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文如其人誰信這話誰腦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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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憑他這嫵媚的外形和冰清玉潔的氣質,就能讓捕他的人把他從茫茫人海中輕易的揪出來。”我不顧大家噗噗的噴飯聲,繼續說道:“他這張臉實在是太耐看了,太容易認了。這注定了他的人生是一場悲劇。”呂娜向我豎著拇指:“罵人的水平達到您這境界,基本已經天下無敵了。”

“一張悲劇的臉…”周青看著照片上的方大頭。無語搖頭。

一頓飯吃得熱熱鬧鬧,大家完全拋開了工作、生活、事業、家庭。話題全集中在了方大頭身上。從他上小學時掀過女生裙子說起,到二十歲那年坐火車騙票被乘警趕下火車,還有他喜歡對別人吹牛說自己是科班出身的導演、自己經常捐助希望工程…

說著說著,大家突然發現,原來我們對這個方大頭的瞭解還不少嘛,居然知道這麼多!

“還是人多力量大啊,你知道一點,他知道一些,聚沙成塔到後來就多了。”周青不無慨。

大家都點頭稱是,老徐拿著張紙在忙著記錄,方大頭坐車詐騙的事以前他還真不知道,檔案裡也沒有記錄,這件事也是周立海從同學口中道聽途說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管它有用沒用。暫且記下再說。

飯後康立明拿著方大頭的照片,急匆匆的先走了。他要儘快擴印一大堆出來,發給下面,讓大家一起著手查人。

雖然攜款潛逃的方大頭極有可能已經出了江城轄區,但多方調查對抓捕他還是有一定作用的。比如查到他以煎曾去過什麼城市、從事過哪些工作工種、他有沒有外地的朋友或親戚可以投靠、他出逃首有沒有留下蛛絲馬跡等等。

這些就看黑白兩道地偵揖能力和方大頭地反偵揖能力了。三方鬥智鬥勇。最後結果要靠時間來揭曉。

現實就是現實,不是理想國度,沒有心想事成的好事。

一星期過去了。大家沒有抓到半絲關於方大頭的蛛絲馬跡。徐隊長和康立明碰了個頭。初步承認了方大頭地反偵察能力。

不過倒是查出了一些他的劣跡。比如借錢不還啊之類的。

情節比較嚴重地是他謊稱可以幫別人辦農轉非戶口、跨學區入學、赴大城市打工等等,受騙的人還不少。

最嚴重的還不是這些,而是那些人受了騙之後尤不自知。聽說他出事了在被通緝。還替他說話,非要辯一個說法出來。說他是被冤枉地,說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甚至還有人說小甜甜是得罪了什麼政府部門的實權人物,正在被迫害,這人想為小甜甜鳴冤申訴,甚至還組織了那麼幾個人,悄悄去了市信訪辦!

我聽到這些事後到直糊,這這這。這位方大頭方同志。混的真不錯啊。能說服這麼多人死心塌地地相信他,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在我印象裡,好像只有做傳銷的和練那個什麼功的才能做到,現在傳銷剛剛在國內冒頭。練功的好像也沒聽說,他這一技能可稱奪天下之先,可見此人還真是有才啊!

總結可見,這個人作行騙不是一天兩天了,手段高明老辣。欺騙過無數天真善良之人,狡猾狡猾地。

地上地下的抓捕工作在雙管進行,東北的天氣嘎嘎的冷,子一天一天地過。

眼看著就要到1996年的元旦了,還是沒有大家希望聽到的消息,我甚至一度懷疑,這人是不是已經躲到某個角落裡,隱姓埋名過好子去了。

不過倒是傳來了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消息,《進步青年》雜誌社給方大頭來了一封信,通知他說,他的一篇青勵志短篇小說被錄用並刊登了,雜誌社覺得他的文筆極佳。希望能向他約稿。

信末告知方大頭,稿費將在近期匯出,望查收後回電。

“《進步青年》是個什麼雜誌?”劉志海得知消息後直翻白眼:“方大頭是什麼人啊。這種人寫的東西他們都拿去刊登,看來這個雜誌社肯定不咋地。”

“是啊,不是有句話叫文如其人麼。那鳥人能寫出啥好東西?”康立明也直哼哼。

“哎哎,二位,我想你們錯了。”我被他們搞得哭笑不得,看上去周立海在這方面也是不學無術,只好替他們掃掃盲了:“文如其人是個形容詞。不是民諺、寓言故事、真理。||一個人文章寫的好,咱可##文如其人。但文品和人品之間其實並不搭界,互相不是##關係。”

“你少整這些複雜的,我是人,聽不懂!”康立明哼了一聲。他平時總裝成有文化有思想的樣子,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標榜自己的膚淺。

“你們知道汪衛不?”我問。

“知道啊,咋不知道!我上中學時還抄過汪衛詩集呢!”康立明搶著說道:“他是個愛國詩人!沒錯吧!”

“愛你個頭啊,他***是個漢!”劉志海哭笑不得的糾正。

康立明一臉詫異:“啊?不是吧?‘一死心期殊未了,此頭須向國門懸。’這句子是漢能寫得出來的嗎?你是不是搞錯了?”

“…”劉志海扁扁嘴沒說出話來,顯然是已經對他的無知無語了。

周立海想起一事,問康立明:“對了,我記得你們家是建國後才搬到東北來的吧?以前是哪的?”

“是啊。六三年掇過來的。以前是安徽的,銅陵人。”康立明不明白周立海為什麼問這個,但還是回答說:“我爸是安徽口音,這你們都知道的嘛。不過想想就來氣。媽的方大頭的祖籍居然也是我們那的,我和他是老鄉!”

“別扯遠了。估計你不知道的原因就在這了,我們這些三代前就闖關東到江城的人都知道汪衛叛國的事,因為東北曾經淪陷過,我們爺爺那一輩當年都做過亡國奴。”周立海說:“1937年抗戰爭暴發的時候,汪衛是國民黨的二號。僅在蔣介石一人之下。當年12月他潛逃越南。公開投降本做起了漢,然後一直到死。”康立明聽完徹底懵了,哇哇的嚷嚷了起來:“**。不是吧?真的假的?”劉志海和康立明都用看傻小子的目光瞥著他,那意思顯然是在說。是不是你已經知道了,自己看著辦吧。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我先背了段汪衛最膾炙人口的詩,然後笑著說:“多好的詩啊,可惜卻是個漢寫的。還有秦檜,那廝的文筆也是很不錯的。他的巔峰之作也完全可以拿來當中學生範文了。這兩個人真是文如其人這句話最好的反證啊。”康立明立刻到一旁鬱悶去了。想想也是,中學時興致的抄了不知多少汪衛詩集,奉為勵志佳作,想不到那些詩卻是個近代史上最知名的大漢寫的,換誰誰也得鬱悶鬱悶了。

就連劉志海也因為被點透了,口中唏噓不已:“原來人渣也是能寫出好文章來的,不過我真想不到,這個方大頭還真是有文采啊…”周立海搖頭苦笑:“他小學的時候寫作文就很好,那時就獲過獎了。”想想那封《進步青年》的約稿信,我也不由得點點頭說:“這個方大頭。有才,真有才。”

“也不知道他投了什麼東西過去,會不會是抄的啊?文賊?”劉志海對此表示懷疑。

周立海持不同態度:“我想應該不會,他自己寫的東西比別人的還要好呢,幹嘛要抄?”

“讓老徐通過渠道把稿子要來看看不就得了!”康立明說幹就幹,已經在掏大哥大了。

“把你那磚頭收起來吧。”我笑著向他擺擺手說:“你沒看信上寫著麼。那篇東西下一期就刊登出來了。想看到時候買一冊不就得了!”

“媽了個巴子的…”康立明聞言又是一陣氣悶:“老子從初中時開始寫。散文、詩歌、短篇故事。不知道投了多少稿子,全失敗了!還不如人家騙子方大頭,隨隨便便寫個東西一丟,竟然就印成鉛字了!真,真他媽媽的!”

“哥們,這就叫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劉志海拍拍兄弟的肩膀,話裡勸著兄弟,語氣中卻有著掩不住的幸災樂禍:“文字面前人人平等。你甭管人家是詐騙犯還是通緝犯,只要東西寫的比你好,就有人喜歡,就有人愛看!沒人點化的話,誰知道鉛字後面隱藏的是一副什麼樣的嘴臉?想想你自己抄過的汪衛詩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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