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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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清晨，媚兒一如往常早起，早在新房外等候主子的傳喚，好服侍主子梳洗更衣。

奇怪！小姐向來早起，但今怎麼睡那麼久?她該不該進房喚醒小姐啊?

正當她思考是否推開房門時，房內傳出拉開櫃子的聲音，她立即端起水盆敲門。

“媚兒嗎?”

“我是。”她推開房門走進去。

“小姐——不，夫人早。”小臉笑盈盈道早。

曲夕蓉接過巾。

“我還是比較習慣聽你喚我小姐。”洗完臉後，她心情不錯地為自己挑找件衣裳。

忙著整理鋪的媚兒掀起鴛鴦錦被後，發現褥上有一點點血漬，小臉浮上疑惑，小姐的月事不是前幾天才結束，怎麼會…

她一臉古怪地瞧向正在換衣的主子。

“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撞傷哪，要不要讓媚兒幫你擦點藥?”曲夕蓉瞧見褥上的血漬，想起昨夜，立即轉過身背對媚兒，卻在看見鏡中自己頸上青青紅紅的吻痕後，隨即漲紅俏臉。

她記得自己貪喝了數杯酒，在半醉半醒之間與凌霄呢喃情語，及那場驚心動魄的情息，原來夫間的情事是這般美好。

昨夜的縱慾讓她今快巳時才起，睡得不省人事的她，連丈夫何時起也不知道。

天哪！她肯定是最差勁的新嫁娘。

媚兒收拾完鋪，見主子對照鏡子捧著紅透的臉，緊張地來到她身旁。

“小姐，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小姐的臉紅得好厲害。

曲夕蓉真想找個鑽，含混回應，“沒事。”她快快坐好讓媚兒幫她梳頭，不忘代，“嫁了人，我也該把頭髮盤起來。”披肩十多年的長髮，從嫁為人婦那刻起就得規矩盤好。

“我幫小姐梳個漂亮的髮型。”媚兒翻出妝盒內的玉梳，專心為主子梳理。

“對了，今早你有沒有見著傷姑爺?”

“有啊，姑爺用完早膳後，便回到書房內。”她雙手靈巧地為主子綰起長髮，選發譬時笑道:“今早見到姑爺的眼神，實在柔和得緊，我看了都不好意思趕緊瞥看別處。”曲夕蓉笑了笑。

“是嗎?”據她所知，凌霄對人向來嚴肅的。

她為主子上翠玉髮簪及戴上耳飾後，滿心歡喜自己的傑作。小姐本來就纖麗動人，經過一番打扮後，姿更為傾國傾城。

同是女兒家，為何小姐生得這般好看?

曲夕蓉笑看鏡中的媚兒，斂眉淺笑問:“你有沒有後悔跟我過來?”原本想把媚兒留在曲府，幫忙照顧，誰知她硬要跟著她嫁過來。

“沒有。”她朝鏡中的主子頑皮一笑。

“我若沒跟過來，就算小姐及姑爺合力，也無法把賬房的工作做完。”說實在的，除了小姐有時愛戲她外，還教她識字、算數，又有得吃有得玩，以她這種賣人為婢的女孩，能遇上這位主子真是幸運極了。

再說，她捨不得離開待她如妹的好主子。

聰的曲夕蓉哪會聽不出來，對這小妹子，心中浮上無限的動。

這些年來，還好有這位小妹子陪在她身旁，伴她走過無數忙碌的子，否則以她這種壓力過重的生活，豈是一個“慘”能形容的。

“你喔！”曲夕蓉捏捏她的鼻子，笑語恐嚇，“我會讓你算到手麻，沒人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