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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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薛遙發出痛苦的呻。他隻手撐住傾斜的身體,臉上是承受痛楚的扭曲表情,額上則冒著冷汗。
“別緊張!我還負傷在身,不能對你怎樣的。”著氣,慘白著臉,薛遙一副隨時都會昏倒的模樣,但嘴邊卻還漾著不在乎的笑意,彷彿要將人
噬般的黑眸則倔強頑強地緊盯著紀維不放。
“明明是病人,還這麼不知進退。”聽見紀維的嗔責,薛遙冷哼一聲,苦澀地笑道:“若我懂得知進退,本連看都不該多看你一眼,更不該抱你。可是如今我的視線一刻也離不開你身上,進退早已失據。
如果你不設法離我遠一點,我一定會再次侵犯你。”對於薛遙的情,紀維雖先前早已猜到幾分,但聽到薛遙當面的表白,雙頰仍忍不住羞得滿臉通紅。
“你在胡說什麼?我是個男人,你可別搞錯對象!”紀維從榻上跳了起來。
“男人又怎樣?我就是喜歡你。”薛遙的態度異常強硬,一臉將生命豁出去般的堅決。
“你…”突如其來的狀況讓紀維手足無措,在聽到薛遙說喜歡他時,他的心裡竟泛起一絲甜意,甚至還有股難以言喻的欣喜,彷彿他心底早就一直等著薛遙對他表白似的。
怎麼會這樣?紀維被自己的心情攪得方寸大亂,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又怕被薛遙瞧出自己真正的心情,刻意板著臉,裝腔作勢地訓道:“你少胡說八道,當心我姨母又痛打你一頓。”
“你會救我的,對不對?你才捨不得眼睜睜看我被打死,所以看到我受罰,你才會奮不顧身地救我,不是嗎?”薛遙拿話他,想知道紀維真正的心意。
“那是…”紀維紅著臉,支吾了半天才道:“那是因為我騎馬摔傷的那天你救了我,我才幫你的。”
“救了你之後,我所做的事,就算我以死謝罪都不足以彌補我的過錯,難道你忘了嗎?”經薛遙一提,紀維才猛地想起兩人第一次的肌膚之親就發生在他摔馬之後。薛遙那樣僭越、狂妄的舉動,就算有再大的功勞也不足以彌補,而自己非但沒降罪於他,竟然還救了他。
難怪薛遙會越來越肆無忌憚,越來越猖狂。
“我倒真的忘了你還有這麼一項罪行,多謝你的提醒,我一定不會忘了懲治你的。”
“你要殺了我嗎?”對薛遙而言,能死在紀維手裡,未嘗不是一種幸福。
沒想到薛遙說出的是如此極端的懲罰手段,紀維不由得愣住。他嘴裡雖常說著要懲治薛遙,但從來沒想過要殺他,甚至到如今他還不曾真正懲罰過薛遙。
“我…我還沒決定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你就好好等著受罰吧!”害怕自己在薛遙面前出更多的無措與慌亂,更害怕薛遙察覺他的心情,在佯裝鎮定的這麼說了之後,他頭也不回、大步的離開薛遙身邊。
他一開門,差點讓貼著門竊聽的喜兒跌了個狗吃屎。
“幹什麼鬼鬼祟祟的,一點規矩都不懂。”無辜的喜兒只能灰頭土臉的挨?,他嘟著嘴將忘塵軒的門帶上,嘀咕著主母不該將這吃力不討好的差事編派給他。
紀維一從眼前消失,薛遙立刻癱軟的倒在榻上,
重的
息著,臉上也
出倍受傷痛折磨的表情。他為了在紀維面前逞強,早已耗盡所有的力氣,可說是元氣大傷。而背上的鞭傷更因他的輕舉妄動已有幾處再度裂開,鮮紅的血正滲出白
棉衫,殷紅的斑斑血?染在白衣上,格外顯得觸目驚心。?紀維從婢女和大夫那裡聽得薛遙狀況不佳的消息,好幾次按捺不住想去探視,但每每一到忘塵軒的門前,紀維就頓時失去了踏入忘塵軒的勇氣。
他害怕見到薛遙,怕被薛遙瞧出個什麼端倪來。若被薛遙得知他心裡真正的想法,他可沒臉見人。
想見卻又不能見的矛盾,讓紀維的情緒瀕臨崩潰的邊緣,婢女們犯下一點小錯都會惹得他然大怒。
下人們紛紛在背地裡竊竊私語,他們說以前的主人雖嚴肅得難以親近,但至少不會不分青紅皂白的亂罵人,所以他們都樂於服侍風度翩翩的年輕主人,但如今他們全都視接近紀維?畏途。
下人們的閒言閒語紀維當然也有耳聞,但他只當那是茶餘飯後的閒聊,不加理會,全將它當作馬耳東風。這些閒話比起紀維心中真正的困擾,本就不值得一提。
他曾在母親的墓前起誓,今生今世絕不和那沒資格當他父親的人有任何瓜葛,但如今他卻和那人派來的心腹牽扯不清,甚至連最不該的曖昧關係都發生了。
“娘,我到底該怎麼做呢?”紀維跪在孃親的陵墓前,一臉的茫然無助,悽清的月光映照著他。
“為什麼我對他會有似曾相識的悉
?為何我總拒絕不了他呢?”無奈又困擾的低語在夜風中被吹散,沙沙的樹葉摩擦聲應和著他的低語,卻無法給紀維想要的答案。
他從懷裡掏出樣東西輕柔的撫著,眼裡是平
難見的似水柔情。
在月光的映照下,紀維手裡的東西反出溫潤的光芒,原來是一塊小巧的雕龍玉佩。
把玩了好一會兒之後,紀維將玉佩送至雙前,溫柔的吻落在那有著淡綠光澤的冰涼玉面上,月光下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臉龐上是款款的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