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酒桌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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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小鬥上廁所時,需要穿過鸞術的臥室,很不方便,但是鸞術不介意,她也就無所謂了,閉著眼睛不看唄。
推開鸞術房間的門,知道自己踏入大廳的時候,這傢伙肯定就已經發現了。反正她又不是來襲擊他的,所以一點兒都不必害怕。目不斜視,直走到廁所內,反身將門關好,擰開水龍頭,有了嘩嘩聲,才能掩蓋住她小解的噓噓聲嘛。
轉身時,她已經將手按在上,準備脫褲子了,可是往裡面的臭臭小屋一看,小鬥差點沒叫出來。
忙將要脫下褲子的雙手收回,一隻拍脯壓驚,一隻捂住嘴。
鸞術踩著座便器,坐在後面的水箱上,神酷寒,盯著小斗的臉,像在看一隻河岸上垂死掙扎的魚,充滿了憐憫和不屑。
“你…你不睡覺,大晚上到廁所裡幹什麼啊?”小斗真是無法理解,名人都有怪癖啊?
鸞術站起身,迫人的氣勢便散發開來。小鬥後退一步,忙打開衛生間的門,剛要出去,就聽見‘嘶啦…’一聲,再看屋內,已經是三個人了。
“王上。”來人一身黑衣,跪在鸞術面前,頭都不敢抬。
鸞術寒著臉,看也不看地上的黑衣人,只用北極溫度的聲音道:“說!”
“屬下…屬下今天一直跟蹤介之幽,可是在山上跟丟了。”黑衣人聲音顫抖著。
“幽他們是否尋找到了靈眼?靈眼確定是在饅頭山上嗎?”鸞術的聲音更冷。
人家都說了把幽跟丟了,那肯定就無法回答這些問題,怎麼還問啊?明顯的嚇唬人嘛。小鬥撅著嘴看著黑衣人,無限同情。
“我…我沒能…”黑衣人聲音越來越低。
鸞術這才低頭看了眼黑衣人,面沉痛,他遺憾的搖了下頭,眼內顯了殺意。突然一揮手,狠狠的擊在了黑衣人的頭頂。他殺一個人,像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王——”黑衣人倒在地上,他再也無法將‘王上’兩字喊全了。
小鬥攥著衛生間的門把手,一剎那的時間,手心已經被冷汗浸溼。她咬著牙,呼都顫抖起來。黑衣人癱軟在地上,上一秒種還會說話的人,此刻已經是一灘死
爛泥。
鮮血慢慢溢出,在衛生間的地板磚上蔓延開。死屍…死屍…
鸞術嘆口氣,看了小鬥一眼,反手在死屍上虛空一推,那屍體便突然無影無蹤了。鸞術走向門口,出門時看了小鬥一眼“快上吧,小心褲子。”小鬥始終不敢抬起頭看他一眼,門把上的手攥的死死的,鸞術的身體帶著寒氣。當他完全邁出衛生間,小鬥一把關死了門,剛想走進去上廁所,眼睛卻停在剛才躺著屍體的位置不敢移開,前行的腳再沒能邁出去。
她迅速的打開門,跑出了衛生間,這一夜,小鬥跑出屋子,第一次在別人家牆兒小解,雖然腦子裡不停浮現一些類似於‘在此處大小便者全家死光光’的惡毒詛咒,但她還是皺著眉頭解決了這難忘的一次內急。…週五是很多人期待的
子,過了這一天,就是休假,屬於自己的時間。約會、娛樂、睡懶覺。這樣週五便也可以翻譯成是大餐前的甜點,人們已經提前開始慶祝了。
可是小鬥就頹喪了,週末啊,就是說,鸞術不能假裝出去上班了,要全天在家啊。在家的話,就要面對這個人,可是…
中午小鬥到院子裡削土豆皮,隔壁的李嫂子隔著牆喊道:“小花也準備午飯了?”
“是啊嫂子。”小鬥靠著牆壁,仰頭看看天,湛藍的天空萬野無雲,偶爾飛過的鴿子和大雁讓這鎮子更顯恬靜。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啊。
削好了土豆,小鬥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卻懶得起身回屋子裡做飯了。北方的冬天不僅來的早,更是來的快。來了這些子,小鬥便已經穿上了秋衣秋褲球鞋。秋葉紛飛,大雁南迴,每天都有很多大卡車拖著豐收的果實四處運。
鸞術每早出晚歸,除了吃飯和傍晚到衚衕裡娛樂的時間外,都少有和她說話的。這也好,清淨。
鸞術雖在屋子裡冷言少語,又當她是空氣,但在外人面前,卻總是立刻就能找到親密的覺,看著他的狡猾和無恥,小鬥覺得,幽還真的可能鬥不過他。
如果一個人,能在轉眼之間,從一個傲慢狂霸的帝王變身為市井小子,又沒有一點點的不自然,這樣的人,他說什麼慌,做什麼壞事,你能識破?別說識破,恐怕察覺他在做壞事都難。
正天馬行空的亂想,院門突然被打開,不用看也知道是誰。反正沒有旁觀者,小鬥也懶得去和他打招呼。鸞術看了眼小鬥,笑道:“老婆,我回來了。”
“我還沒有做飯。”小鬥懶洋洋的呢喃。
“沒事,我來做吧,今天下午我不上班了,反正不急吃。”鸞術的聲音帶著喜悅,語氣間又透著曖昧:我下午不用上班了,可以陪你哦。
小鬥一咬下,抬起頭,對上了鸞術儘管在笑,卻完全沒有笑意的臉。
這樣不累嗎?
“那太好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說著,小鬥站起身,進了屋子。她已經厭倦了演戲,也開始畏懼在人前同鸞術一起出現了。
鸞術進了屋子,轉身便走向了自己的臥室,小鬥看著廚房的鍋碗瓢盆,突然心裡一酸,摔下兩個土豆,她就進了自己的小臥室,趴在上,生起了氣。
時間過的很快,小鬥躺在上啃麵包,鸞術不知道在自己的屋子裡幹什麼,兩個人都悄無生息,好像屋子裡
本沒有人一樣。直到晚飯點兒,一陣敲門聲才讓兩個人都來到了院子裡。
小鬥深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兒,便道:“我去開門。”打開大門,看見的是趙大哥“咦?趙大哥快進來。”
“小樹在家呢吧?聽說他今天下午就休班兒了?”趙大哥笑問,手裡拎著兩瓶白酒,走進了小斗的院子。
“小樹,趙大哥來了。”小鬥關上門,忙跟了進來。
只見趙大哥進了屋子脫了鞋,拐進了裡面的大客廳。他很不客氣的往沙發一坐,就朝著鸞術道:“今天大哥買了兩瓶五糧,咱哥倆也好久沒拼酒了。你讓你媳婦炒個花生豆,咱哥倆喝幾盅。”鸞術笑嘻嘻的道:“好啊,不過…這酒。”
“放心吧,度數絕對夠,不夠勁兒,你趙哥能好意思拿出來嘛。”趙大哥說著就舉著酒瓶子炫耀了起來。
小鬥站在門口一聽,嘿笑道:“那成,我去買點兒花生豆得了,趙哥你等我一會兒,你們先聊會兒,我馬上回來。”
“成成成,你嫂子回孃家了,我只好來投奔你們小兩口了。”趙大哥將酒瓶子往桌上一墩,笑的很是快。
鸞術抿著看著桌上的兩大瓶白酒,心裡第一次犯了嘀咕:這得多大的酒量啊。
不一會兒,小鬥就拎著炒花生和一些食回來了。高高興興的裝了盤子,往客廳的茶几上一放,再拿了兩個一口酒杯,桌上擺了擺,也是還算豐盛的一頓。
鸞術熱情的給趙大哥斟了酒,趙大哥剛要喝,就笑道:“咱這又不是古代,還興待媳婦這一套啊?來來來,小花也端碗拿了酒杯,一起喝唄。”小鬥一聽,忙從廚房喊道:“我這就來。”端了碗和酒盅,小鬥坐到茶几邊,自己斟好了酒,嘿嘿一笑。
“來來來。”趙大哥率先舉起了杯子。
小鬥忙招呼:“恩恩,敬趙大哥一杯。”鸞術也笑道:“乾杯乾杯。”三人於是一齊舉杯,都豪的飲盡了杯中酒。可是坐在鸞術身邊的小鬥一斜眸間,竟然看見鸞術酒杯一歪,滿壺的酒都灑在了他放在桌下膝頭的手心,微微的熱氣一蒸騰,那酒
便全部無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