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良友相逢徒悵悵夫妻離散恨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孟明霞落落大方地笑道:“這位想必是楊姐姐了?屠姐姐回來和我說起,我正在遺憾恐怕見不到楊姐姐,誰知你們就來了。這次可真是多謝你們啦。”楊婉說道:“這是應該的,孟女俠於南哥有救命之恩,我們得知消息,豈能不來報答?說真個的,我也很想見孟姐姐呢。”楊婉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她是李思南的未婚的身份,但在言語之間,已是隱隱約約地透
出來。一句親親熱熱的“南哥”就足以表明了她和李思南的關係是與眾不同了。
李思南倒是有點到尷尬,但好在孟明霞落落大方,李思南受了她的影響,神態這才恢復自然。當下李思南上前與孟明霞重新見過禮,謝過了她當
相救之恩。
孟明霞問了他在蒙古的遭遇,李思南據實回答,最後說道:“家父不幸遭人陷害,多虧婉妹救護,我們父子才能見上一面。”孟明霞聽了這話,心中更是瞭然,情知他們的關係決不只是止於“兄妹”孟明霞心內微酸,卻也暗暗地為他們歡喜,想道:“這們位姑娘出自名門,又是才貌雙全。她和思南相配,正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佳偶。”屠鳳心直口快,笑道:“李公子,我今
請你你不來,我還只當你沒有良心呢。如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李思南、楊婉與孟明霞都不
面上一紅。孟明霞嗔道:“屠姐姐,你怎麼胡亂說話,也不怕客人見怪。”楊婉不想局面尷尬,笑道:“我們可不是什麼客人。孟姐姐,我和你雖然初次見面,但南哥和你卻是早已相識的了,所以,我對姐姐也有一見如故之
呢。”這幾句話說得很得體,但話中的醋味,卻也隱隱嗅得出來。孟明霞聽了,不覺暗暗皺眉,心裡想道:“這位楊姑娘樣樣都好,可惜卻是有點小心眼兒。”忽聽得草叢中有呻
之聲,原來有個西夏武士受了劍傷,人還未死,正在那裡掙扎。屠鳳心中一動,說道:“我正要找個活口審問。好,你們談吧,我去料理這廝。”屠鳳把這武士拖了出來,給他敷上了金創藥,說道:“有件事情我要問你,你說實話!”這武士得她敷上了金創藥,疼痛減了許多,以為可以活命,大喜過望,說道:“姑娘請問,但有所知,定當奉告。”屠鳳說道:“這紅衣喇嘛昨晚和一個漢人名叫榮彩的同在一起,你知道嗎?”那西夏武土一道:“知道。”屠鳳道:“這個榮彩的師父名叫陽天雷,你知道嗎?”西夏武土道:“陽天雷是金國的大內高手,我們雖然僻處西夏,也是久聞其名的了。”屠鳳道:“我要問你的就正是這件事情。蒙古與金國正在
戰,陽天雷既然是金國的大內高手,何以他的弟子卻和蒙古的喇嘛一同辦案。”西夏武土低聲說道:“姑娘,幸虧你問著了我,這是一個外人絕不知道的機密!”屠鳳又給他敷上一把金創藥,笑道:“你可以告訴我嗎?”西夏武土道:“姑娘待我這樣好,我豈敢隱瞞。陽天雷是個見風使舵的傢伙,如今蒙古勢大,陽天雷早已和哲別暗中有了往來,準備待到蒙古兵臨城下之時,他就要在金京作內應的了。”屠鳳道:“原來如此。但你也是跟他們一夥的,你是不是也準備在西夏作蒙古的內應呢?”西夏武士滿面通紅,訥訥說道:“良禽擇木而棲,忠臣擇主而事。我在西夏出不了頭,這、這也是不得已的事。”李思南心中一動,說道:“蒙古的大軍聽說要移帥向西,先打貴國,這是真的吧?”西夏武土吃了一驚,說道:“李公子你也知道了?”其實李思南是因為蒙古屯兵龍沙堆,
據軍情判斷的,並非知道蒙古的軍事計劃。他這麼一套口風,果然從這西夏武土口中得到了證實。
屠鳳冷笑道:“原來你也是賣國求榮,與陽天雷正是一丘之貉!”西夏武士大驚道:“姑娘,你說過饒我一命的。”屠鳳道:“我只是要你說實話,幾曾答應過饒你命?別的可饒,賣國之輩絕不可饒!”唰的一劍,登時把西夏武士釘在地上。
楊婉給她嚇了一跳,心裡想道:“這樣英貌的姑娘,想不到竟是殺人不眨眼。不過,她的手段雖然狠辣,如也令人深痛快。”要知楊婉的出身和屠鳳、孟明霞都不同,氣質也自然兩樣。因此儘管她給她們那種巾幗鬚眉的氣質所
引,內心不由得不對她們佩服,但也總
到自己和她們不是同一類的,即使不至於格格不入,也絕不能水
融。相形之下,李思南可就和她們融洽多了。楊婉忽地有個異樣的
覺,覺得自己站在李思南和孟明霞之間,就似一個“外人”一樣。雖然李思南和她說的話比和孟明霞說的還多。
不知不覺已是東方大白,李思南說道:“蒙古若是移師西向,西夏就要成為戰場,此地不宜久留,我看你們也是趕快回去的好。”孟明霞道:“我們要等宋鐵輪夫婦從蒙古來與我們會合,你們先回去吧。”楊婉道:“我們也不差在幾天,大家同行有個伴,南哥,你的意思怎樣?”李思南未曾回答,孟明霞已先說道:“我們可能還要會合一些黑道上人物,你們不是道中人,恐怕多少有點避忌。而且蒙右韃子也正在追捕思南,你們實在犯不著為我們耽擱。我看還是你們先回去的好。”原來孟明霞恐怕楊婉多疑,是以不願意和他們同行。
孟明霞既然這樣說,楊婉自是不便堅持,於是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先走一步,但願回到中原,咱們可以重見。”李思南和楊婉出了蝴蝶谷,免不了要談起孟明霞,李思南笑道:“婉妹,你可以放心了吧?孟明霞對待你我都是一樣。你看她的態度,就可以知道她本就沒存著男女之見,更不要說什麼私情。”楊婉嗔道:“我幾時有過不放心的?你的心倘若不是向著我,找把你縛在裙邊也沒有。不錯,孟明霞的確是落蔣大方,是巾幗鬚眉,是女中豪傑,怪不得你要稱讚她。可你也不該把我看成了多疑善妒、氣量狹窄的女人呀!”李思南苦笑道:“我不過隨便說一句話,你卻想到哪裡去了?好,但得你放心就好,咱們不必冉談她啦。”楊婉心裡想道:“你怕和我談她,可見你實在還是忘她不了。”楊婉不願意這種不愉快的氣氛保持下去,因此聽了李思南的話,果然也就不再提孟明霞了。但雖然不提,孟明霞投在她心上的陰影卻仍還不能消除。
兩人各懷心事,策馬前行,他們的馬快,只走了兩大,已接近金國和西夏的邊境。
這一正行走間,忽見塵頭大起,一大群難民,扶老攜幼,像
水一樣從前面退來。
李思南大吃一驚,忙截著一個難民問道:“前面出了什麼事?”難民道:“快走,快走!蒙古韃子已經打進來啦!”李思南是早已知道蒙古軍移師西向的,但這支奇兵從西夏的後門打進來,來得如此迅速,還是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楊婉道:“怎麼辦?咱們的馬快,要是找得一條路,可以避過蒙古的大軍…”李思南道:“情況這樣混亂,很難探明虛實,前行危險太大,只好退回去!先找個地方躲躲吧。”轉眼間路上已擠滿難民,他們騎著馬雜在人堆之中,比人行也快不了多少。李思南一看不是辦法,只好叫楊婉離開大路,向荒山奔逃,還未曾擠出人堆,西夏的潰軍又已似水一般湧來。
這些潰軍只顧逃命,可不理會百姓的死活,騎著馬的就向人堆衝過去,無數婦孺在鐵蹄之下給踐踏得遍體鱗傷,哭聲震天;失了坐騎的也仗著刀槍衝散人群,奪路而逃,逃避不及的老百姓,死在亂兵刀槍之下的也很不少。
李思南又是憤怒,又是慨,心道:“這樣的士兵,畏敵如虎,望風而逃;對待自己的百姓卻又是殘暴如狼,肆意蹂躪,這還能打什麼仗?怪不得蒙古兵能夠以少勝多,長驅直入了。”心念未已,一小隊潰兵已經向他們衝來,紛紛呼喊:“我要坐騎”
“男的可以作夫子”
“你要坐騎,那女的就留給我吧!”未曾到手,已在議定分贓了。
李思南、楊婉大怒,雙劍揮舞,殺了幾個人,潰軍方知厲害,一鬨而散。但前隊的潰軍散了,後面大隊的潰軍又趕來了。
李思南怒道:“你們不敢打蒙古韃子,卻來欺侮百姓。好,你們來吧,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殺一雙!”話猶未了,忽見潰軍四散奔逃,有的從他們旁邊逃過,卻也沒有招惹他們。李思南起初莫名其妙,抬眼一望,這才看到,原來是一隊蒙古騎兵已經殺到。
李思南道:“婉妹,你跟著我!”奪過兩支長矛,左挑右刺,在亂軍中衝開了一條路,到了荒野,潰兵已經少了,李思南叫了一聲“婉妹”不見答應,回頭一看,卻已不見了楊婉!李思南這一驚非同小可,他只道楊婉是一直跟在他的背後,竟不知在什麼時候給亂軍衝散了。
李思南叫聲,”苦也!”待回去尋找,只見塵沙滾滾,萬馬奔騰,蒙古的大軍已經殺到,主力沿著官道
進,兩翼則在曠野展開,分出無數小隊騎兵,搜索殘敵。
其中一個小隊追逐西夏潰軍,追到了李思南的所在,李思南挽起成吉思汗所賜的那張鐵胎弓,嗖、嗖、嗖,連珠箭發,三枝箭翻了三個蒙古騎兵,說時遲,那時快,另外兩騎已經衝到他的面前。李思南大喝一聲,輕舒猿臂,抓著一支向他刺來的長矛,將那蒙古兵連人帶矛猛的拽了過來,一個旋風急舞,便拋出去,恰好把另一個蒙古兵也撞翻了。
忽聽得有人喝道:“好箭法!”李思南抬頭望去,只見一面大旗風招展,大旗下一個威風凜凜的將軍跨著戰馬,停在路邊,正向著他們這邊望來。這個將軍不是別人,正是神箭手哲別。原來這一路大軍就是他統率的。
李思南滿身泥汙,距離又在百步開外,哲別本來不知道他是誰,但因見他箭法高強,不覺技癢,笑道:“難得有個對手,咱們較量較量!”弓如霹需,箭似星,也是連珠箭發,一發三箭。
哲別的箭法比李思南高明,李思南提起鐵胎弓一撥,拔落了第一枝,一個“蹬裡藏身”躲過了第二枝,第三枝箭著了他的坐騎,李思南迴頭一箭,也向著哲別
去。
哲別一聽利箭劈空之聲,不由得心頭一凜,心道:“這是一張頭號的鐵胎弓。”把手一招,把那枝箭接到手中。成吉思汗的弓箭是特製的,哲別一看,立即就知道是李思南了。
哲別喝道:“原來是你這小子!唉,兒郎們,不要讓他跑了!”那小隊騎兵給李思南殺了五人,還有四個,聽得主將下令,顧不得追殺西夏潰軍,齊都向李思南追去。
李思南的坐騎負痛狂奔,跑出了數里之地,力不能支,四蹄屈地,倒了下去。李思南施展“燕青十八翻”的功夫,在地上一個盤旋,長劍揮舞,人未起立,已斬斷了八條馬腿,把四個追兵跌下馬來。
哲別快馬追來,人未到,箭先發,李思南抓起一個士兵作盾牌連擋三箭,忽覺脅下一麻。原來是哲別的一枝神箭穿過了那兵土的身體,傷了李思南。不過也幸虧有這個“盾牌”
到了李思南的身上之時,這枝箭的勁道已經大減,傷得不算很重。可是傷得雖然不重,但李思南失了坐騎,形勢亦是十分危險了!
李思南正在奮戰奪路之際,忽聽得呼呼風響,黃沙四起。這是西北黃土荒原上罕見的“龍捲風”無巧不巧,恰好在這個緊張的時刻給李思南遇上了,這一陣狂風,不啻做了他的救星。
狂風颳地而來,吹動了鬆散的黃土層,巷起了黃的沙霧,像數十百重厚厚的黃幕,蔽地遮天,沙霧中只見人影幢幢,難分敵友,曠野中風力特別強勁,雙方都急於找尋避風之處,顧不得再打下去。
風聲呼呼之中忽聽得一片金鐵鳴之聲,這是從大路上傳來的。蒙古的騎兵正在路上行進,碰上這陣狂風,不能不歇下馬來,隊形散亂。有一隊俘虜趁此時機逃跑,有的奪了兵士的武器,還奪了兵士的馬匹,冒著狂風,衝殺出去。
哲別此時已離開大隊,卻不知軍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只道是有敵軍乘礬偷襲。他是一軍主帥,必須回去查明真相,應付意外,鎮定軍心。當下想道:“這小子受了箭傷,諒他跑不出西夏國境。風過之後,我叫人多繪他的圖形,分發邊境的各營駐軍,叫他們多加留意就是。”於是撥轉馬頭,趕回軍中。
李思南咬實牙,在狂風中奔走,黃沙撲面,氣都幾乎透不過來,好幾次險些倒了下去,但李思南仗著頑強的意志而沒有停下腳步。
這一陣風吹了一頓飯的功夫,方才停止。狂風過後,李思南定睛一瞧,只見自己已經到了山腳,後面並無追兵。
李思南只覺腿雙痠麻,百骸散,傷口疼痛
裂,摸了一摸,溼漉漉的,也不知是血是汗,他身上滿是泥沙,
下的汗也變成黃
的了。
李思南隨身帶有乾糧和金創藥,幸好未曾失落。當下將底衫撕破,抹去血汙,敷上了全創藥,將傷口包紮起來,心裡想道;“現在還不能說是脫離險境,入山越深越好。”於是忍著渴,吃了兩個硬饃饃,強振神,爬上山去。
直到黃昏之後,李思南方始爬到山上,幸好找著一條山溪,李思南喝過了水,洗了個澡,神漸漸恢復。
李思南寧神打坐,默運玄動,行氣活血,也不知坐了多少時候,自覺氣達四梢,小腹發熱,知道自己傷不礙事了,這才站起來,睜眼一看,只見月在天心,風吹草動,林中一片靜寂,遠處胡前之聲,尚自隱隱可聞,兩軍追逐,卻不知到了何處了。李思南看著月光下自己的影子,想起失去的楊婉,不覺心痛神傷。
李思南想起楊婉對他的種種好處,如今剩下自己影隻形單,楊婉死生未卜,不悲從中來,難以斷絕。
“楊婉本領不弱於我,但願她也能夠像我一樣逃出生天。天涯海角,終我一生,我無論如何也要把她找到。”李思南對著明月發了誓,心裡才好過一些。
一陣風吹過,亂草叢中好像有悉悉的聲響。李思南在一場劇戰之後,只吃了點乾糧,此時神恢復,肚子裡餓得難受,聽得草叢中的聲響,以為藏著什麼野兔之類的小動物,心想:“正好給我充飢。”於是隨手拾起兩顆石子,向草叢中打去,他準備施用“連珠鏢”的打法,第一顆石子把野獸嚇跑出來,第二顆石子就要把它打著。
不料草叢中驀地竄出一個人來,第二顆石子未曾打出,他已經撲到了李思南的眼前了。
月光下看得分明,只見面前的這個漢子渾身塵土,衣裳血漬斑斑,也不知他是什麼身份,哪一國人?但穿的卻是蒙古人的服飾。
李思南只道是哲別派來搜索他的人,無暇思索,連忙拔出劍來,唰的一劍,便刺他的道。李思南是準備將他點了
道之後,再仔細盤問他的。
這一招刺劍法是李思南的看家本領,滿以為一個普通的蒙古韃子,決不能逃過他這一劍。不料這漢子的身手竟是十分矯捷,大大出乎李思南的意料之外。
只見青光一閃,“鐺”的一聲,這漢子拔劍出鞘、解招、還劍三個動作,一氣呵成。不但化解了李思南這一招妙的刺
劍法,而且反手一指,碧瑩瑩的劍光閃電般地便指到了李思南的面門。
李思南霍地一個“鳳點頭”青鋼劍一抬,一招“舉火鐐天”將那人的長劍拔開。那人一個盤龍繞步,繞到李思南側面,唰地又是一劍刺向李思南脅下的“愈氣”李思南一個“大彎
,斜
柳”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了這一招,不由得心中一凜,想道:“原來這廝也會刺
,倒是不可小覷了!”心念未已,說時遲,那時快,這人又已撲到,運劍如風,一口氣連攻了十七八招。
李思南的本領,其實並不在這漢子之下,但因氣力不濟,腹中飢餓,擋了十數招之後,已是力不從心,只能招架。好在這漢子也好像有點後勁不繼的模樣,一口氣攻了十六八招,劍法亦已漸漸緩慢下來。
李思南心中一動:“這人的劍法好似在哪裡見過似的?”剛要喝止,那人已是猛地跳出圈子,喝道:“你是誰?”李思南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大漢男兒李思南。你是誰?”那人哈哈笑道:“你是大漢男兒,我也是大漢男兒,這場架不必再打了吧。李兄,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應是少林派的。不知尊師是哪一位?”李思南道:“家師是少林派的俗家弟子,他老人家姓谷名平陽。”那人道:“哦,原來李兄是谷平陽穀大俠的高足,怪不得使得這麼好的達摩劍法。”李思南道:“我還沒有請教兄臺高姓大名呢,可以見告嗎?”那人道:“小弟姓石,單名一個璞字。”李思南道:“哦,原來是石兄,怪不得我看你的劍法似曾相識。”石噗詫道:“李兄何以識得我的本門劍法?”李思南道:“尊師是屠大俠屠百城吧?令師妹屠鳳昨天還是和我在一起的。”石璞驚喜集,連忙問道,“屠師妹在什麼地方?我還有個二師哥名喚龍剛,不知李兄可也見過。”李思南道:“屠姑娘和一位孟姑娘在蝴蝶谷,等待宋鐵輪夫婦與他們會合。龍師兄則、則已不幸死了。”石璞大驚道:“怎麼死的?”李思南把先後碰見龍剛、屠鳳之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石璞,石璞聽得雙目垂淚,又是傷心,又是憤恨,當下拔劍砍石,發下誓道:“這都是淳于臏這賊子害了龍師兄的。我不殺此賊,誓不為人。”李思南待他怒氣稍平之後,說道:“石兄,你怎麼來到這裡的?何以穿的這身服飾?”石璞道:“說來慚愧,昨
我碰上蒙古大軍,眾寡不敵,不幸被俘。今
間經過寥兒溝時,蒙古騎兵正在追擊西夏潰軍,無巧不巧,颳起了一場罕見的龍捲風,風沙蔽目,俘虜乘機逃亡,小弟僥倖逃了出來。”李思南笑道:“這可真巧極了,我也是在那場風暴中逃出來的。你一定很餓了吧,我這裡還有點乾糧。”石璞道:“我剛才抓了一隻野兔,你身上帶有火石嗎?”石璞從亂草叢中把野兔取出,李思南燒起了一堆火,兩人分食烤兔乾糧,
神大振。
李思南想起楊婉,問道:“你在風暴之中,可曾見過一個如此這般的少女?”心知希望甚是渺茫,不過姑且一問而已。
不料石璞聽了李思南詳述楊婉的服飾相貌之後,說道:“見過。唉,這位姑娘的遭遇其慘!
…
”說至此處猛然如有所覺,連忙問道:“不知這位姑娘是李兄的什麼人?”正是:亂世鴛鴦遭折翼,生離死別總心傷。
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黃金書屋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