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部42又進狼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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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的這一頭長髮長得真好。”紅歌真誠地嘆道,的確她是個乖巧的可人兒,懂事得體,我越來越喜歡她了。

剛沐浴完,貪戀這夕陽楓林的美景,索趴在窗臺,任紅歌把這一把長及膝的頭髮乾,現在,除了這一頭耀眼光亮的頭髮外,真是無一可取了呢,因為,我悻悻地想到,臉上的皮膚也跟這頭髮一樣,黑!。

窗外時不時輕拂過的柔風再加上紅歌訓練有素而又溫柔的手勢,讓我愜意地閉上了眼睛,此時此刻,什麼都不必想,只想這樣安靜,單純地坐著就好…直到覺到紅歌好像不經意扯疼了我一下…我順勢往後向她輕輕一靠,手也同時輕拍上她正拿著的梳子的手,笑出聲:“紅歌,你很不溫柔哦。”覺到她梳的動作忽然停頓,而被我靠中的身體也,變得僵硬起來…紅歌?我不解地把頭輕輕向上仰起…對上的竟是一雙漆黑深遂的鳳眼…

如果這個時候,我的臉不是那麼黑的話,在黃昏的美景中,也許這真是一幅最唯美最漫的畫面,我心中自嘲地笑了下,我仰起頭的時候,他一定也是很遺憾的吧。

“你…”我掙扎著想要起身行禮,卻被他用力按在了原位…但心中的震驚還是一圈圈地盪漾開,為何這樣做?我記得明靜說過,從背後看,我也是美人一個吧?這樣的溫柔,想必是訓練有素了,不知多少女人受用過?我不冷笑出聲…

他的手加重了力量,聲調裡有著些許無奈:“為什麼你總可以對別人笑,對朕卻總變回這一副拒人千里的樣子呢?”

“那你為何又會有這麼多老婆,愛完一個又一個永不厭煩?”話一出口,我就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我是個有理智的人啊,為什麼總是脫口而出些這種不經大腦的話!人家是皇帝,能讓我用你呀我呀這些話來批評的麼?捏死我不比捏死只蟻容易啊…我又想起何太醫那隻手沒有了手指的樣子…

“真不該放你走。”背後傳來他的低嘆,沉沉的。

“放我走?!”我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句話當中了,沒聽錯吧?

“是放我出宮嗎?是讓我自由嗎?!”我興奮地轉過身去,完全忘了自己還中著毒這回事!兩眼放光地望著他,喜悅得不能形容!忘形地緊緊抓住他的手,心中高呼,同志,好同志!

“出宮比當皇后還好嗎?”他複雜地看著我,眼角一絲受傷的神一閃而過。

“這個…”我更復雜地看著他,說真話,是呢又怕惹火他,說不是,表情早就出賣了我…

“只是送你到宮外解毒,好了,還是要回來的。”他輕抿嘴角,滿意地看著我的笑容凝固在我的臉上…還要回來?

“是到天狼國去麼?”我的熱情熄滅了一半,不過也好,至少這也是上機會!而且,我的毒有藥可解,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況且,我真的想活著,好好地活著,漂漂亮亮地活著,心下還是滿滿的…

他銳利地盯了我一眼…我趕緊補充道:“是我前幾天偷聽你問話太醫的。”他防備的神才鬆了下來,淡淡地說道:“朕已安排妥了,放心,你不會有事的。”這句話從一國之君他的口中說出來,讓我有著前所未有的安定。

“可天狼國不是宿敵麼?他們怎麼會允許…?”他再一個尖銳的眼神掃來,我自動自覺地把還沒說出口的半截自動消化掉了。

“後天,北狼的使者就來接你,好好準備下吧。”有些什麼我是不能知道的嗎?而我知道的總是結果。

忽然,他抬手輕輕地撫上我的左臉頰:“一年之後,朕派人你回宮。”

“如果,一年之後,我,還是這個樣子呢?”怔怔地後退了一步並脫口而出這樣一句不合時宜的煞風景的話。

“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不知道到底自己想聽到的是什麼樣的回答,但卻總覺得這樣一句話,讓心裡酸酸的,失落的覺在全身充斥開來…

我呆呆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裡堆積著如山的問號…例如,為什麼又要把我回宮?為什麼老死不相往來的的兩國會有了邦?還有,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一句,我把他的老婆們推下水的事…

天狼國…為什麼我總覺得無論怎麼麼變,最後好像都是按照某些原定的方向走?

隨後的幾天,他沒有再踏足慧雅宮,就連現在要出宮了,見到的只是李公公那職業化的嘴臉…靜靜的去,正如當初靜靜的來?後宮的女人,估計想放鞭炮來慶祝了。

“子夜姑娘,您保重,老奴就送您到這了。”這?我看著這城外的行館…寂靜莊嚴,外面把守的士兵著裝明顯不同於澤國人的打扮。難道,這就是天狼國使者暫住的別館?連皇帝的使臣的到來,雖不是正式的朝見,但也不至於如些不近人情吧,這還不是你們天狼的地盤就這樣囂張,只有一個士兵模樣的人前來接應,我嚴重的覺到,像是販賣人口。

最最善長觀顏察的的李公公明顯地看出了我的疑惑,猶豫了下開口解釋道:“子夜姑娘,這是和天狼國達成的規定,只許您一人前住狼國聖地,所…皇上已經在條件上說明,您一定會得到最優厚的款待!”語氣似有些許的不甘心。

“條件?達成了什麼條件?”我的心有些不自然地提了起來,這是易嗎?那籌碼呢,是什麼?

李公公複雜地輕輕掃了我一眼,言又止,最終都化成一句和他身份好像極不相稱的低嘆:“慧,姑娘,皇上對您可真謂盡心了。”然後閉口不言,面無表情地把接到一個天狼國打扮的士兵手上,恭敬地行了一個宮禮,默默退下。

那個士兵向我行了個禮,開口說道:“*%¥#¥#¥##”我目瞪目呆地看著他目無表情地說了一通像英文,而又不是英文,又不是中文的語言,真的嚇和不輕,天啊,語言的是人類溝通的第一首選!他們國家的話我一個字也聽不懂!完了。早知道要穿越就學多幾國語言,說不定他說的是西班牙語呢!我的挫敗,無力覺洶湧而至。

我呆呆地用英文回了一句:“eagain?”

“idon-tknowwhatyoumean。”我挑釁地看著他,外語可不只你一個人會說。

輪到他外星人似地瞪著我,最後也急得不耐煩了,聰明地用了人類最原始的方式…肢體語言,伸出食指向我勾了勾…我晃然大悟,哦,原來是叫我跟他走呢。

怪不得你是當士兵的命呢,早勾手指不就行了麼!蠢。

最讓我氣暈的是,他邊走還邊咕嘀著,是用中文嘀咕著:“奇怪了,夜叉國的人居然不懂自己國家的語言。”

天殺的李公公為何叫我到了這裡要把面紗摘掉!

我任由著那兩個也是做如此打扮的待女,準確來說應該是天狼國裝束打扮的待女,把我身上的東西拆了,再換上和她們一樣的裝束…

這身衣著,的確是漂亮…鑲有花邊的白連衣裙,袍袖子較寬,除衣襟以外不開衩,在衣領、開襟、下襬、袖口等處縫上十字綿繡鑲邊。外套淺紫雲緞輕紗,下則是絡雲紗長褲,腳蹬淺紫鹿皮軟底長統靴。

她們還把我的一頭挽起的秀髮編成十幾條如意梅花辯,前額沿綴有一排彩華麗、熠熠閃光的珠子和銀鏈,配以耳環、各種寶石項鍊和稱為“阿勒卡”的圓形銀飾…有著異域風情的著裝,最讓我驚異的是,還必須要戴上只出眼睛的面紗,那兩個待女也不例外?穿上這一身裝備,第一次,中毒草以來的第一次,我呆呆地在鏡子前轉了好一會,嬌美、豔麗,楚楚動人的那個鏡中人,是我嗎?從小到大,對西藏,新疆,苗族,或尼泊爾這些帶著濃郁民族風格的衣服和飾物愛得不得了!現在,有機會親自己試穿,有如灰姑娘穿著玻璃鞋般的心動。

“姑娘,主人要見你。”待女話把我扯回了現實。

“主人”這名稱怎麼這麼悉?這的頭明明是天狼的使者,難道,他們都喜歡把自己的主子稱為主人麼?

我的直覺一向較準,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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