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奇怪八太爺激戰過龍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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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竿在手，獨釣著長潭寒霜。

金雞太歲過龍江似乎有著重重的心事。

這一次中原之行，似乎並未能使他得到預期的成功，散佈在他身側四周的強敵，或明或暗，都在窺伺著他，使他覺到前途佈滿了荊棘，不能不小心加以防範。

落西墜。

西天佈滿了紅霞，橘紅的彤雲像是散滿山坡的羊群，而那高高的天台山，便恰似屹立空際的牧羊人…如此幻想著，這番景象便顯得壯觀而有趣多了。

每一次，當他看著這些火紅的雲塊兒時，內心都會有一種奇異的壓迫之，下意識地總覺到，好像有什麼事就要發生似的。

這種奇異的覺，並非毫無原因，事實上在過去的時裡，不乏證例，因此，潛意識裡，他便提高了警覺。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對他來說，這腳步聲實在是再悉不過，雖然距離尚遠，他亦能清晰地有所辨別。

“奴才又受傷了。”靜寂的叢林裡，忽然有聳動聲響。

一隻褐灰的兔子竄出來，接著便現出了祝天鬥快速身形，一徑向眼前馳來。

在雙方距離約莫有三丈前後，祝天鬥停下了腳步，緊接著伏向地面，對他主子行了例行的跪拜大禮。

過龍江的臉竟是那麼的陰沉。

“你受傷了？”

“這…”祝天鬥聲音顫抖地應了聲“是…”

“你過來。”

“是…”他幾乎是爬著過去的…一直走到了他主人跟前，叩了一個頭:“只是上中了一鏢，不要緊的…”過龍江鼻子裡哼了一聲，臉益見陰沉。

他的一雙眼睛並不多看地上祝天鬥一眼，卻注意向盤繞著附近的一片叢林，也許那叢林亦非他留目之所，倒是那泛起自叢林的烏鴉，才是他所注意的。

他的臉更為陰沉了。

“說下去。”

“是！”祝天鬥訥訥道“爺所料不差…小人遵照爺的囑咐。果然在那附近的驛館裡，找到了姓秦的一行下落…”過龍江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像是聽見了祝天鬥所說的一切，又像是別有會心。他的一雙眼睛似乎一直留意著附近翱翔當空的那一天烏鴉。經過了一度盤旋之後，這些烏鴉緩緩地又落下來，仍然是先前盤踞的地方。

過龍江微微一笑，然而這番微笑卻使得一旁的祝天鬥打心眼裡生出了寒意。

“大爺，小人還有下情稟告…”

“不必再多說了，你站起來吧。”

“這…是是是…”跟了他這麼久，當然把主子的習探得一清二楚，主子叫他不要多說。那意思便真的是不要多說，連一個字也不許多說，貿然出口，便有不測之災。

“祝天鬥。”過龍江提名道姓地喚著他“你跟了我有多久了？”

“哦…”他被主人這句毫無來由的話，得幾乎不知所措，卻不能不回答。

“總有十七八…年了吧？”

“我想著也只有這麼個年頭了。”

“大爺…你老忽然問這個，又為了什麼？”過龍江臉上顯出一片寒霜，輕輕嘆息了一聲，一雙眼睛卻注意著另幾隻翱翔天際的白鷺，這幾隻白鷺也像是才由林子裡飛起來的。

這些似乎都無關重要，而過龍江看在眼中，卻別有所悟，臉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