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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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早午餐，席間，他們倆還是不斷吱吱喳喳講著話。

世界上熱戀的情侶都一樣，全是噁心芭樂加柳丁，自己甜，膩死的是旁人。

“夠了，優小子，你再說一句‘梅兒，你的笑容比蘋果花還美’，或梅兒你再一句‘喔，優司，你真厲害’，我就要吐了！”

“小泵…”梅青青摸摸自己熱燙的臉頰，真不知道自己的臉是不是和蘋果一樣紅。

他們真的有噁心到令人想吐的地步嗎？

“小泵，您少來了。”杜優司倒是閒閒的，輕而易舉就把老人家的話駁回去。

“是誰老是誇自己年輕時出國遊學，遊學到哪國，男友就到哪國？是誰從我們小時候就諄諄教誨，人不風枉少年？是誰？”

“哎喲！”小泵叫了起來。

“優小子，你怎麼把我的底全掀了？我還沒說說你的呢！梅兒，優小子第一個女朋友是在他高中的時候…”

“吃飽了！”換杜優司當機立斷，放下碗筷就拉著梅青青起身。

“我們去散步。”苞著杜優司快步離開後，漫步在田野旁，梅青青還是想笑。

他扔給他一記警告的白眼。

“有那麼好笑嗎？”

“是很好笑啊。”她點點頭，“我真想聽小泵繼續說下去，人不風枉少年，小泵應該知道一堆有關於你的風史吧？”只是，一想起在她之前，杜優司的臂彎也曾經擁抱過別的女孩，她們擁有過他的溫柔、體貼和熱情，她的心突然沉了一下。

這時，從屋裡追出來的小狐狸捱到她腳邊蹭了蹭。

“怎麼了？”杜優司端詳著她忽然一悶的表情。

“好吧，如果你是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我第一個女朋友是在高中時的，之後也陸陸續續和一些女人來往，知道遇見你為止。”不舒服的覺消失了一些些，但是她仍不免抱怨，“你講得好籠統。”

“你真的想聽詳細一點的？”他輕嘆一口氣。

她想嗎？她是想更瞭解這個男人，可是，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聽他談及過往的情史。

唉，真討厭。

杜優司親親她不知不覺噘起的小嘴。

“呃，也許你只講一點點給我聽就好？”梅青青終究還是抵擋不了好奇心。這會不會是身為記者的職業病啊？

他一愣，旋即認命似的點點頭。

“好吧，你想聽什麼？”

“嗯，就說說你第一個女朋友吧。”她想了好一會兒，“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同學嗎？”

“不，我們兩家算是世，在一場宴會上認識。她大我三歲。”

“你念高中時就參加宴會？”

“這是杜家的孩子必修的禮儀課程。”他口吻淡然，卻倏地驚醒了她。

是啊，她一時之間竟然忘了，這男人是杜氏集團的一分子，有錢得足以天天喝美酒吃魚子醬當早餐。

“然後呢，你請她跳舞嗎？”啊，一雙翩然起舞的麗影，在她想象力豐富的腦海裡快樂地轉呀轉，轉得她頭都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