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百三十五成王敗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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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金屬彈以尖尖的彈頭為中心,以兩道對稱的體線為分界線,分為了兩個世界。上半個世界,是一片陰霾的天空。下半個世界,則是綿延萬里的山川林野。而這一枚子彈就這樣穿越了天空與山川的間隙,打破了虛無的空間,瞬間飛掠瀰漫在空中的溼潤水汽,最後從金啟明的右側肩頭後部穿透而過,在子彈入處留下了一個直徑不到1釐米的小孔,而在彈頭穿透金啟明身體時,則是產生了巨大的震盪,震傷了金啟明右半側的身體骨骼和內臟,在穿透了金啟明右側身體內的重重皮、動脈血管、骨骼和結締組織後,子彈以570米/秒的速度穿出了他的體內,震波形成的出彈傷口直徑達到了碗口大小。

在心臟泵血83。3毫升/秒的強大壓力下,金啟明的右肩瞬間噴出了數米長的血條,落在了地面之上。

而金啟明也是瞬間跌倒在地,手中的袖裡槍落在了一旁,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己肩頭上的恐怖血,裡面的骨骼和血管都清晰可見。

金啟明單膝跪在地上,面部表情痛苦而扭曲,一隻顫抖著的手朝著右肩肩頭摸了過去,當他摸到了一大把鮮血時,面上的表情更為錯愕與惶恐。

“誰…!?”金啟明迅速地轉頭望向了子彈來的方向,那裡,一道穿著灰斗篷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九龍山莊山頂觀賞巖的後方。

那個人,就是句號。

沒錯,是我安排跟隨在我的身邊的保鏢。昨天晚上抵達酒店時,我就已經和矮子商量好,將句號給我。矮子親口告訴我,作為一個初入門的狙擊手,句號已經合格了。雖然當時我不知道矮子是怎麼訓練句號的,但是當我看到句號那面無表情的冷淡神情時,我就知道矮子沒有忽悠我。

所以,在今天前往九龍山莊時,我一直都讓句號單獨乘坐一輛車,在距離我五百米的地方跟隨,作為我的後援。一旦我遇到危險,只需要用我針狀的麥克風通知一個信號,句號就會自動消滅距離我最近的威脅物。而如果我沒有發出信號,不管我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句號都不得自動開槍。

而現在,在金啟明即將威脅我生命的這一刻,我終究還是選擇讓一直藏在暗處的句號動手了。

上九龍山山頂一共有東西兩條路,我是從西路上的山,而句號,則是悄悄從另外一個山頭走了上來,用樹木和欄杆作為掩飾,最後躲藏在九龍山山頂的觀賞巖後方。

“啟明哥…”看到單膝跪在地上的金啟明,阿雪和金娜都是大為吃驚,她們在原地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身後那一大塊岩石,最後還是猶猶豫豫地走向了單膝跪在地上的金啟明,試圖把她攙扶起來。

因為角度的問題,金娜和阿雪正好擋在了金啟明的背後,導致了句號不可能再開第二槍。句號的第一槍位置有點偏,如果直接擊中金啟明的頭部,是有希望直接一槍打爆金啟明的腦袋的。但是因為第一槍沒有準,加上金娜和阿雪及時跑上了前來,句號暫時失去了這個機會。

不過,不管怎麼樣,金啟明已經失去了開槍擊中我的機會了。

“啟明,你…怎麼樣?”金娜攙扶著劇烈地氣的金啟明,緊張地問道。

“槍…”金啟明用顫抖的嘴艱難地擠出話語道“我的槍…”金啟明四下摸索著,他的左手伸向了掉落在一旁的袖裡槍,但是金娜看到這一幕,終究還是不忍心,搶在金啟明之前撿起了地上的那把槍,蹙眉道:“夠了…啟明,不要再開槍了。快點把你送去醫院…叫救護車…”

“給我槍!我要殺了王一生!”金啟明暴戾地衝著金娜喊道,伸手就要去奪,但是金娜踉踉蹌蹌地後退了兩步,兩隻手穩穩地拿著槍,面慘白,目光不住地在我和金啟明的臉上來回,然後狠狠搖了搖頭,臉上落下了晶瑩的淚珠。

“夠了…不要這麼做…都結束了…王一生他…他已經贏了…按照他說的去做吧…”金娜帶著淚看著金啟明道。

阿雪同樣站在金啟明的身旁勸著金啟明:“啟明哥,我帶你去醫院吧,你的肩膀,哎…哥,你怎麼可以這樣!”一邊看著金啟明肩膀上的巨大傷口,阿雪義憤填膺地轉過頭來,一對悉的大眼睛憤怒地看著我。

看著阿雪憤怒的眼神,我的心臟猛然一搐,一股濃濃的悲傷覺瀰漫上我的心頭,但是我依然保持著臉上的平靜。

哪怕是面對阿雪,我也保持著我最後的理,極力剋制著情緒的波動。

因為我已經不再是過去的我。

阿雪也不再是過去的阿雪了。

從金恆鍠帶走阿雪的那一天起,或者說,更遠一些,從我遇到狐仙的那一天起,我和阿雪之間的過往關係,就已經不復存在。

那些過去的溫馨時光,也就只能夠存在於過去了。

我靜靜地看著阿雪和金娜一眼,卻是什麼也沒有說,而是把目光轉回到了跪在高臺上,滿臉頹然的金恆鍠臉上。看著他一張沉默的臉,我用平靜的口氣問道:“還有什麼話要說麼?”金恆鍠輕輕嘆了口氣,閉上了眼睛,微微搖了搖頭,卻又說道:“成王敗寇,物競天擇。這一回,是我大意了。”

“這一回?”我笑了“沒有下一回了,金恆鍠。從今以後,愛新覺羅家族的一切行動都由我來主持。不然,就等著讓愛新覺羅家族消失在這個地球上吧。”金恆鍠臉上的陰沉之一閃而過。

但是不等他說出下一句話,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卻是從後方懶洋洋地飄了過來。那聲音慵慵懶懶,帶著幾分的鼓惑,卻又帶著幾分的空靈與飄渺,宛如幽林竹簧,又如天宮之上洋洋灑下的天籟。

“看來都一切都成定局了呢。”悉的女聲響起,在我的心頭劃過了一道不輕不重的痕跡。

“狐仙。”我轉過頭去,正好看到一道穿著白長裙的清麗身影緩緩地從九龍山山間臺階上不緩不急地走上前來。

依然是那一頭悠揚飄灑的及地黑髮,依然是那一張雪白玉毫無瑕疵的完美臉蛋,還有那足以讓所有女人都狠到骨子裡的完全符合黃金分割比例的姣好身段,雕細琢渾圓而飽滿的大腿書寫著與力學的幾何美,玉足輕點,姜綠的蓮鞋踩碎了積聚在地面上的片片水潭,每一步都會踩起一朵絢麗的透明水花。

當這個女人走上九龍山巔時,整個世界的彩都在那一刻消褪。

“你來這裡幹什麼。”我看了狐仙一眼,問道。

狐仙朱煩著淺淺的光澤,哪怕是在陰沉的天幕之下,狐仙的姿容也依舊沒有消退半分。反而是這個雨後新生的世界更為她平添了幾分寧靜與清新。

“來,需要理由麼?萬物因緣際會,一切皆是造化罷了。”狐仙面部變,輕輕地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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