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小姐姻緣路之美人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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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巡視各家染戶的染洗進度,羅綺今兒個一早出門,原本的盤算是緊走急趕,午前即能返家料理其它諸事。不成想,為省時而抄的近路差點就成了幽冥之路。
若果不是纈兒反應夠快,回身拉住了主子一隻藕臂,一拖一拽減了下墜的衝力,羅綺一縷芳魂就算僥倖得還,也怕要面目全非了。但通武功的纈兒並不諳輕功,隨著主子掉下
內之際,也只能竭力護她周身。饒是如此,兩個嬌小女娃皆作暈厥。
羅綺因左足猝然著地,足踝即時骨折,劇烈奇痛下神志深。
纈兒則是因為身在下方,所受震盪過劇,加之又聽到了主子骨折之聲,一痛一急,亦失去了意識。
不過,忠婢依然功不可沒,皆因有她這一身的功夫底子護著,主僕兩個才免了香消玉殞。而羅綺沒入口剎那拼卻全力甩出的帕子,則為二人掙來了這一線生機。
————“奇怪了,羅家明明有自己的印染廠,為何還要給這些染戶放活?”覺著背上佳人不時強忍疼痛的
息,玉無樹一廂在山路間小心挪步,一廂問。
“羅家既然得天恩寵,蒙皇恩浩蕩,享受了恁多富貴,當然要顧及到別人生計。這些散戶全靠著那點染布養家戶口,只要他們染得出來,不論優劣,羅家就會收下。”
“這就是商和巨賈的區別罷。
商惟見眼前,所以發一時之財。巨賈著眼長遠,多是一世富貴。”
“過獎了,二皇子。”
“不必客氣,三小姐。”
“羅綺還沒謝過二皇子的救命之恩。”
“救人用快樂之本,三小姐不必客氣。”一旁舉著火把照耀前路的纈兒,聽著他們相敬如賓的調侃,忍俊不。
羅綺暗瞪一眼自個丫頭“二皇子怎麼會來?”
“自然是為了找三小姐。”
“你來找我?”
“不然三小姐認為這山上哪裡的景緻好到可讓小生夜深忘返?”
“…謝謝。”這一聲謝,由衷而發。金枝玉葉的皇子,為自己夜上深山,行崎途,入深,救己一命,揹負下山,如果尚不知
恩,未免矯情太過。
“三小姐請放寬心,小生飽讀聖賢之書,處事光明磊落,絕不會挾恩圖報,小姐以身相許。”聽這輕佻語調,羅綺羞染粉頰“堂堂皇子,請持重。”
“咦,小生還不夠持重麼?雖然三小姐身嬌體輕,但長路下來,不重亦重呢。”
“你…”這人的嘴皮怎恁刁鑽?羅綺自忖不是牙尖嘴利的二姐,索不語。
“三小姐生氣了?”
“沒有。”
“明明生氣卻說沒有,三小姐對小生不夠坦誠哦。”
“噝~~”足踝上被他包紮過的創處突傳來鑽心之痛,她咬忍痛波襲過。
“三小姐,不說話是代表你心虛了麼?心虛了不怕,要認錯才好…”羅綺突然明白,這個男人為何一逕無話找話,耍嘴皮。他,是不想自己將全副注意放在傷痛上罷?
這份細緻的體貼,這份不以言表的呵寵,如一脈且輕且柔的微風,由羅三小姐芳心之門的縫隙,絲絲滲入,盤繞不去…
美人情動。
~~~~~~~~~~羅綺受傷,皇家藥司在玉無樹不遺餘力的搬騰之下,彷彿成了羅家的專用藥房。各補身補氣愈骨愈膚的藥丸補品,將三小姐的閨房
得琳琅滿目,目不暇接。也使臉皮薄
的她,沒少受了自家二姐的調笑奚落。
而玉無樹,更是藉著羅家義子之名,堂而皇之,隔三岔五地到閨房探望心上人兒,籲寒問暖。機猾如他,怎會察不出美人芳心已有為己打開之跡?又豈會放過得寸進尺趁勝直追的大好良機?
這份不加遮掩的高調,使皇家二皇子戀慕羅家三小姐的傳聞,風傳高沿城。
男貴女富,男俊女俏,如斯養眼養神的兩位,很快成為街頭巷尾津津樂道話資裡的主角。
但同時,也召來了有心之人的傾注。
這一,午時過半,店內清靜無客,一個小夥計到處擦擦抹抹,復愈後的羅綺則在櫃後對著算盤撥撥打打。恰在此時,有客上門。
“羅三小姐是麼?”羅綺挑起新月彎眉,與一張還算姣好的臉顏對上“你是…”來者嫣然一笑:“羅三小姐,可否借一步說話?”羅綺打量眼前女子,衣料上乘,款式素雅,舉止是刻意培養的端莊,眉目間有一抹久形成的矜持。再看對方身後,兩名丫鬟左右相隨,立眉仰首。當下斷定,這位必定是一位官宦家的閨秀。
“小姐是來擇料子,還是裁衣衫?”一位丫鬟嗤聲嬌叱:“我家郡…小姐的衣服都是有高沿城最有名的師傅裁製,豈會用你家的小裁縫?”這還真是主子未動奴先行,皇帝不急太監急。羅綺含笑道:“敢情你是說你們家小姐比皇家的公主、王妃還要尊貴了是不是?我家的小裁縫可是每年都要進宮為貴人們裁衣的呢。”丫鬟出師不利,臉兒當即青白錯。
“不要和一個沒有見識的奴婢計較,三小姐。”溫婉佳人柔道。
羅緞莞爾“無妨,無知者無怪,本小姐一向大度,從不與無知者計較。”佳人秀眸直直落在她嬌俏面上“我今來,是想和三小姐傾訴一些心裡話兒,找個僻靜地方可好?”
“…”羅綺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臉頰,莫非自個兒長得如此招人信賴?
“這位小姐,向素不相識的人傾訴心事,似乎並不可取。”
“抱歉。”佳人面現愧意“竟忘了告訴三小姐,我,是文婉兒。”文婉兒,人如其名,很好。只是,不認識。
“文小姐好。”
“現在,可以走了麼?”
“就算通了姓名,也是互不相識的兩個人。文小姐,我想不出你我可以同行敘話的理由。”文婉兒兀地一愣:“你沒有聽說過我?”
“沒有。”
“他…沒有向你提過我?一次也沒有?”
“一次也沒有。”
“他竟然、竟然…”看她驟然間就一副捧心自苦的傷憐姿態,羅綺顰眉:這女子不瘋不傻,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妄想癔症患者罷?
“我父乃昌涼王。”羅綺福了福“原來是郡主,失禮了。”
“你還是不知道?
…
他竟然是隻字未向你提起我。”文婉兒淒涼一笑。
“你…”沒有病罷?
文婉兒秀顏突緊,冷道““如果我說,我是二皇子未過門的子呢,三小姐不會還作渾然不知狀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