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先出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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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算什麼東西啊?啊?剛來幾天而已,就在那麼多人面前用那樣的態度跟老子說話?”辦公室裡,兩個男人站在窗邊,其中一個男人叉著,聲音壓得有些低,卻還是聽出了他飽含的怒氣。

“你跟她計較一些什麼?新官上任三把火,她就是在給你下馬威而已。”旁邊的報批報建經理陪著笑,給他遞上了一菸。

程峰深了一口氣,接過他手中的煙,冷笑了兩聲:“老子等了這麼久,等到老王那個老不死的終於退休了,還他媽以為那個位置會是我的,結果不知道哪來的賤女人就這麼空降了,。”

“程總,您就放心吧,我都聽說了,她已經應下了指標,要求在兩個月內完成項目的拆遷安置補償工作,您想想,臨街的那幾間商鋪咱去過幾次?哪次不是被人拿著掃把趕出來的?就她那個細皮的小姑娘,兩個月能搞定?”程峰終於正眼瞧他:“哪來的消息?要是兩個月沒完成怎麼辦?收拾包袱滾蛋?”周經理嘿嘿一笑:“到時候就算不走,估計也是往下降的趨勢,那到時候舊改部不還是您一手遮天嗎?”程峰狠狠地吐了一口煙霧,磨著牙道:“我就是怕這女人整老子,等會要求我們把之前申請的商務經費一一吐出來,那就完了,你和我哪個都吃不了兜著走。”周經理面一滯,又猛地搖了搖頭,像是自我安:“不會的,她初來乍到,怎麼樣都不可能把這一艘船的舊釘子全都給挖上來細看一遍…至於以後的話,誰是部門負責人,那當然是誰來解釋錢的去向了,您說是不?”程峰冷哼了一聲,心情才變得好了一些。

**“聽說你和程峰在例會上鬧得不愉快的?”季昱澤坐在聞靄的辦公桌前,笑著看對面專心致志看著電腦的女人。

聞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望了一眼外面的馮鏵:“這小馮打小報告的速度倒是快的。”季昱澤輕笑了一聲:“沒有打小報告,是我要求你這邊有什麼風吹草動,都讓他及時跟我說。”聞靄悄悄地翻了一個白眼,那可不就是打小報告嗎?

她轉了轉辦公椅,正對著季昱澤,雙手錯在腹前,表情有些嚴肅:“這個程峰,你覺得他沒有問題?”季昱澤點了點頭:“有問題。”聞靄:“…”

“行業裡的人都知道的線內區域不能動原則,他居然認為跟政府官員私下觥籌錯一下就能解決?這可是政府劃定的區域線,天王老子來了都改不了。”季昱澤收起了笑容:“他是老闆夫人那邊的人,暫時動不得。”聞靄算是聽出了他的意思“哦”了一聲,聲調往上提:“暫時動不得,是指沒發生什麼事動不得,還是永遠動不得?”季昱澤抿了抿,直直地盯著她:“前者。”頓了頓,又問“你想動他?”

“不是想動,而是不得不動。我不犯人,賤人就要來犯我了。”聞靄淡淡地說道。

“先出手為強,後出手遭殃。”她還只有一隻手,不快一點怎麼行?

她起身跟著季昱澤去吃飯,又想起什麼,跟他說道:“下午我出去一趟,去現場看看什麼情況,不能光紙上談兵。”季昱澤應了一聲,低頭打量了她一下:“這麼穿著去嗎?”聞靄當然不會這麼過去,她可是要潤物細無聲地打入敵人內部的,越低調越好,但她還是隨口問了一句:“這麼過去不行麼?”季昱澤默了半晌,搖頭笑了笑:“沒什麼,好的。”雖然不是她一貫的風格,但在含苞吐萼和昂首怒放之間自由切換,她一向都是遊刃有餘。

**陸瑾昀看著面前的項目書,又抬眼看著對面的宋葙和傅瀛澤。

“你確定要把這個項目讓出去?”陸瑾昀淡聲問道。

“嗯,最近手頭的事情有點多,忙不過來。”宋葙的聲音有點低,垂著眼看著桌面。

陸瑾昀的目光轉向傅瀛澤:“那你那邊呢?”傅瀛澤拱手而降:“饒了我吧,我雖然項目沒有小葙葙多,但都是要飛來飛去的項目,你沒看我最近把妹的時間都沒了。”陸瑾昀低頭看著桌上的文件,垂眸沉,最後才說:“我知道了。”安排好工作,面前的兩人起身,陸瑾昀叫住了宋葙:“宋葙,你留一下。”宋葙的身子頓住,看著傅瀛澤朝自己眨了眨眼,單手袋走了出去,還體貼地輕手給他們關上辦公室的門,她才僵著身子慢慢地坐回到位置上。

“對不起,昨天…”

“我找你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陸瑾昀打斷了她“你最近的狀態好像不太好,你手頭有些什麼工作我大概都知道,這一個項目對你來說並不是最後一稻草。”宋葙瓣翕動,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最後還是無力地耷著肩,搖了搖頭。

“要是累了的話,就放個長假休息一下,把腦子裡的東西都清一清,再回來好好工作。”陸瑾昀聲音沉穩而又平靜,完全就是上司對下屬的關心。

宋葙抬頭:“陸瑾昀,我想辭職。”一瞬間沉默無言。

陸瑾昀抿了抿,抬眸看著她:“能說一下原因嗎?”宋葙輕笑了一聲:“簡單來說的話,就是有個跨國集團最近找了我,問我願不願意去他們那裡當法務總監。”她眼裡如同有燭焰在照耀著一般,閃爍著光芒。

陸瑾昀手指在桌面上有規律地輕敲了幾下,繼而點了點頭:“如果你有更好的發展的話,那我也應該祝福你。”宋葙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行,那我等下就提申請。”她站了起身,走到門邊的時候,又轉過身子看著桌前的男人,他依舊坐在那裡,垂眼想些什麼,長睫遮住了眼瞼,看不出思緒。

能有什麼思緒?都十幾年了,還不知道他的心敷不化嗎?

“今晚陪我吃頓飯吧,就當散夥。”她輕聲說了一句“就我和你。”陸瑾昀默了半晌,緩緩地點了點頭。

**聞靄在聶希曦那裡拿到了備用鑰匙後就直接逃走,沒有管她的“你昨晚都幹了啥跟哪個野男人在一起”的系列追問。

回到家裡,她換了一身t恤配鉛筆褲,又把頭髮盤成了一個丸子頭,把妝卸了之後上了個淡妝,望著鏡子裡的自己,覺這一把裝裝的倒還行。

站起身準備出門,轉眼看到上的連衣裙,她愣了愣,繼而眼睛一閉,直接將它進了衣櫃。

眼不見心不煩,再見他是小狗。

到了這一條街道上,聞靄發現周邊的很多門面都已經關了門,街上到處都拉著橫幅,應該是街道辦的宣傳,寫著諸如《歡入駐,不做釘子戶》《早拆早受益,晚拆不沾光》等等勸人拆遷的字樣。

聞靄在一間還開著的雜貨店那裡停了下來,走進去買了,結了賬之後沒走,主動和老闆娘拉家常。

“哇哦,我都好久沒來了,怎麼這一塊都要拆啦?”老闆娘在那擺著貨架,聽到她的話,頭也不回地說道:“哎喲,都拆好久了,後面那一大片都搬走了好久了。”聞靄點了點頭,正想繼續問的時候,就聽到老闆娘繼續問道:“小姑娘來這一塊找人還是找店啊?好多老店都搬走了,不過我倒是知道他們都搬去哪了,你要不給我說說,我興許能告訴你。”聞靄就是蝦扯蛋,信口拈來的話題,怎麼可能說出這條街的老店,這跟她以前住的地方都不是一個區,她壓就沒來過。

眼珠子轉了轉,她笑著了一下手上的冰:“就是那家麵館啊,我特喜歡吃他家的花生拌麵。”

“哦,你說那家啊,搬去回興街咯,據說招牌還是那個招牌,不過老闆已經把店面給轉讓了。”老闆娘收拾完貨架,走了回來,笑著對她說道。

聞靄鬆了一口氣:“哦哦,那不知道味道有沒有變,我還專門跑過來想吃來著。”

“不就是沙縣嗎?哪裡都有的吃,妹妹你咋還要來這裡專門吃咧?”聞靄:“…”將手上的冰吃完,她嘴裡銜著子,左看看右瞧瞧,發現真的跟老闆娘說的,很多店都已經在緊閉的大門上貼了告示,寫著因為拆遷的原因,搬去了哪裡哪裡,讓老顧客順著地址找過去。

她腳步頓住,站在原地看著不遠處的那幾家連在一起的店面,偏了偏頭,將冰子拿了下來,了一下腮幫子。

這三家店跟剛才一路走過來的店面完全不是一個風格,門口同樣拉起了大紅的橫幅,拉了三家店那麼長,上面寫著“不拆不拆我不拆,孩子沒回來”真正引聞靄注意的,是中間的這家店面的牌匾。

上面放了成百張小型的照片,都是不同的稚的面孔,在中間是一張放大的照片,上面是一個剪著蘋果頭的小男孩,烏溜溜的眼睛,兩頰還暈著兩坨可愛的小粉雲。

可能是掛在外面,經年地風吹曬雨淋,導致這張照片也變得模糊和泛黃。

下面寫著六個蒼勁,而又溫柔的大字。

楊澍寶貝回家。

覺像是有什麼東西緊緊地住了自己的腳一般,聞靄站在門口良久,都沒敢踏進這家麵館。

一直到身後有壓力傳來,她還沒回過頭去,就聽到了那個清涼,又讓她心中安然的聲音。

“不進去麼?”作者有話要說:聞靄: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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