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驚險花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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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花樓位在齊天城城西的銷金窟裡,樓高五層,一到掌燈時分,門庭若市,花娘來送往,好不熱鬧。
“好俊的爺兒。”老鴇上前來,一見夏侯歆,雙眼不
發亮,不住地打量著他。
“沒見過爺兒,肯定是外地人,是不?”夏侯歆微漾笑意,正要開口時,身旁的太鬥向前一步,湊在他耳邊低聲道:“二爺,申大夫和若華姑娘正踏進廳裡,你別回頭。”話落,太鬥隨即混入人群裡,省得待在他身邊,反教連若華認出。
夏侯歆聞言,沒回頭,微移了身形,壓低聲道:“嬤嬤,備間上房。”
“這有什麼問題,就不知道爺兒要幾位花娘作陪?”
“隨便挑兩個便成。”他隨口道。
“那就給我替爺兒處理了。”老鴇回頭喊了聲,差人領著他上樓。
夏侯歆跟著走,餘光瞥見連若華跟著揹著藥箱的申仲隱,朝另一頭的樓梯往上而去。
一進位在五樓的上房,夥計說花娘一會便來,先行退下。
夏侯歆等了一會,見太鬥進房,便問:“可有瞧見若華往哪去?”太鬥眼角了下,壓低聲嗓道:“二爺,你記不記得咱們今兒個上花樓要做什麼的?”應該是問他知府一行人在哪一字號房吧。
“有你在,會出差錯嗎?”上花樓的用意,本是隨意點幾位花娘進房伺候,再伺機溜出房竊聽,可誰知道一來到就發現連若華和申仲隱上花樓…簡直是荒唐,申仲隱竟帶著她上花樓!
太鬥微眯起眼,想了下,笑得一臉壞的道:“二爺,你這話意是說,你要我自個兒去找他們,而你要去找若華姑娘?”
“她一個姑娘家待在花樓裡象話嗎?”尤其她面貌姣好,要是教上門的尋芳客誤認為是花娘,對她上下其手,憑她逃得了嗎?
“她是跟著申大夫來的,你清醒一點。”
“這更是申仲隱罪不可赦之處。”他惱道。
太鬥不動眼皮。
“二爺是待在宮裡,養在深閨,不解世事就是了?一個大夫上花樓能做什麼?不就是行醫嗎?會帶著若華姑娘,意味著診治對象必定是姑娘家,這點道理你都想不透?你是鬼遮眼了不成!”說到後頭,太鬥都不火大起來,氣惱他正事沒擱在心上,簡直都不像他了。
夏侯歆聞言,不愣了下。
太鬥所言是再合理不過,但他竟忘了,他…這是怎麼了?
太鬥直睇著他冷沉的眉眼,嘆口氣道:“好,一句話,如果你是將若華姑娘擱在心上的,我沒話說,你儘管找去,知府這頭給我就成了。”夏侯歆
緊下顎,驀地起身。
“誰將她擱在心上,正事要緊,趕緊走。”太鬥狐疑地揚起眉,見他真開門出去,只能沒轍地跟著他走。
花樓通廊兩側皆有廂房,他們走得極慢,聽著裡頭的談,判斷是否為知府大人一行人,這時,遠遠地瞧見底間廂房外站著兩名官差,兩人不由對視一眼。
夏侯歆想了下,猜想大概只能上屋頂了,甫睨了太鬥一眼,卻瞥見太鬥右手邊的房門一下打開,他下意識迴避的轉過身。
太鬥見狀,也只能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走了幾步,便聽見申仲隱的低聲代“你待在房裡就好,別到外頭走動。”
“不了,房裡頭的味道難聞,我要透口氣才成。”
“那你別走遠,待在門外就好,有什麼事喊一聲我就聽見了。”
“知道了。”連若華揮了揮手,把門關上,吁了口氣。
真不是她要嫌棄,實在是房裡那種薰香味簡直像是打破了劣質香水,味道又濃又嗆,聞得她頭都痛了。
本來說是有花娘生病,要申仲隱過來一趟,申仲隱怕花娘有其它婦科問題,所以拉她一道,可誰知道房裡是一男一女,兩人都病著…要她猜,八成是玩樂過度,哪是生什麼病。
站在門外像站衛兵,她瞪著地板一會,旋即又皺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