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六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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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鋮既殺鍾、時亨,即傳旨二等罪斬者謫允充南金齒軍,三等罪絞者充廣西邊衛軍,四等以下俱為民,永不敘用。然學龍所定案亦多漏網,而所擬一等諸犯,皆隨賊西行,實未嘗正刑辟也。黃繼祖、沈元龍、向列星、李、黃紀、孫襄、王之牧、王皋、梅鶚、姬琨、朱國壽、吳嵩胤、姜荃林,皆未詳其官。
學龍歸,南都旋失。久之卒於家。
高倬,字枝樓,忠州人。天啟五年進士。除德清知縣,調金華。崇禎四年,徵授御史。薊遼總督曹文衡與總監鄧希詔相訐奏。詔殫力幹濟,以副委任。倬乃上疏言:“文衡骯髒成,必不能仰鼻息於中官;希詔睚眥未忘,何能化戈矛為同氣。封疆事重,宜撤希詔安文衡心。若文衡不足用,宜更置,勿使中官參之。諸邊鎮臣如希詔不少,使人效希詔,督撫之展布益難。即諸邊督撫如文衡亦不少,使人效文衡,將邊事之廢壞愈甚。”疏入,貶一秩視事。巡視草場,坐失火下吏。廷臣申救,不納。逾年熱審,給事中吳甘來以為言,始釋歸。起上林署丞,稍遷大理右寺副。
十一年五月,火星逆行,詔修省。倬以近者刑獄滋繁,法官務停閣,請敕諸司剋期奏報,大者旬,小者五。其奉旨覆讞者,或五
三
,務俾積案盡疏,囹圄衰減。帝為採納。屢遷南京太僕卿。太僕故駐滁州,滁為南都西北門戶。請募州人為兵,保障鄉土,從之。十六年二月擢右僉都御史,提督
江。其秋,
江改任武臣劉孔昭,召倬別用,未赴而京師陷。
福王立南京,拜倬工部右侍郎。御用監內官請給工料銀,置龍鳳几榻諸器物及宮殿陳設金玉諸寶,計貲數十萬,倬請裁省。光祿寺辦御用器至萬五千七百有奇,倬又以為言。皆不納。明年二月,由左侍郎拜刑部尚書。國破,倬投繯死。
是時,大臣殉難者:倬與張捷、楊維垣、庶僚則有黃端伯、劉成治、吳嘉胤、龔廷祥。
端伯,字元公,建昌新城人。崇禎元年進士。歷寧波、杭州二府推官。行取赴都,母憂歸。服闋入都,疏陳益王居建昌不法狀。王亦劾端伯離間親藩,及出酗酒諸事。有詔侯勘,避居廬山。福王立,大學士姜曰廣薦起之。明年三月授儀制主事。五月,南都破,百官皆
降。端伯不出,捕系之。閱四月,諭之降,不從,卒就戮。
成治,字廣如,漢陽人。崇禎七年進士。福王時,歷官戶部郎中。國破,忻城伯趙之龍將出降,入戶部封府庫。成治憤,手搏之,之龍跳而免。成治自經。
嘉胤,字繩如,松江華亭人。由鄉舉歷官戶部主事。奉使出都,聞變,還謁方孝孺祠,投繯死。
廷祥,字伯興,無錫人。馬世奇門人也。崇禎十六年進士。為中書舍人。城破,衣冠步至武定橋投水死。
時又有欽天監博士陳於階、國子生吳可箕、武舉黃金璽、布衣陳士達,並死焉。
左懋第,字蘿石,萊陽人。崇禎四年進士。授韓城知縣,有異政。遭父喪,三年不入內寢,事母盡孝。十二年,擢戶科給事中。疏陳四弊,謂民困、兵弱、臣工委頓、國計虛耗也。又陳貴粟之策,令天下贖罪者盡輸粟,鹽筴復開中之舊,令輸粟邊充軍食。彗星見,詔停刑,懋第請馬上速傳。又請嚴
將士剽掠,有司朘削。請散米錢,振輦下饑民,收養嬰孩。明年正月,剿餉罷徵,亦請馬上速行,恐遠方吏不知,先已徵,民不沾實惠。帝並採納。
三月,大風霾。帝布袍齋居,禱之不止。懋第言:“去秋星變,朝停刑而夕即滅。今者不然,豈陛下有其文未修其實乎?臣敢以實進。練餉之加,原非得已。乃明旨減兵以省餉,天下共知之,而餉猶未省,何也?請自今因兵徵餉,預使天下知應加之數,官吏無所逞其,以信陛下之明詔。而刑獄則以睿慮之疑信,定諸囚之死生,諸疑於心與疑信半者,悉從輕典。豈停刑可止彗,解網不可以返風乎?且陛下屢沛大恩,四方死者猶枕藉,盜賊未見衰止,何也?由蠲停者止一二。存留之賦,有司迫考成,催徵未敢緩,是以莫救於凶荒。請於極荒州縣,下詔速停,有司息訟,專以救荒為務。”帝曰:“然。”於是上災七十五州縣新、舊、練三餉並停。中災六十八州縣止徵練餉,下災二十八州縣秋成督徵。
十四年督催漕運,道中馳疏言:“臣自靜海抵臨清,見人民飢死者三,疫死者三,為盜者四。米石銀二十四兩,人死取以食,惟聖明垂念。”又言:“臣自魚臺至南陽,寇殺戮,村市為墟。其他飢疫死者,屍積水涯,河為不
,振捄安可不速。”已又陳安民息盜之策,請核荒田,察逋戶,予以有生之樂,鼓其耕種之心。又言:“臣有事河干一載,每進父老問疾苦,皆言練餉之害。三年來,農怨於野,商嘆於途。如此重派,所練何兵?兵在何所?剿賊御邊,效安在?奈何使眾心瓦解,一至此極乎!”又言:“臣去冬抵宿遷,見督漕臣史可法,言山東米石二十兩,而河南乃至百五十兩,漕儲多逋。朝議不收折
,需本
。今淮、鳳間麥大
,如收兩地折
,易麥轉輸,豈不大利。昔劉晏有轉易之法。今歲河北大稔,山東東、兗二郡亦有收。誠出內帑二三十萬,分發所司,及時收糴,於國計便。”帝即命議行。屢遷刑科左給事中。
十六年秋,出察江防。明年五月,福王立,進兵科都給事中,旋擢右僉都御史,巡撫應天、徽州諸府。時大清兵連破李自成,朝議遣使通好,而難其人。懋第母陳歿於燕,懋第因是返柩葬,請行。乃拜懋第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與左都督陳弘範、太僕少卿馬紹愉偕,而令懋第經理河北,聯絡關東諸軍。馬紹愉者,故兵部郎官也,嘗為陳新甲通款事至義州而還。新甲既誅,紹愉以督戰致衄,為懋第劾罷。及是紹愉已起官郎中,乃進為少卿,副懋第。懋第言:“臣此行致祭先帝后梓宮,訪東宮二王蹤跡。臣既充使臣,勢不能兼理封疆。且紹愉臣所劾罷,不當復與臣共事。必用臣經理,則乞命弘範同紹愉出使,而假臣一旅,偕山東撫臣收拾山東以待,不敢復言北行。如用臣與弘範北行,則去臣經理,但銜命而往,而罷紹愉勿遣。”閣部議止紹愉,改命原任薊督王永吉。王令仍遵前諭。
懋第瀕行言:“臣此行,生死未卜。請以辭闕之身,效一言。願陛下以先帝仇恥為心,瞻高皇之弓劍,則思成祖列聖之陵寢何存;撫江上之殘黎,則念河北、山東之赤子誰恤。更望時時整頓士馬,必能渡河而戰,始能扼河而守;必能扼河而守,始能畫江而安。”眾韙其言。王令齎白金十萬兩、幣數萬匹,以兵三千人護行。八月,舟渡淮。十月朔,次張家灣,本朝傳令止許百人從行。
懋第衰糹至入都門,至則館之鴻臚寺。請祭告諸陵及改葬先帝,不可,則陳太牢於旅所,哭而奠之。即以是月二十有八遣還出都。弘範乃請身赴江南招諸將劉澤清等降附,而留懋第等勿遣。於是自滄州追還懋第,改館太醫院。順治二年六月,聞南京失守,慟哭。其從弟懋泰先為吏部員外郎,降賊,後歸本朝授官矣,來謁懋第。懋第曰:“此非吾弟也。”叱出之。至閏月十二
,與從行兵部司務陳用極,遊擊王一斌,都司張良佐、劉統、王廷佐俱以不降誅,而紹愉獲免。
祁彪佳,字弘吉,浙江山陰人。祖父世清白吏。彪佳生而英特,丰姿絕人。弱冠,第天啟二年進士,授興化府推官。始至,吏民易其年少。及治事,剖決明,皆大畏服。外艱歸。崇禎四年,起御史。疏陳賞罰之要,言:“黔功因一級疑,稽三年之敘,且恩及督撫總帥帷幄大臣,而陷敵衝鋒之士不預,何以勵行間。山東之變,六誠連陷,未嘗議及一官,欺矇之習不可不破。”帝即命議行。又言:“九列之長,詰責時聞,四朝遺老或蒙重譴。諸臣怵嚴威,競
合以保名位。臣所慮於大臣者此也。方伯或一二考,臺員或十餘載,竟不得遷除,監司守令多貶秩停俸。臣子
神才具無餘地,展布曷由。急功赴名之民不勝其掩罪匿瑕。臣所慮於小臣者此也。國家聞鼙鼓思將帥,苟得其人,推轂築壇,禮亦宜之。若必依序循資,冒濫之竇雖可清,獎拔之術或未盡。臣所慮於武臣者此也。撫按則使中官監視會同,隙開水火,其忠顯;潛通
結,其患深。臣所慮於內臣者此也。”忤旨譙責。
尋上《合籌天下全局疏》,以策關、寧,制登海為二大要。分析中州、秦、晉之賊,江右、楚、粵之山賊,浙、閩、東粵之海賊,滇、黔、楚、蜀之土賊為四大勢。極控制駕馭之宜,而歸其要於戢行伍以節餉,實衛所以銷兵。復陳民間十四大苦:曰裡甲,曰虛糧,曰行戶,曰搜贓,曰欽提,曰隔提,曰訐訟,曰窩訪,曰私稅,曰私鑄,曰解運,曰馬戶,曰鹽丁,曰難民。帝善其言,下之所司。出按蘇、松諸府,廉積猾四人杖殺之。宜興民發首輔周延儒祖墓,又焚翰林陳於鼎、於泰廬,亦發其祖墓。彪佳捕治如法,而於延儒無所徇,延儒憾之。回道考核,降俸,尋以侍養歸。家居九年,母服終,召掌河南道事。十六年佐大計,問遺莫敢及門。刷卷南畿,乞休,不允,便道還家。
北都變聞,謁福王於南京。王監國,或請登極。彪佳請發喪,服滿議其儀,從之。高傑兵擾揚州,民奔避江南,民乘機剽兌攵,命彪佳往宣諭,斬倡亂者數人,一方遂安。遷大理寺丞,旋擢右僉都御史,巡撫江南。蘇州諸生檄討其鄉官從賊者,
民和之。少詹事項煜及大理寺正錢位坤、通政司參議宋學顯、禮部員外郎湯有慶之家皆被焚劫。常
又焚給事中時
家,毀其三代四棺。彪佳請議從逆諸臣罪,而治焚掠之徒以加等,從之。
詔設廠衛緝事官。彪佳上言:“洪武初,官民有犯,或收系錦衣衛,高皇帝見非法凌,焚其刑具,送囚刑部。是祖制原無詔獄也。後乃以羅織為事,雖曰朝廷爪牙,實為權
鷹狗。舉朝盡知其枉,而法司無敢雪。慘酷等來、周,平反無徐、杜。此詔獄之弊也。洪武十五年改儀鑾司為錦衣衛,耑掌直駕侍衛等事,未嘗令緝事也。永樂間設立東廠,始開告密門。兇人投為廝役,赤手鉅萬。飛誣及於善良,招承出於私拷,怨憤滿乎京畿。
絕苞苴,而苞苴彌盛;
清
宄,而
宄益多。此緝事之弊也。古者刑不上大夫。逆瑾用事,始去衣受杖。本無可殺之罪,乃蒙必死之刑。朝廷受愎諫之名,天下反歸忠直之譽。此廷杖之弊也。”疏奏,乃命五城御史體訪,而緝事官不設。
督輔部將劉肇基、陳可立、張應夢、於永綬駐京口,浙江入衛都司黃之奎亦部水陸兵三四千戍其地。之奎御軍嚴。四將兵恣橫,刃傷民,浙兵縛而投之江,遂有隙。已而守備李大開統浙兵斫鎮兵馬,鎮兵與相擊,殺大開。亂兵大焚掠,死者四百人。彪佳至,永綬等遁去。彪佳劾治四將罪,賙恤被難家,民大悅。
高傑駐瓜洲,跋扈甚,彪佳剋期往會。至期,風大作,傑意彪佳必無來。彪佳攜數卒衝風渡,傑大駭異,盡撤兵衛,會彪佳於大觀樓。彪佳披肝膈,勉以忠義,共獎王室。傑嘆曰:“傑閱人多矣,如公,傑甘為死!公一
在吳,傑一
遵公約矣。”共飯而別。
群小疾彪佳,競詆諆,以沮登極、立潞王為言,彪佳竟移疾去。明年五月,南都失守。六月,杭州繼失,彪佳即絕粒。至閏月四,紿家人先寢,端坐池中而死,年四十有四。唐王贈少保、兵部尚書,諡忠
。
贊曰:張慎言、徐石麒等皆北都舊臣,剛方練達,所建白悉有裨時政。令其受事熙朝,從容展布,庶幾乎列卿之良也。而遭時不造,內外訌,動輒齟齬,雖老成何能設施幹濟哉!左懋第仗節全貞,蹈死不悔,於奉使之義,亦無愧焉。
部分譯文張慎言,字金銘,陽城人。祖父張升做過河南參政。慎言考中萬曆三十八年(1610)進士。初任壽張知縣,就以才幹過人出了名,後來調到繁曹縣以後,他拿出庫銀收購稻米準備賑災,後來連續幾年繁曹縣收成不佳,百姓靠這些米才渡過難關。
泰昌年間,慎言升任御史。過一個月,熹宗即了位。當時朝廷正在集中討論“三案”慎言上書說:“皇祖神宗皇帝召集群臣百官,告訴大家不要追查張差的同夥,這是為了保全父子之間的情義;但是務必揭發他們的陰謀,是為了顯示君臣之間的大義。到先皇帝光宗即位後,這邊正在煽風點火,那邊立即實施了藥餌的計,先是由崔文升趁先皇帝寒積無力的情況下投了瀉藥,然後由李可灼在先皇帝
命垂危之際進獻紅丸。按理對他們應依法分屍,朝廷卻賞給金銀以示恩獎。是誰在掌握國家政權,竟然
到這步田地?至於鼎湖掉兩次眼淚,力陳宗廟祭祀應看作大事,就把先皇帝的
命當成小事,實在不像話。另外就是神宗的鄭貴妃尚且先搬出正宮樹立朝廷的威望,選侍不馬上移宮,打算怎麼樣呢?”不久,賈繼
因為請求另外安置選侍受到貶官處分,慎言上書抗言論救。熹宗惱了,扣發他兩年俸祿。
天啟初年,慎言外出管理京城郊區屯田,他上書說:“天津、靜海、興濟一帶沃野萬頃,都可以開墾成良田。近年來同知盧觀象開墾了三千多畝,他所規劃的溝洫、房舍佈局方法和種植、引水灌溉方法都現成地擺著,可以依照推行。”進而慎言又列出官種、佃種、民種、軍種、屯種五種辦法。又說,廣寧失守後遼東人民輾轉遷移,入關來的人不下一百萬。應該把他們召集到津門來,用這些無家可歸的人們耕種這未曾開墾的土地。朝廷下詔同意了。慎言曾經上書推薦趙南星,彈劾馮銓,馮銓極為惱恨。五年(1625)三月,慎言請假回去後,馮銓囑咐曹欽程上書彈劾他,誣陷他盜取了繁曹縣的三千庫銀,於是朝廷下令撫按官追贓,慎言被編排到肅州充了軍。
莊烈帝即位後赦免了慎言,崇禎元年(1628)起復他官任原職。當時恰好要考核京官,慎言上書請先懲辦追隨閹黨的人的附逆之罪,再把其他人付考功,莊烈帝批示同意了。慎言不久升任太僕少卿,又先後做太常卿、刑部右侍郎。在審理耿如杞一案時沒能讓莊烈帝滿意,慎言和尚書韓繼恩一道被打入監牢,不久他被罷官還鄉去了。很久以後,朝廷又召他回朝當工部右侍郎。當時國家財用不足,朝廷討論要開採金銀,鑄造貨幣,開展屯田,改革鹽法等,慎言屢次上書評論,所談到的都是國家的
本大計。大學士楊嗣昌主張改府州縣佐為練備、練總,慎言認為改革制度一事關係重大,前後奏進八篇論議,後來這一改革終於沒能實施開來。慎言以後由左侍郎升為南京戶部尚書,他七次稱病辭謝,朝廷都不允許,並就此讓他改任吏部尚書,掌管右都御史的事務。
十七年(1644)三月,京師失陷。五月,福王在南京即位,讓慎言辦理吏部事務。慎言上書講了中興十議,分別是:節制兵鎮,親近藩王,開闢屯田,懲治叛逆,驅除偽官,表彰烈士,論功行賞,起用廢籍,嚴懲貪汙,清理漕稅。福王都高興地採納了。當時朝廷大力起用廢籍,慎言推薦了吳生生、鄭三俊。朝廷命令吳生生覲見,三俊不許,這道命令是由大學士高弘圖起草的。勳臣劉孔昭、趙之龍等人一天在罷朝以後在朝堂上聚眾吵鬧,把慎言和吳生生指斥為,他們喊叫的聲音響徹殿堂。給事中羅萬象說“:慎言平生經歷明白無餘,吳生生一貫出名地清廉公正,怎麼能把他倆指為
呢?”孔昭等人爬在地上痛哭,說慎言推薦使用文臣,沒推薦武臣,繼續吵鬧不停。又上書彈劾慎言,極力攻擊三俊,並且說“:慎言在大家
立陛下時阻攔此事,陰懷二心。請停下讓吳生生覲見的詔命,並討論處理慎言矇騙陛下的罪過!”慎言上書為自己辯護,並請求離任。萬象又說道:“首先受到封爵的是四鎮大將,最近改革京營後又給兩鎮大將加了官銜,何嘗不是重用武臣呢?近年來選用封疆大臣的辦法,先帝往往對武臣寬大,武臣報效先帝的在哪裡呀?祖宗的規矩把起草詔書的權力
給閣臣,把參與駁議的權力
給言官,沒聽說過給勳臣以檢舉的權力。假使讓勳臣兼領檢舉權,文臣能不被趕盡嗎?”史可法進言道“:慎言的上書和推薦無不恰當。那些大臣痛哭喧鬧,滅絕法紀,倘若對他們讓步,恐怕今後驕兵悍將會更加輕視朝廷。”御史王孫蕃說“:用人是吏部的職權。那幫人怎麼能在朝堂之上欺負吏部尚書呢?”弘圖等人也因為不能協和文武,分別上書請求離職,福王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