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松子香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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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山上是有松鼠的，這幾年只是聽村裡人說還有，不過孫剛來過這麼多次，還沒見到過。

如果有松鼠，孫剛基本上不會動這裡的松子。因為幾年前他看過一個紀錄片，說的一個攝製組深入東北原始森林裡拍攝的紀錄片。

那上面說著，因為長白山的紅松林被承包了出去，一到初秋，松子尚未完全成，承包人就僱傭大批人員，進山掠青。

大小車輛在林區公路上絡繹不絕，進山人員達數萬人，他們逢山開路，遇河架橋，並把幾噸重的脫粒機拉進山，目標全是一個――價格不菲的松子森林裡的原生民們的劫難到來了。

小松鼠們在被採集得光的松樹上跳來跳去，渴望找到一粒兩粒松子充飢，為了爭食，松鼠們彼此打得鮮血淋漓。秋天，沒有松子可供松鼠掩埋和儲藏，冬天，它們就更沒有吃的。而長白山的冬天，是那樣的寒冷。

松鼠們眼睜睜地看著貪婪的人類奪去了它們的食物。紅松子被打光了，食物鏈斷了。食物鏈一斷，生態平衡就被打破，沒有松鼠的長白山，還將有更多的動物會消失，並且，那已經不再遙遠。

超市陳列著一盒盒炒的松子，它們堅硬的外殼已經被敲開了一個小小的裂口，為的是給食用者帶來最大的方便，這種方便的結果，是人類吃松子的速度增加了若干倍。

而孫剛，松鼠們在吃的時候，依然需要用細小的牙齒一點點嗑開它。

孫剛沒打算多少，只點兒嚐嚐腥。

“你先吃，我來。”孫剛把手裡的半把松子倒到趙涵手裡，撿著那些淺褐的松塔，裡面果然還有松子。

“這吃啊？”趙涵看著這些松子，以前吃的都是超市買的，松子尖尖上有個小口子，指甲一掰就開了。

“我來給你，是這麼吃的。”只見孫剛把松子丟進嘴裡，“啪”的一聲，就見孫剛把松子殼吐出來了。

松子在嘴裡越嚼越香，溢得滿口齒頰透香，再轉回絲絲回甜來。生的松子吃在嘴裡回甜要比炒的味甜得長香味上更多些清香。

剛摘好的松子是生的沒有任何加工吃起來很香且有特殊的吃法，要從松子中間咬開把松子外殼分成兩半但是裡面的松仁卻是完整的，落在嘴裡的時候會有很強的勝利。

趙涵學著孫剛的樣子，一下子連殼帶果仁都給咬碎了。

“呸，呸…”趙涵不停在往外吐著松子殼渣。

孫剛趕緊遞上水壺，這是來之前帶的空間水，趙涵接過水壺，漱漱口。有點不忿的說道一咬全碎了。”

“是需要技巧和耐心的。”孫剛說道，“我幫你吧。”捻起一顆松子，木黃光潔外殼，輕輕的牙齒一咬，哧一聲松仁出來。然後帶深棕的松仁皮在手指下一下，白黃的松仁就出來。松仁的手柔滑***，放在紅潤的指頭上，象顆小貝殼。

趙涵舌尖輕入口，嚼香。

松子的吃法較多。可以就著用嘴嗑吃，也可以用鉗子夾破了剝吃。

若有，你更可以把松子煮了吃。

松子先放到盆中用水淘洗一下，洗好後晾曬。淘洗的好處一是乾淨，二是把漂浮在上面的那些丟棄，浮在上面的或空殼或不夠飽滿，剩下的就全是飽滿的松子粒了。

煮吃松子很簡單，抓幾把松子放到乾淨的鍋裡，加入適量食鹽，小火煮開大約二十分鐘後，就可以撈出。

這時候的松子，堅硬的外皮早已鬆軟，放入口中輕輕一嗑就開了，食鹽也已入味，聞來清香撲鼻，讓人口舌生津。嗑起軟糯適中，不傷牙齒。吃來滿口生香，久嚼不厭。

煮吃松子除了加入食鹽，還可以加入其他佐料，做成五香松子。煮吃松子每次不宜煮的太多，特別在冬季，可以每晚煮上一盤，邊看電視邊嗑，其樂無窮。

松子煮好後要乘熱嗑，冷了外皮又返硬了。

孫剛撿一些剛落下不久的松塔，一個松塔裡面大概有幾個松子，落下來的是已經了的，樹上還有很多沒的。

幾十分鐘，孫剛就了幾把，順便了十幾顆松子埋在空間裡面。松子在外界一般要在土裡埋3年才會破土而出，成為一棵小松樹苗。

兩人就躺在松針毯上面，享受著難得的靜謐。

山中很安靜，落葉似乎也不願意打破這靜謐的氣氛，在山風的吹拂下，翼翼地輕輕地飄落在山間樹林裡。

遠處不時傳來幽幽的鳥叫聲，反而又增加了一種廣闊而神秘的覺。

今天的陽光很好，躺在松針上也是躺在松香裡。陽光透過鬆林照，光影打在松針毯出金黃斑駁。

澄瑩的天空飄著幾縷白的浮雲，若茫茫滄海中飄泊的白帆。

“走了，下山了。”孫剛把趙涵拉起來，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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