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意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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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文定的晉昇以及李福翔的離開,鋪子裡的上下也有了一番大的調整。在本店裡蔣善本是昇無可昇不用挪動,那三掌櫃張大元倒還真如他們在雲閒居計劃的那般,當上了二掌櫃,頂替了李福翔原來的位子,三掌櫃則由一個叫馬進財的夥計昇任了。
這邊新鋪子,文定不用說,周貴也連帶著昇任了二掌櫃,三掌櫃則由老郭幹上了。
新的職位讓一干人喜笑顏開,乾井足,而文定十八歲當上大掌櫃更是成為這一帶的美談。
人們競相猜測著他的能耐,越傳越玄乎,什麼“周身不懼火來烤,一雙火目定經綸。”什麼樣的形容都有。而大家對他產生好奇,都想親眼見見他,親近後才發覺,雖然文定不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刀槍不入,但也真是實實在在、誠實可信,讓人放心的有為後生。
這一來二去的,連帶的讓鋪子多了許多的客,生意是蒸蒸
上,不論是東家、朝奉還是手下的夥計們對他都是徹底的放心了。
而道定呢,隔正聲就將他引往碼頭。因為他年紀尚幼又有二小姐以及顧正聲這位準姑爺的特別關照,所以管事就吩咐他學著點倉清貨,還有在帳房裡敲敲算算,清閒的很。就是有一條,得住在碼頭安排的工房裡,除非假期,不然不能擅自離開。
這正好合適了道定的心意,當著他哥的面他反倒不好施展,獨自在外他才好習武練功,時不時的正聲還可以來教導教導他,這一切彷彿都是上蒼為他安排好的。
可惜的是雨煙不能帶他去遊玩了,不過相對於遊玩,他更喜歡正聲教他的功夫,過了兩個月他已經可以將六字訣一氣運行四個周天了。
聽顧正聲說,那六字訣越想往上加一層越難,他三個周天到四個周天只用了不到三個月,已是十分難得了。
這些子來鋪子裡的生意好的沒話說,就連周貴與老郭也是上手的很快。
短短數月的鍛鍊,周貴已經能對平常的易應付自如,老郭也開始坐檯理事了。文定在鋪子裡反而是整個的輕鬆下來,除非是大宗
易或是他們難以分辨的,不然
本不會轉到他手裡來。
晚上還好打發,可以和他們四處逛逛,可以偷偷和雨煙來個談天說地。白天文定除了在前廳幫忙外,就只有坐在帳房裡補習師傅劉選埃待下來的課業,這份閒暇的學習生活讓文定彷若回到了兒時在柳先生處求學時,那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光景。
松閒的子也總是會有異彩凸顯,這天東家也來了這邊,一同而來的還有燕行舟燕老闆。剛好劉老也在鋪子裡,二人一回來就拉著劉老進了小廳密談,談的都過了半個時辰。
文定與正聲二人一直守在廳外,正聲不住好奇,小聲向文定問道:“這三個老頭,神神秘秘這是在幹什麼呀?”文定也是吃不準,猜道:“大概是有什麼大的事情要商量吧!”正聲歎了口氣,道:“指不定又有哪個冤大頭,要遭他們的算計,平常一個就夠
的了,這會三個聚在一起,我真是為那個苦主擔心呀!”
“哪個是苦主,哪個是冤大頭,誰又值得你為他擔心呀?”章傳福的聲音從那邊傳來。
文定他們看到東家出來了忙走過去,正聲辯解道:“我在和文定說,讓他請客吃飯,自然他是冤大頭、苦主了,呵呵。”東家也不深究他的話,對文定說道:“文定,進來下,我有事找你。”說著自己又進去了。
文定丟下正聲應聲進了小廳,這時幾位老者都坐在上座,文定敬聲道:“東家,不知有什麼吩咐要讓文定去做的?”章傳福指著一旁的燕行舟,說道:“咳,是這位燕大老闆,又有麻煩事找上我們了。”燕行舟不服的反駁道:“你這老鬼,什麼麻煩事又找上你們了,我這可是和你們合夥做買賣,是來關照你們的。你不謝我也就算了,還要在晚輩面前誹謗我。”為免他倆又喋喋不休的爭論,劉老還是自己向文定解釋道:“這燕老闆接到一宗買賣,是從巴蜀的蓉城發過來的,不過這貨品必須親自去接回來,所以就想我們派個人與他一同去。”要燕老闆親自到巴蜀這麼遠的地方去買貨物,這宗買賣肯定是數目不小的,文定揣摩著劉老話中的意思,問道:“那文定能做些什麼呢?”燕行舟說道:“本來這件事,要是地方不遠,我便打算麻煩選埃兄隨我跑一趟的。可那在蓉城又遠在巴蜀,這幾個月船來馬去的,怕他身體吃不住,所以,所以嘛…”章傳福接著說道:“所以嘛,就要文定你代劉老隨燕兄去跑這一趟,你看如何呀?”文定到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漢口與廟山鎮,這一去巴蜀光行程就得幾個月,還真要人受的。但是東家、劉老都開口了,文定也不能駁他們的面子,說道:“去蓉城我沒什麼問題,只是這鋪子裡
常的買賣該怎麼辦呀?”章傳福一聽文定答應,人也輕鬆了,這些小問題還有什麼可憂慮的,道:“這你可以放心,鋪子這邊你不在的這段
子,就由劉老坐鎮,出不了什麼事的。”劉選埃也安撫他,道:“鋪子你放心,那周貴和老郭也已經可以幫一些忙了,倒是文定你這次去卻要小心、仔細點。”師傅的話,讓文定有些警覺。三位老人如此秘密相商那麼久,而且進貨的渠道那麼遠,想來真實的情況,也不是燕老闆所說的那麼簡單。他有些擔心的詢問道:“燕老闆,這來回數月的,是什麼貴重的貨品要讓您親自跑一趟?”燕行舟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望向旁邊的章傳福與劉選埃,似乎是在詢問他們該不該和文定說明。三人眼神
會了半天,還是劉老打破沉靜說道:“說吧,你不讓他提前準備、準備,到時措手不及,反而會壞事的。”在徵得章傳福等人同意後,燕行舟才娓娓道來。
原來這距離蓉城數十里地有個叫雒縣的小縣城,就像巴蜀境內的許多小縣城一樣,人口不多,道路亦是難行。
可是就這麼個小地方,有一家姓陸的老農民,在自家宅院旁挖水溝的時候,突然挖出了一坑美的玉石器來。
莊稼漢不知道它的價值,就賣給縣城裡收東西的貨郎,這貨郎以低廉的價格買進其中的一小部分玉石器後,輾轉到成都轉手。
那貨郎用稍微高點的價格,將手中的玉器一股腦的全部賣給了一間玉器店,還代了這批玉器的來路,以及陸老漢那裡還有許多這樣的玉器。
那老闆也分辨不清這些玉器的來歷,只知其不凡,這間玉器店的老闆正好與燕行舟在生意上有密切的來往,所以就派人將一塊玉器送到燕行舟在重慶府的船行分號,再由他們輾轉送到燕行舟的手中。
必於玉器的來路,那玉器店的羅老闆自然是不會和燕行舟他們講明,只是說類似的玉器自己手上還有許多,如果他還想要的話,就去當地面談。見多識廣的燕行舟也辨不出來那玉器的來頭,只有過來求救於這位當世三大朝奉之一的劉選埃。
劉老拿到玉器,悶不做聲的看了足有兩刻鐘,冒出的第一句話,就是讓燕行舟趕緊去全部收購回來。這要是別人說的,燕老闆可能也只是暫且聽著,可出自這位從沒讓他失望過的劉兄嘴裡,他立馬拍板策劃行程。
文定聽聞燕老闆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份禮物,還有那珠寶商羅老闆著人帶來的傳話,也不由己的對那塊能讓他們有如此反應的玉器有了興趣。
他從劉老手上接過玉器,霍,這翠綠的玉器竟有手掌般大小,佩身扁平微弧,上端呈三角形,中有一圓穿;下端呈“煙荷包”形,圓弧刃。兩側刻出對稱的五齒,上四齒之間分別有四組平行線相連,每組兩道平行線。
文定觀看了許久,一臉驚詫的對劉老說道:“這該不會是玉戚吧?”劉老默許的點點頭。
旁邊的燕行舟話道:“這明明便是塊玉器,文定有什麼好吃驚了?”劉老為燕行舟與章傳福解釋道:“我剛才不是跟你們說過,這塊玉珮的來歷可能要追溯到秦朝以前嗎?文定所說的玉戚的”戚“,是親戚的戚,戚者,即為古代王者掌握的兵器,將玉戚作成佩飾,應是祭祀禮器,或為王者佩戴之物。”
“再加上這塊玉戚可能是來自周朝,或是更早的商朝,真正可謂是無價之寶呀!但又怕他是另有所圖,所以要文定也一同前去辨認,如果那羅某人手中真的還有類似的玉珮,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都買回來,不然走漏了風聲,可就悔之晚矣了。”
“嗯,不說了,文定今你將這邊的事都
接清楚,我們明
即刻上船出發。還有記住,千萬不能向人透
我們上路的原因,只說是一般的買賣。”燕行舟臨走時還不忘要囑咐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