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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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空烈,沙海茫茫。幾名滿身是血傷痕累累的纏頭男子們騎在驚慌失措的駱駝上跌跌撞撞的向遠方逃去。
可是遠方黃沙浩瀚,方圓數百里內連一點能夠遮蔽烈的地方都沒有,而身後那片荒漠中唯一的綠洲已經越來越遠,周圍連已經枯萎的沙棘都已經越來越少,這些人又能逃往哪裡去呢?
“媽的,這片綠洲原是是老天爺賜給咱們沙漠男兒的寶地,洛家人怎能如此橫行霸道,將綠洲佔為己有!”一個肩上帶傷的男人呲牙咧嘴的痛叫道。
不過他的長相實在配不上他自稱的沙漠男兒的豪情壯志,不過是個瘦削猥瑣的小響馬一點卑微的夢想罷了,此時咧著嘴大吼大叫,被打落的門牙處向外口涎橫飛的樣子更加讓人反胃,這個響馬罵到興起,牽動肩上傷口,痛得他嘶聲叫道:“哎呦喂,疼疼疼…
洛昭言這小子下手真他媽狠,剛一照面,話都沒說上來就砍人,要不是老子反應快,這條胳膊就廢了…嘶,真他媽疼…媽的…”
“就是,聽俺爹說,咱們這些沙漠豪快男兒已經在這橫行數百年了,沒想到兩百年前天降綠洲,想必是那老天爺開眼,賜給咱們一片據地,可那群卑鄙的洛家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竟跑來佔為己有。
開始只當他們是來此定居的民戶,沒想到洛家漸漸勢大,竟然開始號稱什麼“曇華洛家”標榜著行俠仗義、鋤強扶弱的名號,處處和咱們作對,別的不說,就算洛昭言這小子當上洛家家主這幾年,眼看到手的肥羊被他救走多少?
這樣下去,咱們還怎麼做生意?他們倒買倒賣囤聚奇貨黑心生意發橫財的是生意人,咱們買賣肥羊的,就他媽不是生意人了?”另一個皮膚黧黑、形容猥瑣的胖壯漢子響馬也隨聲附和道,嘴上說的硬氣,可是騎著駱駝跑的最快的也是他,手裡的短啪啪的
著駱駝狂奔。
“媽的,老四老五,你們兩個能不能消停點!要是被洛家那小子聞聲追來,咱們還能活命嗎!”一個滿臉鬍子的瘦長漢子惱火的吼了兩人一聲,那兩個猥瑣的漢子聞言急忙閉了嘴。
惶恐的看著他,看到身邊剩下的幾個滿身是血的兄弟,排行老三的響馬這才沉聲說道:“這次大哥二哥都栽在了洛昭言手裡,現在就由我這個三哥帶你們想辦法給大哥二哥報仇…”
“可是三哥…憑…憑咱們幾個…實在是打不過洛家那個大哥哥啊…”一個看起來呆頭呆腦的矮胖小個子沒頭沒腦的打斷老三的話說道:“他那把刀太霸道了,劈人腦袋跟砍棉花似的…”
“去你媽的,老六,要不是大哥看你腦子有問題把你留下來,沒有咱們兄弟照應你,你早死在沙漠裡了。
沒想到你除了腦子不好使,完全就是一頭豬嘛!咱們幾個肯定是打不過他的,打不過不會跑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雖然算不上君子,跑總可以先跑的吧?”老四騎著駱駝跑得飛快,一邊回過頭來看著落在最後的老六抱怨道。老三咬牙切齒的恨道:“哼,咱們先撤,回去咱們再想想怎麼才能報這深仇大恨…”
“呵,還想走?”老三話音未落,卻聽身後傳來一聲英氣十足的冷笑,笑聲未絕,卻聽得一聲昂的駿馬長嘶,急促的馬蹄如
般疾奔而至,不等這些帶傷的響馬回頭。
卻見頭頂上一片赤影帶著烈風呼嘯而過,穩穩的落在眾響馬去路上,手中龍首口的長刀劃個半圓,鏗的一聲劈在跑在最前的老四的駱駝面前,刀刃上烈火紋路閃著血紅的光,鮮豔
滴。
去路被擋,那匹駱駝猛地頓在當場,騎在駱駝上的老四反應不及“啊”的慘叫一聲,整個人被從駱駝背上摔了出去,在沙地上連滾了四五圈才停了下來。
哎呦哎呦的連聲叫痛個不停,幾個響馬見狀大驚失,急忙各自勒停駱駝,堪堪停在了那躍馬擋在他們身前的騎士手中長刀的攻擊範圍外,驚慌的盯著倒地的老四和那騎士。
卻見那柄赤紅長刀深深嵌在老四所騎駱駝前蹄不到幾公分處,刀柄則正握在一隻戴著黑皮手套的手中。
然而單是手腕間出的一小截潔白如玉的手臂就令人無比驚豔,而那隻手的主人,正身著一襲硃紅長衫、亮銀護甲,扭身坐在那匹名貴的汗血寶馬上,黑
長髮系在肩後。
英氣的面容宛如昭昭月明,打量著幾名響馬的貓眼般碧綠的眼眸裡帶著冷傲的神情,若不是間那珠光寶氣的金絲
帶閃爍耀眼,昭示出來者曇華洛家家主尊貴的身份。
幾名響馬本想不到這模樣清俊秀氣,看起來彷彿女子般美豔的馬上騎士正是洛家當代家主…洛昭言。就在眾目睽睽盯著倒地的老四之時,卻見異變陡生,老四所騎那匹駱駝低垂的脖頸上突然浮起一絲紅痕,繼而慢慢裂開。
忽然間嗤的一聲,那匹駱駝碩大的頭顱猛地向後彈起,整齊的斷裂處噴出的鮮血噴湧而出,幾名響馬慌張的四下躲避著。
等到駱駝的頭終於落地,被淋得滿頭滿臉是血的幾名響馬驚恐的看著剛才還滾在地上的老四已經被洛昭言一手拎著,另一隻手正鬆開刀柄,去馬後掛著的革囊裡摸索,隨即掏出一捆麻繩,幾下就將瘦削的老四反剪在背後捆了個結結實實,隨手丟在了地上。
“自己投降,還是要我一個個捆?”重新握刀在手的洛昭言環視了一圈被嚇得面無人的響馬,刀尖遙點著幾個響馬,冷冷的說道,他的聲音雖然低沉,卻相當清脆。
帶著一家之主不可抗拒的威懾力,雖然恨不得掉頭就跑,可是眼看著洛昭言橫刀斬駱駝的霸道一刀,以及經受過嚴格訓練疾行如風的寶馬,幾個響馬也知道今天無論如何都是逃不掉了。
眼看著被擲在地上掙扎的老四,以及掛在馬後革囊裡的老大和老二的頭顱,帶頭的老三無論如何也不肯在小弟面前丟了這個人,當即緊握手裡的大砍刀,怒吼一聲:“媽的,就你們洛家會耍大刀是吧,誰沒有刀啊!”說著,一拍駱駝,猛地撲向橫刀在手的洛昭言。
幾個小弟正準備給三哥的壯舉叫好,卻不料話未出口,卻見洛昭言手裡長刀一翻,老三已經被刀柄狠狠的搗在口,連哼都沒哼一聲就從駱駝滾落下來,趴在沙地上不知死活,而脫韁的駱駝早已哀嚎著跑遠了。
“你們兩個?”洛昭言一擊打翻老三,若無其事的重新舉起手中長刀,俏麗的眼睛冷冷的掃了一眼剩下兩個瑟瑟發抖的響馬,老五和老六這兩個猥瑣男人被他冷厲的目光一掃。
頓時哆哆嗦嗦的從駱駝背上滾了下來,啪的一聲跪在沙地上磕頭如搗蒜,一連聲的哀求道:“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洛昭言見兩個小響馬嚇得跪地求饒,冷笑一聲,翻身踩著昏在地的老三跳下馬來,他穿著裝飾
美的長筒皮靴。
這一踏不要緊,剛剛醒轉的老三還沒來得及吐出嘴裡的沙子,就被這厚底長靴猛地踩在了背上,哇的一口鮮血噴出又暈了過去。
洛昭言一腳踏著老三,一邊將兩捆麻繩丟給老五老六,冷冷的喝道:“把自己捆起來,捆緊點,否則刀華一落,狗頭不保!”說著,自己則俯下身去,將昏不醒的老三也四馬攢蹄的捆了起來。
看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索丟在馬背上,又掏出一
長繩,把那幾個愁眉苦臉的猥瑣響馬一個接一個串在一起,拖在馬後,自己則橫刀縱身上馬,準備返回綠洲去。
洛昭言策馬緩緩向回走去,可身後那幾個被捆成一串的響馬們則被拖拉得唉聲嘆氣叫苦不迭,洛昭言回過頭輕蔑的瞥了他們一眼。
出言嘲諷道:“你們這群響馬,平裡在商路上搶劫來往商隊,無惡不作,今
落到如此地步,也是咎由自取,我們曇華洛家一向懲強扶弱,今
便將你們捆回去在來往商隊面前正法,不然我們曇華洛家又如何在沙漠商旅面前立威?!”聽到自己這般被拖拽回去還是免不了一死,這三個清醒的響馬更是哀叫連連東倒西歪的不願再走,洛昭言縱馬將他們像死狗般拖拽了半天,卻還是沒有走出多遠。
眼看著原本高懸的烈正緩緩落入地平線,遠方帶著寒意的冷風正不時吹拂過來,沙漠上氣溫最是極端,白天如烈焰烤炙,到了晚上則寒意浸人,如果不能及時返回綠洲。
就算沒有被夜裡的冷風凍死,也會被冷風帶來的滾滾沙塵活活掩埋,想到沙漠的冷酷無情,就算是武功高強的洛昭言俊美的臉上也不由得出一絲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