哆嗦”孫伯仁更是眼花亂,只覺得四面八方全是唐百州的影子,四面八方全是“玄鐵劍”的劍尖,好不容易應付到第七招“豆腐挑刺”中第六式時,再也封架不住,被劍尖點中左臂,劃破三寸多長一條血槽。
孫伯仁何曾遭過這種挫折,忍痛兩招疾攻,迫得唐百州略緩,急忙身躍出圈子,向莊裡便逃。
李長壽和霍一鳴見“金臂人魔”都抵擋不住,敗逃進莊,真是心膽皆裂,也緊跟著逃進莊裡。
唐百州放聲大笑,道:“堂堂‘金臂人魔’,怎學你師侄那付狼狽模樣,不要走,姓唐的要替飛龍禪師報仇雪恨了。”他一面喊,一面也追了下去,四周莊丁哪還敢阻攔,各各亂奔亂跑,但恨爹孃少生了兩隻腿,立刻逃了個一乾二淨。
唐百州存心擒賊擒王,緊跟著追進莊內,這田莊黑壓壓全是一片房屋“金臂人魔”等三人一進莊中,三轉兩轉,便失了蹤跡,唐百州更不猶豫,提著“玄鐵劍”撲進向裡搜。
搜索到第三進堂屋時,忽見屏風後有人影一閃,好像是李長壽隱進屋後,唐百州喝道:“李七,還不站住!”飛身搶進屋裡,人才進屋,屏風後果然轉出孫伯仁和李長壽來,孫伯仁冷笑道:“小輩,你既進了這屋子,不棄劍受縛,還想出去嗎?”唐百州扭頭四顧,見這屋子並沒有什麼兩樣,何況,孫伯仁和李長壽也同樣在屋子裡,心中略放,鏽劍一,便向二人立身處撲了過來,喝道:“你這兒是銅牆鐵壁,姓唐的照樣來去,不怕…。”那知一句話未完,人才撲過一半遠,孫伯仁和李長壽陡然左右一分,那一扇屏風竟是活的“呼”的逕向唐百州身上
了過來。
唐百州大驚,半空中猛提一口氣,雙臂一伸,身形又拔起敷尺,屏風堪堪從腳下掃過,僅差尺許沒有掃中雙腳。他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應變快,躲過這座活屏風,急忙沉氣落地…。
怪了,不好,剛才好端端的地面,怎的經這屏風掃過,落腳時竟然向下一陷?唐百州閃電般探劍下刺,下面業已空空,嚇得他左腳央疾點右腳背,身形第二次向上衝拔,這一次更怪,原來地面下陷的同時,屋頂天花板也跟著下壓,唐百州沒防他有這一著,上衝過快,一頭撞在天花板上,硬硬地,純系大理石造的,這一碰,正碰在頭頂“百匯”上,眼前一陣銀蛇亂竄,翻身直跌向地底。
孫伯仁和李長壽拍手大笑,地面複合,將唐百州活生生關在地窖中。
李長壽笑道:“師叔,饒他是銅頭鐵身,這一進了毒蛇窖,那還有他的活路,你老人家不是看中那弓柄鏽劍了嗎?只等他死後,咱們就可以垂手而得了。”孫伯仁也笑道:“你這小子樣樣不怎麼樣,就這毒蛇地窖,設計得還算差強人意,今天如不是仗著這地窖,憑他手中那柄鋒利無比的鏽劍,咱們真把他莫可奈何。”不一會,霍一鳴也提著劍找了來,問道:“人呢?住了嗎?”李長壽笑著指指地下,道:“喏,正在下面喂蛇呢!想不到前天
魂窖提了個賊和尚,今天毒蛇窖又開張大吉,除了這個難纏的對頭。”霍一鳴伏身貼在地上,傾聽了許久,說道:“不對,下面怎麼投聽見聲音?難道這小子竟能忍得毒蛇啃咬,不作哀呼?”李長壽笑道:“放心,任何人一進咱們這毒蛇窖,哪怕他是大羅神仙,也得叫他脫一層皮,這小子臨墮下去的時候,頭頂‘百匯
’正衝在天花石板上,也許先已昏死了,所以沒有呼叫聲音。”孫伯仁道:“為了慎重些,咱們一起去透明孔上看看去。”李長壽忙點頭應了,領著二人,轉進右側廂房,從壁間暗道直人地底,七彎八拐,來到一處巨大的鐵壁上,這鐵壁下便是唐百州跌下去的毒蛇窖。
三人爬上鐵壁,各找了一個銅錢大小的氣孔,先將少許油布點燃,投進窖中,然後伏下身於向窖裡一看。
這一看,差一些把李長壽和孫伯仁三人驚得從鐵壁上跳了起來,你道如何?原來害中的唐百州的確碰昏了過去,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玄鐵劍”還緊緊拄在手中,而奇怪的是,那千百萬條含有劇毒的毒蛇竟然不但沒有咬他啃他,反倒遠遠的避著他,留出臥身處七八尺一塊空地來,蛇群均擠*在四周,沒有一條敢向中間遊近一尺一寸的,這不是天下怪事嗎?成群飢餓得不能再飢餓的毒蛇,竟然不敢咬一個昏去了的人?
孫伯仁和李長壽目瞪口呆,半句話也說不出。
霍一鳴道:“怪了,難道這小子連一點人味都沒有?毒蛇都不屑吃他?”李長壽盡是搖頭,在他心裡當真是亂糟糟的,找不出任何替目前情形解釋的理由來。
霍-鳴又道:“必是害裡的毒蛇空放得太久,從未見過人,突然跌進這麼一人,反倒嚇壞了,哪肯去吃他!”孫伯仁道:“不,我猜這小子身上必定帶有什麼避蛇的物藥,毒蛇嗅著藥昧,便不敢遊近他身邊了。”李長壽忙又點了些油布,投進窖中,三人再詳細察看,又像都不對,按理說,這麼大一個人跌進滿是毒蛇的地窖裡,就算蛇不咬他,也不致反而遠遠避著他,即使他身上懷著避蛇的物藥,滿身塗了雄黃,也不能似這樣令群蛇退避三舍,連他周圍丈許都不敢靠近呀?
這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們三人實在猜不進。
李長壽喃喃罵道:“他xx的,我就不相信他還是個蛇王,專門降得住毒蛇的?”霍-鳴道:“咱們用些雄黃,從四面灑下去,把蛇群向當中趕,看它還靠近不靠近。”李長壽點頭稱好,立即去取了幾大包雄黃粉來,好在鐵壁頂全有銅錢大小通氣的圓孔,李長壽和霍一鳴從壁角圓孔中把雄黃灑下去,只見蛇群一陣翻騰糾纏,互相竄扭,有的甚至中了毒藥死去,卻並無一條被*向唐百州身邊遊近一點兒的。
霍一鳴大怒,道:“咱們就從這氣孔中灌進油去,然後點火燒他,不信燒他也不死嗎?”李長壽便要去取油,孫伯仁卻道:“這辦法雖不錯,只怕燒壞了那一柄好劍,不如放水淹他,雖說慢一些,總能死他才罷。”霍一鳴和李長壽齊聲稱好,便匆匆出外取水。
其實,孫伯仁和李長壽倒猜對了一部份,唐百州也可以說帶著避蛇的物藥,也可以說是群蛇之王,群蛇不敢相擾,這話怎麼講呢?皆因唐百州在荒山石中得到“劍痴”顧大麻子的劍譜之前,曾力鬥千年巨蟒,喝下了不少蟒血,不知不覺,體內血
中散發著一種異味。
這種異味人類不易嗅到,而蛇群卻最易嗅到。試想這種千年靈蟒的血腥味,普通毒蛇嗅著連勁都軟啦!那裡還敢靠近,更不用說敢吃他了,這也是唐百州命不該絕,否則,再有十個唐百州,也不能活著脫身逃得命。
要依霍一鳴的主意,或許唐百州逃得蛇群,也逃不過火油焚身的慘運,偏偏孫伯仁貪戀“玄鐵劍”把火焚改成了水淹,這一來,無形中救了唐百州一條命。
唐百州正在昏之中,突熊被一種刺冷驚醒過來,睜開暇一看,乖乖,滿地害全是
動的蛇群,而且,窖中已積了三寸多深的冷水,地窖上的氣孔還在源源不斷灌水進來。
他並不知道自己身上有自然的癖異味,還當是跌進來不久,蛇群沒有發覺自己,猛的翻身從窖底站起,抬頭見窖外尚在拼命向裡面灌水,隱約聽得李長壽的聲音在麼喝著莊丁快些提水,低頭,卻見滿窖毒蛇全被水淹得亂擠亂竄,無法出窖。他心中冷笑道:“李長壽,你可怨不得我唐百州了。”提起“玄鐵劍”來,奮力向鐵壁上一劍刺去,數寸厚的鐵壁應手而透,振腕劃了一個圈,鐵地窖登時開了一個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