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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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藍道正好從茶樓前門走來,直直瞪著那張一點兒也不陌生的油漆臉,不搖頭。

這個女人真是個不聽勸的倔強女人!

他早就奉勸她將那層油漆擦掉,再不,也畫淡一點,但偏偏成這麼個大花臉,真是──令他倒胃口!

話雖這麼說,他也很奇怪,為什麼還願意為她到歐洲琴來?

“嗨!房先生。”她誇張地朝他揮舞著右手。

他則寒著一張臉走近她,有點氣她這麼“招搖”一**坐了下來,像是賭氣地冷聲道:“你為什麼不能擦掉你臉上的油漆?”她卻低聲笑了。

“就為了這個原因,所以你一臉剉冰?”

“剉冰?”他不明所以問道。

“剉冰是臺語,我也是最近才學會的,它很好吃,就是用機器將冰塊刨成細綿綿的冰,然後再加芋頭、紅豆、愛玉、煉…反正喜歡加什麼就加上什麼。”

“那跟我的臉有什麼關係?”瞧她說得好像他是人人可“吃”的廉價品。

“哈!意思就是說,你的臉森冷的像冰,令人不敢接近,但你這張皮相又好看的要命,所以就像剉冰上面的配料,賞心悅目又好吃。”她輕鬆地解釋道,不忘為他倒一杯茶。

“請用,我自作主張先點了茉莉花茶,因為它比較清雅,口較好。”聽她一會兒冰、一會兒茶的說,得他不知該怒,還是順著她的話接下去。

“喝呀!”她催道,又開始揮動手,“服務生,請將餐車推過來!”餐車一推過來,她就以她那纖纖小手指著餐車上的一樣樣小點心,少說有二十碟吧!

服務生準備退下時,她還不忘叮嚀:“待會兒,再送兩碗鮑魚粥來吧。”話落,她才想起他似地問道:“鮑魚粥你吃吧?”現在才問他?

他卻置身事外似地看著她,“隨便。”

“好,就兩碗。”她匆匆打發走服務生,便拿起筷子,“這家點心做得很道地,很多人不辭千里的跑來買,你快嚐嚐。”她不客氣地送了一筷子的水晶餃到口中,滿足的表情立刻出現在她那張油漆般的臉上。

房藍道卻沒有吃的意思,只是盯著她瞧。她是第一個在他面前吃東西毫不做作的女人!一個──“怪”女人。

但此刻,他發現自己可能此她更怪!

他向來不和女人糾纏不清,而她的滿臉“油漆”又讓他不敢領教,但他卻還費心思去替她找那個什麼了不起的琴!

他這是怎麼了?!

倏地,他站了起來,丟下一把鑰匙及一張名片,“我要走了,這把鑰匙就是你那養家活口的琴的鑰匙,琴現在在這張名片上的地址。”話落,他站起身就走,有點賭氣自己為什麼任這麼個怪女人在這胡謅一通。

“房──藍道。”她嚥下水晶餃,連忙喊住他,“我們說好的,你賠我琴,我請你吃飯,你怎麼──”

“我吃不下,再見。”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喂!”她連忙起身追了出去,像是想通什麼似地抓住他,霍地大笑起來,“是因為我這張臉讓你食不下咽?”眼裡還有一抹了然的得意。

“你叫住我,只是問我你自以為是的答案?”他不勳聲地說。

“不是,我叫了那麼多的菜,你吃都沒吃一口,太不給面子了吧!”

“面子?”他好笑地睇了又睇她那張“面子”繼而斷然拒絕,“不必了。”

“房藍道,你很過分呃!”她佯怒叉道。

他只是哼了聲,又轉過身,揮揮大手,算是道別了。

她卻在他的背後吐著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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