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揭奸摘佞獨立除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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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綵鳳。
穿過月門,綵鳳就東張西望好像在找人。
到底在找誰?又有什麼事?
她連隨向亮著燈的那個房間走去。
走了幾步,颯颯的兩條人影凌空落在她面前。
她一驚,脫口道:“誰?”
“是我們!”西門錦西門華的聲音。
綵鳳這下子亦已看清楚了,抬手拍了拍口,道:“原來是你們兄弟,差點嚇死我。”西門錦奇怪問:“你怎麼來這裡?”綵鳳道:“我放心不下,所以藉口肚子不舒服,進堂後房間休息,半途轉了一個彎,溜到這裡來一看究竟。”她連隨問道:“事情怎麼樣了?”聽她的說話,顯然就是西門兄弟的同黨。
他們究竟又是什麼關係?
西門錦應道:“姓沈的武功,非常厲害,我們雖然有鐵甲毒針,仍然給他走脫了。”綵鳳變道:“走脫了?”西門錦道:“不過他的右肩已經中了一支毒針。”彩風大驚道:“中了毒針,仍能夠離開?”西門錦道:“他內功的高強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西門華接道:“但是他離開的時候身形已顯得有些遲鈍,而且要使用詭計,誆編我們追向錯誤的方向。”西門錦道:“以他的為人,如果還有再戰之力,相信絕不會不戰而逃,是必毒
已經開始發作而非走不可了。”綵鳳不放心地再問道:“他真的已經中了毒針?”西門錦道:“這是證據!”舉起了左手。
他左手抓著沈勝衣那件外衣。
綵鳳看見外衣上紫黑的血漬,一雙眼立時發了光,道:“那就讓他逃出了這裡,諒他亦逃不到衙門去。”西門錦道:“也許。”綵鳳道:“那種毒藥是極樂先生以十七種毒鳥的羽
血
煉成,即使他內功怎樣高強,沒有解毒,半個時辰亦必死無救。”她格格一笑道:“那種毒藥卻是沒有解藥的。”西門錦道:“極樂那種毒藥應該同時配製一種解藥才是,人有錯手,萬一傷了自己人如何是好呢?”綵鳳道:“那就只好認命了。”西門錦搖頭道“這個人有時候實在難以理喻。”綵鳳道:“有時候是的,不過這件事,你卻是錯怪他了。”西門錦道:“哦?”綵鳳道:“他不是不想同時配製解藥。只是連他也配製不出。”西門錦道:“那麼沈勝衣這一次是非死不可的。”綵鳳道;“誰叫他這樣多管閒事。”西門錦道:“可是他現在縱然已毒發身亡,我們也未必能夠將他的屍體找到毀滅。”西門華道:“即使找到毀滅了,由於他是進天香樓調查之後失蹤,官府方面一定會繼續調查下去或者加以監視,這對於我們以後的行動,必會有很大的影響。”綵鳳道:“所以我們必須儘快進行我們的計劃。”西門錦道:“那麼什麼時候進行?”綵鳳道:“現在!”西門兄弟齊皆一怔,道:“現在?”綵鳳道;“反正我們必須知道的都已經打聽清楚了。”西門兄弟不由點頭,西門錦忽然問道:“那種毒針你再給我一支?”綵鳳道:“極樂先生煉成的毒藥,只夠淬三支毒針。”西門錦道:“還有兩支?”綵鳳道:“我最初以為一支已足夠對付谷雲飛,只問他要了一支。”她輕嘆一聲道:“那支毒針我本來是給你對付谷雲飛之時用的。”西門錦道“我並沒有忘記,只是方才如果不用那支毒針,如何對付得了沈勝衣?”綵鳳道:“沒有了毒針,你們就完全沒有把握對付谷雲飛了?”西門錦立即搖頭,道;“也不是完全沒有。”西門華旁邊一
膛,道;“有沒有毒針來對付谷雲飛其實也是一樣。”西門錦又道:“不錯,谷雲飛並非沈勝衣。”綵鳳道:“為了安全起見,計劃還是壓後一天,待明
,我到極樂那裡取來毒針。”一個聲音即時應道:“夜長夢多,還是現在解決的好!”是男人的聲音,卻不是西門兄弟的聲音。
聲音從後面傳來。
三人一驚回頭,就看見一個老人標槍一樣站在月門中。
谷雲飛!
西門兄弟面一變,握刀之手一緊。
綵鳳居然還笑得出來,笑問道:“老爺子怎麼走出來了?”谷雲飛冷笑應道:“只為了要看你到底在幹什麼?”綵鳳道:“我不是已經說了肚子不舒服。”谷雲飛道:“可惜你裝得並不像,我看來看去,都不覺得你的肚子不舒服。”綵鳳笑問道:“老爺子,莫非以前做過大夫?”谷雲飛道:“大夫倒沒做過,卻走了三四十年的江湖。”綵鳳道;“我幾乎忘記老爺子本來是做什麼的。”谷雲飛道:“你那些伎倆如何瞞得我這個老江湖的眼睛。”綵鳳道:“老爺子想必是藉口照顧我溜了出來。”谷雲飛道:“一些不錯。”他盯緊綵鳳,忽然一搖頭,道:“我雖然知道你也是一個聰明人,卻怎麼也想不到你聰明到這個地步。”綵鳳道:“老爺子一直跟在我的後面?”谷雲飛道;“你們說話的時候,我也就挨在月門那邊傾耳細聽。”綵鳳道:“都聽清楚了。”谷雲飛道:“我人雖老了,耳朵到現在還沒有
病。”綵鳳眼波
轉,瞟著谷雲飛道:“老爺子的身子一向都很好。”話中還有話,她神態的嫵媚,更就是
人之極。
谷雲飛怎會聽不出來,心頭一蕩,卻連隨板起臉龐,道:“我若是沒有跟出來,身子即使怎樣好,今夜相信也得壽終正寢了。”綵鳳道:“老爺子莫非要認真,我們方才不過是說笑。”谷雲飛道:“那件衣服上的血漬也是假的麼?”綵鳳閉上了嘴巴。
谷雲飛目光轉向西門兄弟道:“自家養的狗,竟然咬起主人來,我實在意想不到。”西門兄弟一接觸他的目光,不由都退後了一步。
他們跟隨谷雲飛那麼多年,積威之下,難免是有些心怯。
谷雲飛冷笑接道:“若非我現在知道,今夜豈非死得比沈勝衣還要胡塗?”西門兄弟沒有作聲。
谷雲飛道:“我自問一向待你們不薄,你們也一向對我忠心得很,為什麼這麼多年的今,竟然背叛起我來了。”西門錦一咬牙道;“的確不錯,全然就像是對待兩條狗一樣。”西門華接道:“吃
的是你,我們一直只有啃骨頭的份兒。”谷雲飛道:“你們也想吃
?”西門華道:“想得要命。”谷雲飛說道:“這一定不是你們的主意。”西門華道:“誰說不是?”谷雲飛道:“如果是,又怎會等到現在才動手?”西門兄弟不應。
谷雲飛嘆了一口氣,道:“你們所以變成這樣,我相信完全是受了一個人的唆擺綵鳳!”西門兄弟默認。
谷雲飛的目光回到綵鳳的面上,道:“我早已發現你與他們兄弟不時眉來眼去的了。”綵鳳道:“是麼?”谷雲飛冷冷的接道:“只因為你是我喜歡的女人,平又是習慣對男人諸般賣
風情,才沒有理會。”綵鳳道:“就只是這個原因?”谷雲飛道:“還有一個。”彩風道:“是不是因為他們一向對你忠心得很,所以你對他們放心得很,認為他們絕不會被我勾引得到,染指你的女人,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谷雲飛道:“我卻忘記了一件事。”綵鳳:“什麼事?”谷雲飛道:“忘記了你是一個怎樣的女人。”綵鳳笑問道:“以你看,我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谷雲飛道:“一個風情萬種,妖冶之極,不是一般男人能夠抗拒的女人!”綵鳳嬌笑,道:“是麼?”谷雲飛道:“他們兄弟只是一般的男人。”綵鳳道:“你難道不是。”谷雲飛道:“如果是,我早就已娶你做
子了。”綵鳳道:“這一點我不能不承認,你是有娶我的資格。”谷雲飛道:“我卻是怎麼也不會娶你做
子的。”綵鳳不由得問道:“為什麼?”谷雲飛道:“你這種女人,逢場作興玩玩是無妨,娶做
子,簡直就像是將一個狐狸
養在家中,遲早眾叛親離,家散人亡。”
“是麼?”綵鳳嬌笑不絕,眼中卻出惡毒的神
,谷雲飛那番話似乎是觸著了她的痛處。
谷雲飛仿如未覺,道:“好像你這種女人,我們已不是第一次看見的了。”綵鳳嬌笑不語,眼中的惡毒之又濃了幾分。
谷雲飛嘆息接道:“誰知道我雖然沒有娶你做子,與你多來往幾次,還是給你唆擺教壞了我兩個忠心的手下。”綵鳳道:“老爺子這句話又錯了。”谷雲飛道:“錯在哪裡?”綵鳳道:“我非獨沒有教壞他們,而且是教好他們。”谷雲飛道;“好在何處?”綵鳳道:“最低限度他們已懂得吃
,不再像以前那樣只懂得啃骨頭。”西門錦道:“所以我們對你
得很。”西門華接道:“不是你的話,我們還不知道自己原來一樣有資格享受一
的酒菜,一
的女人的。”西門錦道:“我們一直都是在享受三
的酒菜和女人。”谷雲飛道:“好像你們這樣毫無頭腦;只懂得殺人的奴才,有三
的酒萊和女人享受,已經是你們的造化,還不滿足。”綵鳳道:“老爺子這番話…”谷雲飛瞪眼截道:“又錯了?”綵鳳點頭道:“一個人只要懂得殺人,就算頭腦不大靈活,不懂得做生意,利用錢再賺錢,也可以享受一
的酒菜,一
的女人。”谷雲飛恍然道:“你們陰謀殺害我,莫非就是為了我的家財。”綵鳳嬌笑道:“老爺子到底說對了一句話。”谷雲飛目光橫掃,道:“你們好大的胃口。”綵鳳笑道:“這句話又錯了。”谷雲飛道:“怎麼?”綵鳳道:“老爺子的一份家財,我們是三個人分享的啊。”西門錦道:“所以我們的胃口一些也不大。”西門華道:“最低限度,已經不能夠與老爺子相比。”谷雲飛瞪著他們,冷笑道:“看來我方才最低限度還說錯了一句話。”西門華道:“是那哪句話?”谷雲飛道;“就是問你們還不滿足那句話。”西門華大笑道:“這句話,的確是錯了。”谷雲飛仰天長嘆,道:“人心不足,哀哉!”綵鳳忽然說道:“老爺子還有什麼說話?”谷雲飛臉龐一沉,道:“現在就想殺我了麼?”綵鳳道:“夜長夢多這不是老爺子的說話?”谷雲飛啞口無言。
綵鳳又道:“老爺子如果真的沒有話說…”谷雲飛截道:“你們即使能夠殺死我,天香樓也不是你們的。”綵鳳道:“因為西門兄弟只是你的隨從,並沒有資格繼承你的產業。”谷雲飛道:“而且官府方面必會追查沈勝衣與我的死因。”綵鳳道:“我們可沒打算接管老爺子的天香樓。”西門錦道:“本就沒有這打算。”西門華道;“我們唯一
興趣的只是老爺子密室中的五箱珠寶。”谷雲飛一愕,道:“我現在倒後悔以前帶你們進出我那個密室了。”西門錦道:“那個密室我們早已數清楚一共有七重門戶,十二道厲害的機關埋伏。”西門華道:“我們更清楚如果有鑰匙在手,開啟手法無誤,那十二道機關埋伏也就不會發動。”西門錦道:“跟隨老爺子出入了那麼多次,對於老爺子開啟門戶的手法,我們亦清楚得很。”西門華道;“我們還清楚那七條鑰匙老爺子一直都帶在身上。”綵鳳道:“那麼重要的東西,老爺子當然是貼身收藏才放心。”谷雲飛大怒道:“好傢伙。”雙掌猛一起一落,霍霍的一掃衣衫。
西門兄弟一見連忙橫擋在綵鳳身前,綵鳳也連忙倒退三步。
三人都以為谷雲飛要出手的了,誰知道谷雲飛只不過一掃衣衫,連隨說道;“有一件事,我卻也想清楚。”綵鳳旁移兩步,冷聲說道:“要問快問。”谷雲飛道:“孔雀那件事是不是你們做的?”綵鳳道:“不瞞你,是!”谷雲飛再問道:“是誰出的主意?”綵鳳道:“我!”谷雲飛一怔,道:“為什麼?”綵鳳冷冷道:“孔雀一向妒忌我!”谷雲飛道:“因為她的嗓子實在太糟,還比不上你,在
上也是一樣。”綵鳳說道:“她簡直就像是一個木美人。”谷雲飛道:“所以在百鳥院她始終沒有你那麼吃香。”綵鳳道:“優勝劣敗,這是必然的趨勢。”谷雲飛道:“如此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去對付她?”彩風道:“說起來,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谷雲飛詫聲道;“三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彩風道:“那時我被賣入百鳥院不過一年,有一個年輕英俊的貴公子看中了我,說好了辦妥正經事之後,就將我帶回家去。”谷雲飛道:“你當時,一定是歡喜得很。”綵鳳道:“才做了一年的
女本來就是最希望遇上一個合適的對象,儘快離開
院的。”谷雲飛道;“這種心情不難明白,你那件好事莫非就是給孔雀破壞了。”綵鳳道:“正是她。”谷雲飛道:“她怎麼樣破壞你那件好事?”綵鳳道;“首先她在那位公子面前將我形容成一樣東西。”谷雲飛道:“什麼東西?”綵鳳冷笑一聲,道:“方才你已經說過的了。”谷雲飛一呆,道:“狐狸
?”綵鳳道:“有關狐狸
的種種不好之處,她當然也沒有錯過。”谷雲飛道:“那個公子不成就這樣相信她的說話?”綵鳳道:“沒有這樣簡單。”谷雲飛道:“她還有什麼詭計?”綵鳳道:“也不是詭計,她不過請那位公子暗中偷窺我與其他客人在房中的情形。”谷雲飛道:“那時候你應該停止接客的了。”綵鳳道:“我心想嫁人之後,就沒有機會那樣瘋狂,是以才約來平
比較喜歡的幾個客人,在那幾天之中,盡情享受一下。”谷雲飛冷笑道:“難怪有人說你是一個天生的蕩婦,那位公子看在眼內,一定非常生氣。”綵鳳道:“他以為我只是喜歡他,才興他那麼瘋狂的,發現我對其他人也是那樣,不生氣才怪呢。”谷雲飛道:“孔雀為什麼要破壞你的好事?”綵鳳道:“那位公子第一個找的本來是她。”谷雲飛道:“她的心
,可謂狹窄的了。”綵鳳道:“女人的心
本來就是比較狹窄。”谷雲飛道:“你知道這件事之後,當真生氣得很。”綵鳳道:“當然!”她冷笑一聲,又接道:“我當時曾經暗中發誓,將來有機會,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她再聲冷笑,又道:“昨夜我卻只不過將她斬開三段!”谷雲飛不由一連打了幾個寒噤,嘆息道:“難怪有人說,如果發覺一個女人憎恨你,你最好就趕快遠離她。”他一再嘆息,道:“一個女人憎恨起一個人的時候,原來是這麼可怕。”綵鳳格格笑道:“我雖然說過要把她碎屍萬段,不過事隔三年,現在把她斬成三段,一口氣勉強也可以消了。”谷雲飛道:“昨夜想必就是你將她勉強騙上那輛馬車的。”綵鳳道:“正是我。”谷雲飛道:“那輛馬車想必真是天香樓的馬車了。”綵鳳道:“你以為我用得著仿製一輛麼。”谷雲飛嘆息搖頭,道:“昨夜駕車的是誰?”西門錦道:“是我。”谷雲飛道:“我也想到,必是你們兄弟。”他回對綵鳳道:“孔雀既然這麼希望走趟天香樓,你要騙她當然易如反掌。”綵鳳道:“當然。”谷雲飛面
一寒,道:“把她斬開三段的當真是你?”綵鳳噗哧一笑道:“你以為我真的有那麼大的膽量?”谷雲飛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