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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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悶悶不樂的回到家中,立刻又被請到偏廳說話。
“哥哥。”
“寂黯現在怎麼樣了?”
“還是一樣…”她苦惱不已,悵然直嘆,“怎麼辦呢?”安適之沉默片刻,才開口道:“哥哥為你安排了一樁親事,近期內,你便擇出嫁吧!”
“什麼?”安柔聞言一驚,立刻搖頭拒絕,“寂黯哥如此痛苦,我為什麼必須選在此時出嫁呢?”
“你認為寂黯對你還有情嗎?”安適之銳利的目光凝定在妹妹身上,不悅地蹙起眉頭。
自安柔傷勢痊癒後,聽聞書季綾失蹤,便三天兩頭往張家跑。他不是不明白妹妹心思,若寂黯對她有情,他自然早就千百個贊成。
但,現下寂黯表現的態度已經夠明確了,他心中只有書季綾,不可能再接納別的姑娘,安柔再這麼執著下去,受傷痛苦的便是她這個傻瓜,他已經不想再看妹妹心碎痛苦了。
“我勸你死心吧!”他冷然道。
“我不要,為什麼要死心?書季綾已經不可能回來了,寂黯哥身邊只有我而已!”安柔不依,淚汪汪的頓足發愁。
安適之怔忡地凝視妹妹,俊容驀地籠上一層寒霜。
寂黯婚前,他曾向書季綾說過不該說的話,安柔自殺未遂時,據下人來報,似乎曾發現她身著男裝在門外徘徊,若屬實,那麼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便很清楚了。
她不告而別,自是為了成全安柔,而寂黯至今仍不知情。
他身為寂黯的知己至,究竟應該如何解釋?若承認自己挑撥他們夫
關係,寂黯會如何看待他呢?
“柔兒,你大概還不曉得,書小姐一直誤以為寂黯深愛著你,這一回,她是為了成全你才離開的。”他冷肅的看著妹妹。
安柔不信的瞪視哥哥,嬌斥道:“胡說,人人都說她和範含徵私奔去了,跟我有何關係?”瞅她一眼,安適之僅僅語氣平淡的駁斥,“你錯了,她沒和範含徵在一起。”
“你怎麼知道?”話一出口,她立刻咬住下,知道錯的人是自己。
哥哥勢力之大,人脈之廣,往來遍及四海,他敢如此肯定,定是確實掌握了範含徵的行蹤。
安適之疲倦的眉心,沉重的說道:“等你出嫁後,寂黯和書小姐之間,也許會出現轉機,至於你,就儘早忘了寂黯吧!”但願此舉,能稍稍彌補他先前犯下的錯誤,將一切導回正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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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寂黯,我找到範含徵了!”書仲綺匆匆來訪,見到妹婿劈頭便道:“季綾沒跟他在一塊兒,這段時間,他忙於自己的私事,本不曉得季綾出走。”張寂黯低垂眼眸,默默無語,沉鬱的眼眸更加黯淡了。
“現在該怎麼辦?她已經失蹤三個多月了,倘若遭遇不測…”書仲綺憤憤地看著他,頗有責怪之意,“我還寧願她和範含徵一塊兒出走,至少平安無事!”話一說完他便拂袖而去。妹夫連月來對妹妹的事不聞不問,已令他心寒至極,雖說離家出走是季綾的錯,但他未免也太過絕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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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scn***安柔喜事越來越近,安適之特意大張旗鼓為妹妹籌辦婚禮,除了安家本身張燈結綵,連所有與安家來往的行號商鋪都張貼喜訊,熱烈慶賀。
到了正式成親當,安家人興宴會,廣邀名
,其排場之奢豪、聲勢之盛大,更是宛如公主出閣,須得昭告天下似的。
張寂黯獨自坐在喜宴一隅,默默喝著酒,一杯接著一杯,也不管旁人異樣的眼光,幾瓶小酒喝乾之後,隨又喚人再拿新酒。
這一桌子人,怔怔看著他,全都傻了。
僕役們怕他喝醉鬧事,連忙通報上去,孰料安適之聽說後,沉半晌,僅淡淡吩咐,“他要多少酒,都給他。”於是幾個客人摸摸鼻子溜到別桌去了,肯和張寂黯同桌的,就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兩三人,可他卻仍毫無所覺,喝得醉眼
茫,不知今夕何夕。
季綾季綾…他口痛得快死了,誰能救他一把?
酒熱辣辣地滑進喉頭,
口似乎不疼了,可一轉眼,疼痛
又立刻加劇,他嘿嘿苦笑。也罷,季綾若遭遇不測,他正好陪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