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一.前程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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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真真放下勺子“很好看,像純淨的琥珀。”
“是嗎?”嚴天洛的臉上顯現卻是嘲諷的神,手指輕輕摸過自己的右眼角“是美麗而低賤吧。”他臉上淡淡的憂傷沒有躲過童真真的眼神,權力熏天的太子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低賤?指他嗎?不可能啊。她不知要如何接話。
嚴天洛低低地笑“奇怪吧?我的母親是異國女子,這就是她留給我的唯一東西。我是個私生子。”異國女子?私生子?這也太爆炸了吧。難怪他的瞳孔是琥珀
的。不過這麼隱密的事,嚴天洛為什麼要跟自己說?童真真得知這個驚天大新聞後,有點不知所措,更不知要說什麼了,臉
尷尬,彷彿偷窺了別人的秘密,被人當場捉住。
好在,嚴天洛並沒有在意她的反應,自顧自地說下去“如果不是十五年前,大哥在維和行動中被彈擊中,恐怕我現在還在哪個小島國做個富貴閒人呢。權利就是這樣的,冷酷無情。就像父親要保護名譽,
放了我的母親一樣。”
“那個…為什麼告訴我這個秘密呢?”在嘆他的悲慘身世時,童真真可不認為權高位重的嚴天洛是一直興起或是秘密保守的時間太長,憋得難受才說的。這類人可是擁有最多秘密的人種了。
他想做什麼?童真真提高了警惕。
嚴天洛好笑地看著一臉緊張的童真真“為了表示我對你的信任。”
“信任?為什麼信我?”童真真知道對於嚴天洛這種一直生活在權術之中的人而言,信任是世上最寶貴,又最不願意給別人的。
“因為你是君冷澈的子,所以我信你。”嚴天洛一本正經起來,黑眸裡透出鄭重,接著話鋒一轉“你會講出去嗎?”童真真忙表態,舉起右手“我死也不會。只是,你跟澈澈,怎麼會這麼親近呢?”嚴天洛勾勾
“想知道嗎?”話雖如此,臉上的神
彷彿在說,想知道就求我。
如果不是看在他是太子爺的分上,童真真真想爆他一個栗子,這麼愛捉
人。但這個念頭,就是在心裡想想,她還是要擠出笑來“想啊。”說實話,這個問題,她很早就想問了。
“因為阿澈,救了我的命。”嚴天洛雖然說得風清雲淡,但是童真真覺得那一定不是件小事,因為他下意識地抓緊了手中的餐巾,將其捏得皺皺的。這段經歷應該是讓他難以忘懷的。
在嚴天洛的述說中,童真真彷彿身臨其境地參加了一次營救活動,也知曉了他和君冷澈相識的往事。
原來,當年被偷偷寄養在海外的嚴天洛的身份被恐怖分子知道後,曾被綁架過。那次解救行動,一共有五個特種兵,而不過20歲的君冷澈作為隨隊軍醫參與,是第六個人。
對方多次綁架國際政要的家人,訓練有素。
解救行動陷入了困境,在對方兇猛的火力下,五名特種隊員在掩護撤退時,都犧牲了。
君冷澈駕著直升機,帶著嚴天洛逃離位於熱帶雨林深處的基地裡,在多次驚險躲避中,不幸被導彈中,必須棄機。
於是兩人迫降在雨林裡。
雖然,嚴天洛也接受過體能訓練,學過防身術,但是從沒有在熱帶雨林生存過。不一小心,他的右腳趾,就被最毒的三矛頭蝮蛇給咬了。
因為情形太危急,迫降時,只帶了一個急救包。在沒有血清的情況下,君冷澈迅速脫下嚴天洛的鞋襪,在傷口處抹了麻藥,用火機炙烤傷口。
火很快將傷口燒焦,發出的焦味,接著君冷澈在傷口向心髒方向約5cm處用繃帶紮緊。
最讓嚴天洛難以忘記的是,君冷澈竟用嘴給自己毒。
幸虧有君冷澈的及時處理,嚴天洛的生命得以了保存。
接下來的一個月,君冷澈帶著嚴天洛在雨林裡穿行,除了要對抗惡劣的環境,還要抵擋恐怖分子的搜索小隊。每天都活在高度緊張之中。
嚴天洛雖然比君冷澈大了一歲,但是從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罪。有好幾次,他都要放棄逃生,都是君冷澈給予了鼓勵和支持。
一個月後,君冷澈和嚴天洛終於被第二支行動小分隊發現了。當時的兩個人就像是野人一樣。
經歷了生死的考驗,自小對人防備的嚴天洛對君冷澈產生了信任。這種信任隨著兩次的換屆選舉中君冷澈表現出來的忠誠和智慧,與
俱增。
“原來你們是患難之啊。怪不得,你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跟平時見的不一樣。”聽完兩人的
往後,童真真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你信任阿澈嗎?”嚴天洛無緣無故地問了一句。
童真真下意識地點點頭。
“那就好。信任是愛情的空氣,如果這種空氣減少,愛情也會隨之減少的。阿澈是一個有責任心的人,也是一個堅守信念的人。你要信任他。”嚴天洛的話讓童真真有種莫名的不安,為什麼他要提醒自己信任君冷澈呢?有什麼事嗎?
嚴天洛發出她的一臉凝重和疑惑,撇撇嘴“瞧我說的。你們一定是彼此信任的。弟妹,別放心上。阿澈就是一奴。呵呵。”童真真聽了他這番話,才放下心來。她知道君冷澈是愛自己的,不會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來的,這點,她覺得很自信。
不過,嚴天洛這麼一摻和,童真真心裡有忐忑起來了。
這時,童真真的手機響了。她拿出來一看,是茱麗的號碼,就接通了。
“嫂子。”厲明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果然,厲明和茱麗在一起,童真真心想,但是會心的笑容在聽了厲明說的話後,凝在了臉上。
厲明猶豫了一下,才接著說“昨天晚上,停放demon屍體的太平間竟然被人放了火,裡面的屍體全都被燒焦了。dna什麼都沒有了。”什麼?太平間被放火?童真真想起自己不放心demon的死亡,曾跟君冷澈說,讓他找人鑑定一下。沒想到demon的屍體竟被燒沒了。為什麼有人這樣做呢?
demon真的死了嗎?童真真心裡的小小的疑惑被一下子放大了很多倍,她幾乎就要確定地認為demon沒死。
“厲明,demon真的死了嗎?”童真真的話語裡帶上了驚慌的語調,臉有點發白。
“肯定死了,有三個醫生當場做出的檢查。”厲明聽出了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急忙給她吃定心丸。
童真真聽了他的話,還是不放心“可以帶我去找一下那天的幾個醫生嗎?我還想去看下太平間。”童真真覺得如果不能確認demon的死亡,恐怕自己將一直生活在提心吊膽之中,因為他可是殺手榜排名靠前的傢伙,而且幾次都差點殺了自己,如同暗夜的魔鬼,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裡。
“行,我來接你。”厲明快地答應了。
掛斷通話,就聽嚴天洛說“弟妹,有事啊?”
“我和朋友出去逛街。”童真真不想讓自己的恐懼給別人知道,裝出輕鬆的樣子,掩飾道。
“行,回見。”嚴天洛笑笑“對了,阿澈這次出差是和冷清秋一起。”和冷清秋一起?有什麼事嗎?想到昨夜和冷清秋的談話,童真真心裡有點膈應“他們去做什麼?”嚴天洛猶豫了一下“是公事。”聽嚴天洛這麼說,童真真猜到了一定是一件不能隨便說的秘事。她皺了一下眉頭。
“他們很快會回來的。到時,讓阿澈和你說。”嚴天洛應該是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補充道,然後又說“對了,阿澈把‘霸王’留給你了。”這些人說話做事真會打埋伏啊,童真真回過神來,之前嚴天洛跟自己說那麼多他的往事,以及問自己是否相信君冷澈,都是為了現在啊。
其實,乍一聽,君冷澈和冷清秋一起出差,童真真心裡有一點不舒服。不過,這點不舒服,是因為君冷澈竟然只寫了一張紙條,說要出差,也不講清和誰,要幹什麼。這種避嫌的做法,讓她不舒服。
切,自己又不是不分事非的人,童真真是為此事糾結呢。
雖然知道了冷清秋心底裡對君冷澈的愛慕,但是她覺得,冷清秋是一個坦蕩的人,不會覬覦別人的老公。而且,她相信君冷澈對自己的情。
不過,嚴天洛這樣做,就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童真真皺了一下鼻子“太子爺,我可不是河東獅吼喔。”嚴天洛“嘿嘿”笑笑“那是,阿澈的老婆那可是一個大氣啊。”越描越黑,童真真捕捉到他話語裡的取笑成份,決定不跟他多煩了。她站了起來,揮揮手“太子爺,我先走了。謝謝你的早餐啊。”
“應該的,應該的。阿澈是替我去辦事的。”嚴天洛笑得賊賊的。
算了,自己去驗證一下demon的生死問題上吧,不跟腹黑的太子爺周旋了。
童真真接過嚴天洛手中的車鑰匙,轉身走出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