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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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教室出來,笑語隨之釋放在狹長的走道上。每個年齡不一卻清一是女的學員手上,捧著一盆頗為形似的作品。

鍾松齡是最後離開教室的人。向授課老師道過再見後,她小心翼翼捧著花,姍姍的白衣身影不發一絲聲響,悄然移步。

她將捧著花器的右手移近電梯按鈕.伸出小指按了往下的鍵。不一會兒,左邊的電梯門打開,鍾松齡稍稍加快腳步。

電梯內有個男子替她按住開門的鈕,說:“慢慢來。”這個男子的嗓音低沉而富有磁,十分動聽。鍾松齡進了電梯站定,向那名男子道謝。

“一樓嗎?”男子問。

“嗯。”他背到她站在按鍵板前,她只看見他極高的身材及瀟灑的背影。她是個很靦腆的女孩子,經覺自己盯著他好一會兒了,臉上下一陣燥熱。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那男子說:“你先出去吧。”他替她按著,不使門關上。

陌生男子的體貼令鍾松齡到窩心。才跨出電梯門,一個小男孩莽莽撞撞跑過來,撞了她一下。她一個站不穩,往旁一歪,正巧摔入在她之接也出了電梯的男子懷中。花枝被這一擠,花斷莖殘,姬百合的黃蕊心,汙了那男子的鐵灰西裝。

鍾松齡頓時手忙腳亂,一手端著搖搖墜的花器,另一手從皮包裡掏出手帕,往男子身上抹拭,還一個勁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男子眉間浮上一絲不耐煩。

“不用擦了。”平直的語調裡有淡淡的拒絕,她仍埋頭試圖抿去他口的蕊印。那男子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再擦下去:“夠了!”鍾松齡一驚,抬頭對上那男子的眼睛——那是一雙綻著寒芒如夜星的眸子,一張一見難忘的臉龐。

她因為身體不好,讀完高中就沒有再繼續升學,即使拿到了畢業證書,三年中一大半的時間她不是待在醫院就是在家休養。除了家人和同學,她的生活圈子小得可憐,沒有機會去結識新朋友。

但是眼前這個男子,無疑是具有倒所有女人的本事;鍾松齡的目光和他接觸之後,竟然深深被他引,無法移開視線。

那男子似乎很習慣被人這麼注視,神態自若地說:“你沒事吧?我要過去。”鍾松齡如大夢初醒,神智還不清楚,眼光仍痴纏著他…那男子握著她的肩,將她移到旁邊,就當她是個傀儡娃娃似的,隨即邁著輕捷的步子離去。

待人都走不見了,鍾松齡還望著他消失的方向出神。

怎麼搞的?她終於清醒過來,方才大膽的舉動令她脹紅了臉。她怎麼一直瞪著人家看?他一定覺得她莫名其妙吧?

但是——他真的好俊哦!鍾松齡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整涸思緒仍縈繞著那陌生男子打轉。

司機博叔來接她回家,見她的花已是慘不忍睹,笑問:“你的花發生『車禍』了?”她嫣然一笑:“剛剛被人撞了一下,就變成這樣了。”

“要不要緊?那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博叔緊張起來,連忙追問。

“沒事,你不要這麼緊張嘛!”她說話時細細柔柔、慢條斯理的,還帶著軟儂的似水情調:“我沒有那嗎嬌弱,你看,我人不是好好的嗎?”博叔當真從頭到腳審視一遍,好確定她安然無恙。鍾松齡自幼體弱多病,鍾家上下每一個人都對她呵護備至,唯恐她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她靜靜接受博叔的關懷,溫柔地微笑。

“看樣子是沒事。但是你身體不好,不可以太大意,被人撞也不是小事。”車子緩緩駛上道路。

坐在後座的鐘松齡支著頭,望著窗,玻璃上映出那男子俊朗的容顏。

他笑起來不知是什麼樣子?他雖然有禮,但對人卻頗為冷漠。

她悵然嘆口氣,又不可能再見到他,想這麼多做什麼?

話雖如此,那只有一面之緣的男子身影,卻不斷在腦海中盤旋不去,在她平靜的心湖上投下一顆小石,泛起陣陣漣漪…

“關靜。”關靜抬起頭,上滿面笑容的鐘蘭生,他的同學兼老闆。

“什麼事?”相不是一年兩年,鍾蘭生笑得這麼燦爛,背後必有玄機。

鍾蘭生掩上門,走到桌前兩手按在桌面,笑說:“我要結婚了!”

“恭喜啊,保密大王。”關靜微微一笑。

“新娘子是哪位?居然連我都瞞,真夠義氣啊你!”鍾蘭生笑得極開心,連連擺手:“都怪我、都怪我!她是公司裡的人,讓人知道她和老闆談戀愛不太好,所以才一直沒說,不是我故意瞞你。”

“哦?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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