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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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累了吧?差不多到了。”秋月見喜帕微微地抖動,還以為葉琢緊張,忙出言道。

“嗯。”葉琢低低地應了一聲,用手帕按了按發酸的鼻子。

花轎走了小半個時辰,終於聽到前面叫道:“落轎!”轎子落下,又喊:“新人出轎。”轎門被掀開,喜娘伸出手來,把葉琢扶出了轎子。緊接著,葉琢的手中就被進了一紅綢,被牽著扶著進了大門。

又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跨進了一個高高的門檻,葉琢被扶到一個繡墊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葉琢隨著聲音,做著動作,又被紅綢牽著,進入了房。

雖然前世經歷過這一切,而且也不是懷著愛情的甜與期盼成親,但葉琢仍然有些緊張,生怕出錯,直到送到房裡在喜上坐了下來,她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來,把新娘子的蓋頭挑開。保管你們一生都稱心如意。”喜娘將稱杆遞給杜浩然。

葉琢透過喜帕下方,看到杜浩然的手竟然有些抖動。緊接著眼前一亮,蓋頭被他掀了起來。她抬眸一看,正好看到杜浩然舒了一口氣。

她不由得有些想笑:原來他也在緊張。

不過她隨即便覺不對,杜浩然站在那裡,似乎半天沒有動彈。她不由得疑惑地抬頭望去,卻見杜浩然正怔怔地看著她,表神極為複雜。

怎麼了?葉琢更疑惑了。

他又不是不認識她!

而杜浩然這樣的神情看在喜娘眼裡,那是最正常不過的了。古代男女成親,很多都是直到掀了蓋頭才看到對方長什麼樣。有新娘子長得漂亮的。新郎往往看呆了眼。

所以她們也不會做那不識趣的人,並不催著兩人喝杯酒。

倒是對上葉琢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杜浩然倏然驚醒過來。他有些不自在地轉過頭去,隔了一下轉過來時,神情已自然了許多。

喜娘這才遞上兩杯酒:“永結同心,百年好合。”杜浩然和葉琢依言將酒飲了。

將兩人的頭髮剪了一綹下來,裝進荷包裡,壓到枕頭下,兩個喜娘這才退了出去。

“累了吧?你在這歇著。我要到前面去陪酒。有什麼需要的,你儘管吩咐下人就是。”杜浩然道,轉頭叫了一聲,“夏至。”門外進來一個穿著淺黃衣裙的丫鬟。進來施了一禮:“公子有何吩咐?”嘴裡向杜浩然問話,眼睛卻向葉琢望來。

對上這個丫鬟的眼睛,葉琢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蹙。

像瑞王府這樣的皇族豪門,極重規矩。一個丫鬟。再如何也不敢用這種審視的眼神來打量主子。

看看這丫鬟俏麗的面容,葉琢心裡微動,瞥了杜浩然一眼。心中瞭然。

見平時極懂規矩的夏至進了門,並未給葉琢見禮,杜浩然的眼睛冷了下來。不過嘴裡依然不動聲地向葉琢介紹道:“這是夏至,以前管著我這院子。你如果要什麼東西,儘管吩咐她去做。如果覺得不合意,一會兒我回來就告訴我,再換一個會伺候的人來就是。”這話一出,夏至一下瞪大了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盡職盡責地伺候三公子,不光是瑞王妃滿意,連三公子都很滿意自己的表現。否則就不會把院子給自己管理了。可現在,一向尊重下人的三公子,為了他的新夫人,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是,妾瑟道了。”葉琢立了起來,溫柔地應道,鼻子卻有些發酸。

進了這深宅大院,看到夏至這樣的人,她以為接下來的子,要進行宅鬥了。卻不想杜浩然一句話,就把她護在了臂彎裡,將對他動心的丫鬟阻擋在了牆外。

而且,這個丫鬟還不是一般的丫鬟。她記得,瑞王妃身邊就有一個叫立,一個叫端午的大丫鬟,都是用節氣命名的。那麼這個夏至,也應該是其中之一才對。

為了護著她,便是瑞王妃的丫鬟,杜浩然也不給面子。

他用實際行動實踐著他的話:他會護著她!

“撲通”夏至終於蒼白著臉跪了下去:“三公子請放心,奴婢一定會伺候好夫人的。”又轉頭對葉琢磕頭,“奴婢夏至,給夫人請安。”杜浩然的臉這才緩和起來,道:“行了,去吧,給夫人準備飯菜,再準備些熱水。”

“是。”夏至沒有立刻出去,而望了葉琢一眼,見她再沒有要待的,這才退了出去。

“謝謝。”葉琢抬起眼來,真誠地對杜浩然道。

雖然這樣做,有些生分和客氣。但她想讓他知道,他為她而做的,她由衷地

“你既嫁給了我,我自要護你周全。”杜浩然道,“我出去了,呆久了會被人笑話。”葉琢衝他一笑:“去吧。”猶豫片刻,又囑咐道,“少喝些酒。”杜浩然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出去。

葉琢看那扇門被輕輕地關上,這才舒了一口氣,道:“秋月,給我卸妝。”立在角落裡一直當隱形人的秋月這才跑了過來,將葉琢頭上那頂幾斤重的鳳冠取了下來,笑嘻嘻地道:“姑娘,剛才那叫夏至的丫頭,臉可真難看。”葉琢睨她一眼:“秋月,這宅子人多嘴雜,不像我們自己家說話可以無所顧忌。隔牆有耳,以後還是少議人是非的好。”

“是。”秋月肅然道。

葉琢將頭飾卸掉,再將大衣服脫了下來,換了一件家常衣服。

“夫人,飯菜來了。”門外傳來夏至的聲音。

“進來吧。”門“呀”地被推開了,兩個婆子抬著一張桌子進來,桌上擺滿整整一桌酒菜。

葉琢看夏至將牙箸擺好,便揮了揮手:“行了,你下去吧。準備熱水,我要沐浴。”

“是。”夏至這一回到是老老實實。不過當葉琢沒有看她時,那眼睛出來的怨恨怎麼也遮掩不住。

看著夏至出去,秋月擔憂地道:“姑娘,她不會在飯菜裡下毒吧?”葉琢知道夏至不想死的話,絕對不會用這麼烈的方法解決問題的,笑道:“不會。”吃過飯,沐了浴,等杜浩然回房時,葉琢披著頭髮,穿著家常的衣服,正倚在炕上看書。跳動的燭火映照在她清麗的臉上,長長的睫在牆上投出美麗的弧形。整間臥室,都瀰漫著一種溫馨而靜謐的味道。

想起那句“少喝些酒”杜浩然心裡湧上一種暖暖的覺。

葉琢覺到異樣,抬起頭來,看對上杜浩然凝望的眼睛。她坐直身體:“你回來了?”心裡責怪秋月去吃飯時門都沒關緊。

“吃過飯了?”杜浩然問。

“吃過了。你呢?要不要再讓人給你拿點東西吃?”葉琢下了炕,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裡。

杜浩然將茶一飲而盡:“不了,剛才喝酒的間隙,我就吃了東西。”看到杜浩然換了衣服,身上也沒有什麼酒氣,反而有一種皂角的清香,葉琢便知道他沐過浴了,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忽然有些心慌,轉過身道:“還要茶不?”

“不了。”杜浩然將杯子放下。

葉琢忽然就不知道說些什麼,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歇息吧。”葉琢深一口氣,將上的被子鋪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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