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服化骨散苦心遭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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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飛忽的柳一挫,快如閃電般躍到了曹雄身側,嬌聲喝道:“你笑什麼?是不是想借這長笑之聲,召你們的人趕來援手,哼!就是蘇朋海親身來此,他也是救不了你。”說話之間,左手已連續拍出三掌。

曹雄連跳帶躲地把三掌讓開,揮腕還攻一劍。

但見白雲飛皓腕一轉一翻,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巧妙至極地把曹雄金環劍遏封出去,借勢疾吐食指,一縷指風直奔曹雄前點去。

曹雄吃了一驚,趕忙施展“移形換位”身法,膝下彎曲,腳下跨步,懊然間斜退八尺,讓避開白雲飛隔空打的一擊。

馬君武目睹白雲飛臉如寒霜,怕她傷了金環二郎曹雄,縱身向前一躍,叫道:“姊姊暫請停手,別傷了他。”只聽曹雄格格一笑,回頭對身旁四旗壇主說道:“那人生怪癖,不願和生人見面,四位壇主請在此地等候,由晚輩和這位馬兄結伴一行…”馬君武已隱隱猜到曹雄所指之人,心中千迴百轉,也在考慮著這件事,他雖已知金環二郎曹雄是不可信任之人,但他卻是極重情義的人,剛才兩人一番動手,雖然測知了金環二郎曹雄高強的武功,但也證明了五行蹤步的奇奧威勢,既有制勝之能,信心增強不少,是以,金環二郎曹雄要他結伴同行,他心中毫無驚恐之

王寒湘看曹雄一直沉不語,知他實有苦衷,暗自想道:他是幫主親傳弟子,諒他也不敢背叛,當下微微一笑,道:“既然曹香主說那人生怪癖,不肯和生人見面,想來定不會錯,那就偏勞曹香主了。”曹雄借階下臺,轉臉對馬君武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如何?”馬君武道:“很好,很好i兄弟是百分之百地信任曹兄。”白雲飛忽地一躍攔在馬君武身前,道:“你要當心他暗中對你下手,哼,他對你暗施算計,已不只一次了。”馬君武聽得怔了怔,低聲答道:“姊姊請放心,我留意防他一著就是。”最後一句,故意提高了嗓音,使曹雄聽到。

曹雄俊俏的臉上閃掠過一抹獰笑,但笑容一現即逝,轉身向前奔去。

馬君武微微一笑,轉身沿著山壁緩步向前走去。

此際,天已到四更左右,斜掛西天的明月,仍然清澈似水,照著巖壁間錯的泉,反映出千萬輪波動的月影,夜風吹響起輕微的松嘯,深山之夜是這樣靜美清幽。

馬君武緊隨身後,銜尾疾追,兩人奔行四五里,到一處山崖之下。

金環二郎曹雄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問道:“馬兄可知道我們要見的人是誰嗎?”馬君武道:“如果兄弟的推想不錯,那人可能是我龍師姊。”曹雄不再說話,突然加快腳步,向前奔去。

他這放腿疾奔,直似矢劃空一般,馬君武用盡全力追趕,仍然無法起得上人家,片刻工夫,已拉開四五丈距離。

但見兩人距離愈拉愈遠,曹雄人影已逐漸模糊不清,馬君武一面拼盡餘力急迫,一面暗自想道:現下不但未尋得《歸元秘笈》,如果他藉機走脫,如何是好?想到為難之處,不心頭大急,顧不得好強之心,立時高叫道:“曹兄!請慢走一步,兄弟有事請教。”他餘音尚在空谷盪漾,金環二郎曹雄已奔到一處山角轉彎切在,身影消失不見。

但聞回聲滿山,卻不聞曹雄一句回答之言。

馬君武突然一提真氣,施展“晴翅點水”輕功,一連幾個飛躍,哪裡還有金環二郎曹雄的人影。

正待舉步深入,忽然億起了白雲飛相囑之言,暗道:他如隱在那鱗陶怪石,或是雜草荊棘之後,突然下手施襲,那可極難防備,心念一動,拔出背上寶劍,凝神行功,小心翼翼地向前搜去。

這道怪石林立的山谷,只不過有百丈左右深淺,不過頓飯工夫,已到盡處,面是一堵千丈高峰攔住去路,觸手軟滑,滿生綠苔,兩側亦都是千尋峭壁,滑難留足。馬君武看清楚四周形勢之後,心中放寬不少,暗道:這三面環繞的立壁,都有數百丈高低,而且光滑異常,曹雄輕功就是再高一些也難越渡,我只要守在谷口,待天大亮之後,再找他也不遲…但兩道眼神仍不停地向四外張望。

這當兒,忽聞一聲女子偽尖銳呼喝傳入耳際,馬君武聽得心頭一震。

他迅快的用目光向四外搜望,但見怪石聳立,山風搖動著荊棘,四周一片沙沙輕響,競是找不出一點可疑之處,那突冗的呼喝之聲,直如破壁而出一般。

他凝神內視,一直靜靜地站著,他希望再有第二聲呼喝。

可是他失望了,足足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始終再未聽到第二次呼喝之聲。

突然在距他丈餘外處山壁之間,發出一聲極微的聲息,似是一粒極小的石於擊在山石之上,可能夜風吹落山鋒上一塊石於,也可能是毒蛇遊行時碰落了一粒砂,總之,那聲非常細微,如果不留心,即使這幽靜的深夜中,也不易聽得出來。

馬君武微一思索,縱身直躍過去,只見一塊巨大的突立大巖,緊依崖壁而立,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了和曹雄在那山腹密中,偷聽杜維生、滕雷等談話之事,暗道:“這等深山大澤之中,到處都是突岩石,隱藏一個人,實乃極易之事…”他微一轉步,人已到突巖後面,正待舉劍挑開大巖後的荊棘,忽聽五尺外一析矮松後,響起一陣格格大笑之聲。

馬君武一聞笑聲,立時分辯出那是金環二郎曹雄的聲音,正待縱躍過去,突然又想起白雲飛警告之言,立即停住,叫道:“曹兄到那裡去了,害得兄弟一陣好找。”只聽那格格大笑之聲煥然而住,矮松後緩步走出金環二郎曹雄。

這時,金環二郎曹雄已把金環劍還入鞘中,赤手空拳,直對馬君武走來,口中答道:“馬兄說得不錯,那玉盒中果然放的是《歸元秘笈》,兄弟已從令師姊手中討了回來。”馬君武微微的一皺眉頭,道:“這道死谷,不過百丈深淺,兩丈寬窄,不知我師姊現在何處?”他忽億起剛才聞得那一聲女人的呼喝,擔心曹雄已對龍玉冰下了毒手,是以,問話神情十分緊張。

金環二郎曹雄微微一笑,道:“令師姊卻極願和馬兄一晤,不知馬兄是否還願見她?”馬君武忽想到白雲飛還在等他,如果過久不歸,定然害她擔心,而且以她一人之力,是否能獨擋天龍幫中四旗壇主圍攻,還很難說,不如及早攜《歸元秘發》歸去,還了藍小蝶,完了一件大事,再同曹雄來看師姊不遲。

心念一動,笑道:“我和龍玉冰師姊見面之後,定然有很多話談,貴幫中四旗壇主都在原地等待,時間迫急,不宜多留,以兄弟之見,不如先把《歸元秘籤》送去,兄弟再同曹兄一起來探望我龍師姊。”金環二郎曹雄左手探懷,取出《歸元秘笈》,笑道:“馬兄想必擔心這《歸元秘笈》,兄弟先將奇書還就是。”馬君武伸手接過一看,只見三本冊子重疊而放,上面一本果然寫著“歸元秘笈”四個娟秀的字跡。

金環二郎曹雄微微一笑,道:“馬兄,兄弟答應歸還那玉盒中奇書諾盲,現已面馬兄,已算履行了約言,是也不是?”馬君武道:“咱們武林中人,最重信諾,兄弟對曹兄承諾之言,從未懷疑。”金環二郎曹雄道:“不過這《歸元秘笈》乃武林中第一奇書,當今之世,只怕沒有人不想得到,馬兄要好好收藏,萬一在途中被人搶走,那可不關兄弟的事。”馬君武道:“《歸元秘笈》雖然珍貴無比,但兄弟並無存奢望得到。”金環二郎曹雄突然一伸右手,閃電般擒住馬君武右肘關節,左手伸縮間,又把“歸元秘及”搶到手中,笑道:“馬兄既無意得此奇書,那就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這《歸元秘笈》送給兄弟,兄弟對這部奇書,卻是羨慕得很。”馬君武冷哼一聲,左掌一翻,施出天是掌三絕招中的一記“赤手搏龍”扣住了曹雄左腕脈門,正待運氣加力,迫他還《歸元秘笈》,突聽曹雄一聲冷笑,道:“馬兄這等倔強,那可怪不得兄弟了。”說著,抓住馬君武右肘關節的五指微一加力,馬君武覺肘間關節骨疼痛砍碎,半身發麻,全身真氣一散,勁力頓失,扣制曹雄左腕脈門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

金環二郎曹雄把《歸元秘笈》放入懷中,笑道:“這次兄弟可是從馬兄手中搶奪過來,不知馬兄是否還會責備兄弟不守信約?”馬君武只疼得頭上汗水滾滾而下,但口中仍然冷笑道:“攻人不備,縱然能勝,也不算什麼光榮之事。”曹雄笑道:“兄弟一生中雖然善用機詐,但卻從未有說過不算數的話,咱們既是朋友總不能說毫無友情…”馬君武怒道:“大丈夫可殺不可辱,你如存心羞辱於我,可別怪我口出不遜之言。”金環二郎曹雄冷笑一聲道:“馬兄別太沖動,有什麼相托兄弟的事快請說出,兄弟力年能及,定當承擔起來,如果沒有遺言,兄弟可要動手了。”馬君武仰臉一陣哈哈大笑,道:“生死之事,不足掛齒,你儘管下手就是。”金環二郎曹雄道:“這麼說來,馬兄是一句遺言也沒有了?”馬君武微微一笑,道:“我的話已經說完2曹兄請動手吧。”說罷,雙目一閉,靜待曹雄出手。

金環二郎曹雄探手入懷,取出一包藥粉,笑道:“馬兄請睜開眼睛,瞧一下這包藥粉。”馬君武霍然睜開雙目,冷做地笑道:“曹兄身上有劍,儘管拔出動手,就是亂劍相加,馬君武也不會一皺眉頭。”金環二郎曹雄微微一笑,道:“馬兄這等視死如歸的豪氣,實在使兄弟佩服,但咱們既然相一聲,豈能毫無友情,兄弟哪裡忍得下心把馬兄亂劍分屍,這包藥粉乃一種極怪異的毒物,服下之後,全身骨骼就開始軟化,七後武功盡失,而且世上唯有黔北總壇放有三粒解藥,普天下再無人能解此毒。”馬君武只聽得由心底冒上來一股冷氣,道:“曹兄對付兄弟的手段,可算得是陰毒無比了。”曹雄仰臉一陣冷笑,道:“好說,好說。馬兄如果願聞下情,兄弟極願全部奉告。”’馬君武冷哼一聲,忽的左掌一揚,猛向金環二郎曹雄拿藥的左手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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