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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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街頭,人攢動,世界各地的球
齊聚一堂,共同享受四年一次的歡愉的
情。
從盧尼基大球場一出來,剛和達尼埃拉看完了世界盃揭幕戰的我就收到了父親的微信通知,馬上就是欣欣的預產期了,要我抓緊時間趕回來。
回到北京,已經是凌晨時分了,再趕到醫院,在產房門口我看到了焦急等待的父親和同樣踱步的老王,老王是以舅舅的名義出現在這裡的,我和父親談了幾句,又
了幾支煙,等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產科醫生報來喜訊,是個男孩。
父親自然是由衷地高興,想比思思出生時我滿不在乎的態度,這次雖然也是要裝作孩子爸爸的樣子,但我多少還是為老爺子高興,畢竟父親腦袋裡傳遞香火的封建殘餘要全部改正過來還是有相當的難度,這次欣欣為我們陳家生了個大胖小子,也算是了卻了父親心頭的一大願望。
父親以66歲的高齡再次當了爹,可謂寶刀不老,我這個當兒子的,也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能夠看得出父親表面上很顯出的得意。當然,這還要
謝欣欣,這次有計劃要孩子前做生育檢查,醫生說她是並不多見的易懷孕體質,這也就不難解釋父親每每能夠一擊而中,老來得子了。
父親給孩子起名叫做陳恩,和姐姐加起來就是思恩,我心中難免有些嗤之以鼻,到底是思誰的恩呢?
子產後坐月子這段時間都是父親和老王一起照顧她的,我自然是和達尼埃拉到處遊山玩水,整個中國幾乎都玩遍了。
到了8月份,我和子終於正式辦理了離婚手續,在朝陽區民政局見到她時,還是我在恩恩誕生那天后次見到她。她留著黑
的齊耳短髮,化著淡妝,身材以驚人的速度瘦了下來。
我們也算是好聚好散,和其他來辦理離婚的夫不同,一路上沒有爭吵和
烈的言語
鋒,她還向我展示了手臂上的新紋身,上面是兒子陳恩的字母縮寫和出生
期。
自此,我和楊欣欣的法律關係從夫變成了前夫和前
,我們再也不用在婚姻的框架下來束縛自己了,我想我們是由衷愉悅的。
我回首起我們6年多的婚姻,在第七年的七年之癢前終於了斷了,到最後我都沒有到過我的前
楊欣欣真正愛過我,哪怕我曾經是如此愛她。
離婚是我們必然的結局,而在發現了欣欣對父親異常的情後,我也決意撮合兩人,的確楊欣欣光從外表就會引起許多男人的想入非非,更別說一個生活在同一屋簷下,慾火熾盛到快要爆炸了公公了,我推動他們之間的結合,從其種方面講對父親來講我盡孝,對楊欣欣來說不也是在“愛”她麼,在婚姻的盡頭,我對她的愛也算是有始有終了,想到這裡對當年那些往事種種也算是徹底遺忘了。
當月月底,我在羅馬的西班牙廣場當眾單膝下跪向達尼埃拉求婚,對於含蓄內斂的國人來說,可能這種行為與婚無異,但對於達尼埃拉這樣的拉丁女孩來說,卻是再受用不過了。
在被公司冷藏渡過了相對清閒的兩年之後,新的任命下來了,由於我之前在南美大區取得的出成績,以及我
通英語和西班牙語的背景,公司決定派我前往巴
羅那,以西班牙市場為基礎,在整個南歐佈局。
同時我也遞了移民申請,達尼埃拉的兩年在華留學生涯到年底也即將結束,取得了雙學士文憑的她決定和我一起移居西班牙,她作為南美西語系國民,拿西班牙國籍的速度要比我快得多。
時光荏苒,到了年底,我移民申請的批覆已經拿到,我賣掉了在北京的兩套房子,一共拿到手差不多四千萬,再加上一些零散的積蓄,給了父親和欣欣差不多一千五百多萬。
離開北京的前一天,我來到了父親和子現在所一起居住的北五環複式豪宅裡,離婚後這套房子被判給了
子,屋子內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再次見面時,我和楊欣欣之間已像是釋懷坦然的老友,止步於寒暄,彷彿過往6年多的婚姻記憶早就被淡忘了。
父親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動,移民意味著離別,本來作為父親唯一的兒子,我理應得到父親的不捨和思念,但是現在畢竟父親又有了其他年幼的子嗣,有了新的家庭,況且西班牙離著遠隔著半個地球的南美不同,不需要轉機,真有重要的事情還是可以團聚,平時也可以微信視頻通話。
科技的益發展縮短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但這隻針對一部分人,對於有些人,譬如我和楊欣欣,就像兩條相
過後的二次函數曲線,只會越來越遠。
我看了看在一旁陪著思思玩耍的老王,我知道他在父親和欣欣之間的作用,他雖然無法超越父親,卻也在楊欣欣的心裡有著無法替代的作用,唯一成為無足輕重局外人的,只是我而已。
幾番荒唐後,老王倒成了這個新組建的家庭一份子,讓這個重組家庭更加詭異。
巴羅那的晴空總是那麼灼熱,空氣中還瀰漫著一股慵懶的
漫。
聖家族大教堂前,我和達尼埃拉拍攝了婚紗照,這種中國風格的現代習俗引來了許多當地人好奇地圍觀,他們有人喝彩,有人不解,還有巴羅那街頭巷尾處處可見的小偷們,都成為了我和達尼埃拉婚姻的見證人。
伊比利亞半島的溫暖陽光,催促了我的新生。
不同於擁有漫長寒冬的北京,巴羅那幾乎就是四季如
,我和達尼埃拉的婚後生活與婚前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我們同時適應著這裡緩慢的節奏,享受著當下的生活,我這才發覺,年近不惑,自己終於擁有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者說,這才是生活。
達尼埃拉並沒有因為婚姻到來的關係而對我有什麼要求,這種一如既往的愛情,讓我如沐風,直到第二年的
天,我才突然記起遠在中國的父親和楊欣欣,有了些許掛念。
4月底的一個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了我過世多年的母親,她向我託夢,問我過的好嗎,問父親過得是否還好,當我正想要回答她的時候,夢就醒了。
我逐漸變得有些惆悵起來,畢竟母親去世那麼久,這樣託夢給我,冥冥之中似有所指。
雖然已過清明之際,但我還是不顧達尼埃拉的勸解,獨自踏上了返鄉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