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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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這才正中齊彥威的下懷。
“那——我現在過來接你,我知道一家很的喝茶的地方,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裡的。”齊彥威滿意地看著事情朝自己所料想的方向發展,“那就這樣,等下我再打電話給你。”
“哎——”孟依梧接下來的話沒說完,就聽到電話裡傳來的“嘟嘟”聲。
孟依梧不安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她剛才本來是想問“你是怎樣知道我住的地方的”但她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掛斷了電話。但願他不是從她的簡歷上得到的消息,阿門!
她實在想不出,除了自己隨手亂填的那個簡歷,他還能如何得知她的住所,雖說現在私人偵探社很多,但對於自己的員工,他實在沒必要用這種手段吧。
要不,乾脆先打電話告訴他吧?可是,他現在在開車耶!要是萬一他在很氣憤的情況下出點問題怎麼辦?不行,不行!還是等他先打過來好。頂多,也就是多跑點路而已嘛!在房間裡團團轉的孟依梧終於打定主意,又開始坐下來安心等待。
不一會兒,手機又響。
“我現在到你樓下了,下來吧,依依。”齊彥威的心情聽起來不錯。希望在他聽完她的話後還繼續保持不錯。孟依梧下意識的走到窗前,往外看了一下,除去火辣辣但陽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孟依梧知道,她先前猜的情況果然出現!怎麼跟他解釋呢?
“呃——你還在聽吧?嗯——這個——我跟你說件事,你先別生氣啊。”孟依梧自己也覺得很內疚。
“什麼事?先說說看?”齊彥威從孟依梧吐吐的口氣中也聽出不對,好象很少有什麼事能讓孟依梧覺得心虛的。
“咳,是這麼回事。我沒看到我的樓下有人——實際上,連鬼都沒有半個。——呃,聽我說完,齊總,如果你是從我的簡歷上得到的我的住址的話,恐怕——嗯,恐怕你走錯地方了。我很抱歉。”孟依梧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暗自在祈禱齊彥威千萬不要生氣。
“孟依梧!你竟敢用假資料來騙我!”看來,她的祈禱是沒有用的,齊彥威氣壞了。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啦!因為當初遞簡歷的時候我還沒找到住的地方,只好隨便寫了個,後來想改,卻一直沒什麼機會…”孟依梧用可憐的口氣說道。啊!原諒她的懶惰吧!
“哦,那你現在住在哪?”齊彥威壓下心頭的火氣,問道。
“傾城大廈1707。”孟依梧吐吐舌頭,本來是不想告訴他具體的地址的,看在他那麼生氣的份上,也告訴了。
“孟依梧!算你狠!”齊彥威再度咆哮起來。
“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嗎?”平時喜怒不形於的“齊天科技”總裁被氣到這個樣子,實在是絕無僅有啊。他總算明白為什麼他的司機在面對孟依梧的時候一句話都不說了!哎,還是他的司機聰明些。
“啊?難道…你在城南?”實際上,孟依梧本不記得她當時寫的住址為何地了,但從齊彥威的口氣上判斷,應該離這不是很近就是。她簡歷上寫得…好象是城南的某個地方吧。
“哼!你知道就好!”齊彥威重重地哼了聲。
“齊——呃,彥威,反正現在是下午兩點多,街上應該沒什麼人,不會賽車的啦,你再過來就是的,我下次再也不敢啦!”孟依梧討好地說道。
“你還要下次?”齊彥威惡狠狠地道。
“不敢。”放下電話,孟依梧心裡暗笑。據說從沒有人見識過齊彥威發怒的樣子,自己是不是在無意中見識了一回呢?以後有機會一定問問他。不自覺的,孟依梧的嘴角出一絲微笑,又低頭繼續看她手中拿的那本了。
這麼多年下來,拜好友苗曉雲所賜,她的古詩文水平相當好,其實,除去那該死的英語,別的科目她都很不錯的樣子。書看的倒不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沒能培養出她“靜如處子”的古典氣質來。
“滴——滴——”在這燥熱奠氣裡,這兩聲汽車喇叭聲實在顯得車主人不怎麼人道。孟依梧從窗戶看去,那輛始作俑者的黑奔馳赫然停在下面,在這高級轎車不怎麼出現的小區裡,實在是惹眼得很。齊彥威一身休閒裝束,站在車外但陽下。看來,這次為了這杯茶,他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怎麼,孟依梧小姐,你是要我親自上樓去請你嗎?那我這杯水喝得未免太辛苦了。你見過我這麼狼狽的債主嗎?”電話裡傳來齊彥威好聽的聲音。
“不必了,我馬上下來。”孟依梧急急地說著,她可不想讓人來到她跟小貓的私人領地。
“我千呼萬喚,你就這一身打扮出來見我?”齊彥威看著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孟依梧道。她的秀髮用一頭繩隨便的扎個馬尾,粉綠
系的連身洋裝,同
系的涼鞋,簡單利落而不失秀氣。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孟依梧打量自己的衣著。要不是現在太熱,她才不喜歡穿裙子呢!
“沒有,很漂亮。不過我以為你會為我盛妝出來。”齊彥威笑嘻嘻地道,“比起你在公司蓬頭垢面的樣子,現在好太多了!”
“哼,你想得美!你以為你是誰?”又聽到後面的話,孟依梧佯怒:“我在公司的形象很不堪嗎?”
“開玩笑的啦!你在公司完全投入工作的樣子也很美。”齊彥威認真的說道。
“上車吧,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
“不是吧,請客的人是我耶!”孟依梧大叫。
“但挑選地方的人是我。你別想隨便找個冷飲攤打發我完事。”齊彥威輕易的看穿孟依梧的想法。
“好吧。本姑娘我今天豁出去了!下不為例。”孟依梧如上刑場般的大義凜然。
齊彥威說道:“放心啦。”車子七拐八拐的在一家不怎麼起眼的門面前停了下來。孟依梧走下車子,“‘何以解憂’?這是什麼地方?你不會是帶我進去喝酒吧?我先說好,我一點酒都是喝不得的。”啤酒除外,孟依梧在心裡補充上後面這句。
“不是。這是我目前所知的本市最好的茶座了。進去你就知道了。走吧。”孟依梧隨齊彥威走進那個叫“何以解憂”的地方,從侍者對齊彥威憚度看,他應該是這裡的常客之一。
一到裡面,孟依梧不呆住了。室外的燥熱一絲不見,最重要的是,那種
悉的味道,不對,確切說應該是
覺,那種
悉的
覺,那種古詩詞中才有的意境,那種呼嘯山林的
覺,那種“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的
覺,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