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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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讓他明白,她無意以任何方式束縛他,她只是忠於自己的愛,坦然面對自己的境況。只要是他願意給予她的,她都樂於接受。除此之外,她別無所求…

你能嗎,凱琳?她的良知詰問著自己,你真的能對他作這樣的承諾?

再沒有別的選擇了。這是一條痛苦的路,因為他遲早會離開。她已認清他羈旅不定的本,她終究必須面對他離去後的傷痛…那是她無可迴避的命運。

她只能被動地等待傷痛的降i艋,全然沒有主動出擊的可能。她不能現在就離開他…不能由她來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因為這無異於親手了結她自己的生命,她萬萬不願也不能這麼做!她告訴自己,在通往既定結局的道路卜,與其讓自己一無所有,不如抓住任何抓得住的事物…

突如其來的停電忽地中斷凱琳的思緒。爐火使得整個室內暗影重重,美得極其詭異。她找出一蠟燭,點燃後固定在一個茶托上,而在此之前,培恩已衝好澡了。

她聽到他摸索著走進起居室。但當她偶一抬頭,看見他赫然出現在眼前時,仍不免一陣心驚。他正低頭注視著她,她慌忙別過臉,目光無所選擇地落在蠟燭上。她聽見他上前的腳步聲,但她沒有抬頭。直到那聲響在她身邊停住,他挨著她坐在羊毯上,她才忍不住向他投以一瞥…

他身穿一件格子呢浴袍“不知道是誰留下這麼件好東西。”他邊伸手撥著爐火。

“我搬進來的時候,這件浴袍就掛在浴室門後面。”她忙不迭地回答。

他微微一笑“我沒在問。小咪,也沒必要問。”他放下撥火鉗,一隻手臂輕輕落在她肩頭。不久,凱琳發現自己竟然已平躺在毯子上,她不太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只記得自己完全不曾出力。

“現在…”他抵著她的低聲說:“你該明白我們為什麼要等到洗好澡…”他的輕輕移到她的下巴,再沿著下顎直上她細緻的耳垂。

“因為我要吻的是你的肌膚,不是泥巴…”他的尾音消失之際,他的話在同一瞬間化為具體的行動。在她體內震起一波一波歡愉的,衝向她全身每一個部位。

她試著將他擁得更近,然而他卻攫住她的手,開始以雙溫柔地探索她,在所掠過的每一寸肌膚上,源源不斷地注入他熱情四溢的溫柔…

多年前他們第一次做愛時,她是個毫無經驗的女孩,一心只想取悅他。而現在她已由小女孩蛻變為一個女人,此刻的歡愉她依然不曾經驗過。透過他,她初次掌握住自己身體對愉悅的應能力;也初次體驗了達到滿足的極致震撼。巨大的喜悅排山倒海而來,強烈得令她心痛、令她想要落淚…

不一會兒,他坐起身子,伸手取了一較小的木柴,卻沒有繼續的動作。他坐著不動,只靜靜地注視著爐火。

她突然無法忍受這樣的靜默“你在想什麼?看起來心情很沉重的樣子。”她低聲說。其實她為的只是打破沉默,並不真的想從他那裡得到回答。

“是很沉重。”他陰鬱的聲音和嚴肅的神情令她駭異。

他在害怕,她想。害怕她可能會想要什麼,甚至會要求什麼?雖然她早已預知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仍不免為這反應來得如此之快到悲哀…為自己,也為他。她決定不進一步接續這個話題,因為那無可避免地會引發一些解釋、警告、甚至沉重的攤牌,這些都是她極力想避免的。

“我不知道你怎麼樣,可是我不能只吃覆盆子,我餓死了!”她極力使聲音聽起來輕快、自然,說完一躍而起,到廚房翻尋可吃的食物…這樣他就不會看見她溼濡濡的雙眼。

這頓晚餐吃得相當隨便。他們用長柄鍋熱一罐燉牛罐頭,以長叉穿過麵包直接在火上烤著。而凱琳,為了要能夠以平常心對待培恩、使聲音保持輕快,只觸及輕鬆的話題,她幾乎是使盡了全身的力量。

“我們就像是從前西部的拓荒者,駕著篷車穿過原野…”她拿起一片面包將盤裡剩餘的醬一拭而淨,滿意地送進嘴裡。

“不過他們可能不像我們這麼會吃。”

“他們不是不會吃,是沒得吃。”她又打開一包香菇,穿了一朵在叉子上“真可惜我們沒有巧克力和全麥餅乾。”她低聲自語。在火上烤著的香菇已變成金黃,她細細品嚐著那柔軟鮮醇的美味。

“還說像拓荒者!”培恩哼著鼻子說“人家哪有你這麼會享受!”細細光熒在他眼中閃動,令她不由得低下頭。她又串了兩朵香菇烤上,分不清此刻正糾結在她內心的,是對他的渴望還是想哭的衝動。

“我可以看看你設計的房子嗎?”她突然問起。

培恩皺起眉頭,一臉神黯然,這使凱琳有些困惑,只讓她看看設計圖會令他這麼為難嗎?但她隨即想起這場暴風雨“糟了!你的圖一一這雨…”她睜大的眼中充滿憂慮。

他搖搖頭“那些圖是放在裡間,也許還不致於泡湯反正明天早上就知道了。”她理解地點點頭。她知道在天明之前,他本無法檢視屋子受損的程度。

她手上的香菇已烤得香味四溢,她心不在焉地同時咬著兩朵,吃完時頰上嘴邊到處沾著黏漬。培恩看著她擦拭一陣子,情不自上前幫忙一把擁住她,半半吻…

終於.他澆熄爐火,牽著她往閣樓上的臥房走去。在此之前,凱琳已全然忘記他不曾回答她的問題。

翌晨,凱琳在盈溢滿室的陽光中醒來,她望向陽臺窗戶,只見燦爛的陽光如瀑布般由透明澄藍的天空傾瀉而下,灑遍大地。整個山谷被雨水洗滌沖刷得煥然一新,在陽光中更是出落得清新亮麗。

她沒有看到培恩。初時她並不以為意,因為時間已不早,他可能是回去檢查木屋了,而且,她想著,說不定他已經回來,人就在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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