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痴女幽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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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聰笑道:“小弟無禮!讓大哥和大嫂久等啦!應該罰三杯。”四人邊說笑邊坐到桌子旁。不久,酒菜也重新端了上來,四人無拘無束開懷暢飲,喝得甚是高興。朱驥笑道:“楊兄弟,你家門上的匾是皇上親手所書寫,這裡的一切也是按皇上的意思佈置的,你可有什麼不滿意之處,皇上說均按你的意思來佈置。”楊聰聽了嘆道:“皇上的美意小弟心領啦!可惜小弟無以報答他的聖恩。”朱驥笑道:“這倒無妨,皇上說了,你如果有心為國家效力,隨時進宮都可以,他會一直等著你。”楊聰聽了暗暗嘆了一口氣,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知道這朱佑樘看重自己,如果自己入宮,便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他想起段二辛苦把自己一手栽培成人,把丐幫的擔子託付與他,如果他棄了丐幫而貪圖榮華富貴,那便是不仁不義,而且段二的大仇還未報,怎麼能置之不理呢?

朱驥見楊聰沉思不語,又笑道:“皇上原本想把你們鏢局原來的那塊匾額還給你家的,後來他說一來你們家不再開鏢局了,而且怕那塊匾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因此他親手書寫了‘清白第’這塊匾額,令工匠連夜加工而成這塊匾額,希望楊兄弟能滿意。”楊聰嘆道:“皇恩浩蕩,小弟就是粉身碎骨,也無法報答皇上的大恩啊!”翠兒聽了覺得奇怪,問道:“朱大人,皇上為什麼在門上寫‘清白第’三個字而不寫‘楊府’呢?”於承珠笑道:“那是皇上贊你們楊公子家是名望家族之意,而且這‘清白第’就代表著‘楊府’二字啦!路人一看就知道這家人姓楊啦!”翠兒聽了,還是不懂這“清白第”的意思,仍然問道:“朱夫人,我還是不懂,這‘清白第’三個字怎麼就代表著姓楊?而不是姓趙或姓孫呢?”楊聰聽了暗暗好笑,他是知道這“清白第‘的來歷的,他見翠兒快嘴快舌的,便朝於承珠笑道:“大嫂,翠兒就是這個樣子,你別見怪。”於承珠不知道翠兒久居深山讀書甚少,笑道:“翠兒姑娘,你如果想知道為什麼這三個字只代表姓楊的人家,得先聽我講一個故事,你想不想聽啊?”翠兒聽了笑道:“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啦!”朱驥和楊聰見了笑了笑,也不打岔。

於承珠見翠兒真的不懂,便笑道:“漢朝的時候,有一個大官叫楊震,他為官清政廉潔,為老百姓做了許多好事,也為國家舉薦了許多人才。當時荊州有一位才子叫王密,他很有才學,楊震先生便向朝廷舉薦他為昌邑的縣令,這樣過了三年多。有一次,楊震因為辦公事經過昌邑縣,王密便帶著十斤金子秘密送給楊震,楊震不接受他的金子,並且還說:‘我舉薦你為官,是因為你很有才能,我希望你能用你的才能為老百姓造福,你怎麼不理解我的用心呢?’但那王密以為楊震是怕別人知道他送金子之事,連忙對楊震說:‘天很黑,誰也不知道我來送東西。’楊震聽了大怒道:‘天知!地知!神知!你知!我知!怎麼說沒人知道呢?你快把東西拿回去!’那王密聽了,慚愧地拿了金子回去,以後他被楊震的清政廉潔所動,也廉潔奉公,一心為民。後來,人們為了紀念楊震清政廉潔的行為,便給他的房子送了‘清白第’這塊匾,因此以後姓楊的人都以‘清白第’做為府第的匾額,人們一看就知道這家是姓楊的啦!”翠兒聽了這才點點頭,道:“原來這姓什麼的門口還真講究哪!那隔壁那間門上寫著‘金鑑第’,是不是姓金啊!”於承珠笑道:“不!那家人姓張。”翠兒聽了更到奇怪,又問道:“為什麼他們姓張?”於承珠笑道:“因為唐玄宗時期,有一個宰相叫張九齡,皇帝生的時候,別人都送了很多珍貴的禮物,而他卻只送了一本叫《千秋金鑑錄》的書,這本書是記錄歷代國家興亡的經驗和教訓的,他為的是提醒皇帝要以古為鑑,好好治理國家,唐玄宗皇帝見他忠心耿耿,便賜了‘金鑑第’這樣一塊金匾給他,從此姓張的人便以此為門第。”翠兒聽了點點頭,又問道:“那對門那一家掛的是‘愛蓮第’,他們又姓什麼?”於承珠笑道:“他們姓周,因為宋朝有個大學問家叫周敦頤,他寫有一篇著名的文章叫《愛蓮說》,文章中有一句話讚美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尚品質,被後人所稱頌,因此後來姓周的人家便以‘愛蓮第’為門第啦!”翠兒聽了點頭道:“原來每一種姓都有門第啊!”於承珠笑道:“不錯!比如姓曾的就叫三省第、姓李的就叫柱史第、姓王的就叫三槐第、姓謝的就叫烏衣第、姓鄭的就叫滎陽第、姓白的就叫南洋第、姓蘇的就叫眉山第、姓黃的就叫千頃第、姓吳的就叫延陵第,姓陳的就叫德星第、姓馮的就叫大樹第、姓江的就叫淮陽第、姓彭的就叫商賢第、姓盧的就叫范陽第、姓莫的就叫鉅鹿第、姓梁的就叫安定堂…,”於承珠滔滔不絕的說出了幾十種姓氏的門第來,連楊聰聽了也大為歎服,心想:這朱夫人出身名門,果然博學多才。

翠兒聽了連忙問道:“那我爹爹姓劉,如果我爹爹也有一所大房子,那該叫什麼呀?”於承珠笑道:“那你們家就該叫‘天祿第’啦!”翠兒正想問一個為什麼,朱驥卻打斷了她的話題,道:“好啦!夫人,我們都知道啦!你好像在私塾教書似的。”於承珠聽了這才住口,笑道:“我一時高興,倒叫楊公子見笑啦!”楊聰連忙道:“不!大嫂剛才一席話,使小弟茅頓開,受益非淺啊”翠兒也道:“朱夫人,你真厲害!知道這麼多學問,可惜我什麼都不知道。”於承珠笑道:“這些書上都有的,翠兒姑娘如果有心要學,改我過來教你。”翠兒聽了拍手叫道:“好啊!好啊!”朱驥搖頭晃腦地道:“人之患在好為人師也!夫人,你的老病又犯啦!”於承珠一敲額頭笑道:“瞧我這病…來!大家喝酒!”眾人也都笑了,四人又喝了一回酒,朱驥夫婦又問了楊聰一些近來的情況,然後兩人就告辭了。楊聰和翠兒今天逛了大半天了,也到有些累了,兩人也下去休息了。楊聰回到自己以前那間房子裡,他栓上了門,仔細地聽了一會兒,見院子裡沒有動靜,知道其他人也都下去休息了。這院子裡共有五個人,除了那個叫朱三的大漢之外,其餘四人是請來的家丁,楊聰掏出刀子悄悄地劃開那牆壁,用力掏出那塊磚頭,見那兩本武功秘籍果然仍然完好無損的藏在那裡,便拿出來放入懷裡,又把磚頭放了回去,便也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楊聰吃了早飯,便提著一些祭祀品與翠兒往城外的雲居寺走去,兩人行了一盞燈的工夫,便遠遠看到了雲居寺。這雲居寺是一座千年古剎,五間大殿掩隱在綠樹從中,殿內鐘樓林立,經閣巍峨,寺後的寶塔高聳入雲宵,遠遠便傳來了木魚和誦經的聲音,真乃是梵宇清幽的仙境。楊聰的母親韋氏死後,先是停在雲居寺,後來陸莊便把她安葬在雲居寺對面的山坡上,楊聰上次在少林寺才知道宋三橋把自己父親的骨灰運了回來,把他與母親韋氏合葬在了一起,並且重新修過了陵墓,楊聰上次來過一次,卻不知道父親已經躺在了裡面,現在已經隔了三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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