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得道多助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出了客廳,文定回到自己的臥室,正聲也跟了進來,非纏著文定跟他說說思雨樓那夜他逃走後的情況。
文定沒好氣的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每次你都是一走了之,留我們給你殿後。這次倒是玩新花樣跳水而去,你那水中逃走的速度,怕是連那長江中的魚豚也自愧不如吧!”正聲尷尬的笑了笑道:“我也是給的沒有辦法了才出此下策,你不知道這
夜的水溫也是冰冷的很,凍的我差點
筋,所以就加快速度羅!對了,到了後來到底結果如何?”雖然過了些
子了,但只要想到當時正聲跳湖,一屋子人傻眼的情景,文定就想笑,說道:“你呀!就專做那出人意表的事來。好好好,說給你聽,其實也沒什麼,你走了後,你的燕顏不放過我,而雨煙出現了。”正聲聽聞雨煙出現了,雖奇怪但寬心的笑道:“我還怕你出事,你那雨煙到了,燕顏也玩不出什麼花樣了。”看著他無所謂的樣子,文定不
想問他,誰是他的未婚
呀?卻忍住繼續往下說道:“那就簡單了,結果什麼燕顏的姐姐出現了,和雨煙打了半天,快把整間樓都給拆了,後來好像不分勝敗就回家了。”文定不想提起後來的那段經歷,雖然絕對是燕顏的不對,但作為正聲的朋友,他不想因為此事而使二人的關係鬧僵。
但即便是他將事情的經過簡化了許多,正聲依然是瞪圓了雙眼,不敢相信的追問道:“慢著,慢著,你說什麼?那天燕顏的姐姐也在場,你的那位雨煙還和她打了個平手?”文定不滿的糾正他道:“喂!喂!什麼叫我的雨煙,小心你的措辭,不要動不動就有語病,別人聽到了又是麻煩。”正聲險惡的用心又被他給抓了個正著,笑道:“一位姑娘家三番兩次為你出頭,如此表示誰還有看不出來。倒是你堂堂七尺男兒還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不過還真想不到,雨煙能和那燕府大小姐不分勝敗。”文定被他說的無言以對,暗自想起雨煙也卻是極其難得,不但容貌超凡脫俗,琴技也是出神入化,往往使自己身不由己的完全投入她的琴聲所營造的氛圍中,更主要的是,一直以來她都是處處維護著自己。
想著想著文定就差點要陶醉其中,頓時又想起自己身邊還有這個惟恐天下不亂的顧正聲在。還好正聲此時也是心不在焉,沒注意到他的異樣,不然又會是一陣譏笑。
他忙收拾起心情,顧左右而言他的說道:“咳!嗯!那燕顏的姐姐很厲害嗎?”正聲彷佛發現新事物的笑道:“咦?你不是對這些江湖上的事從沒興趣嗎?怎麼有關於你的雨煙又有興趣了?”文定早知道自己問他這些就會有這下場,不過幸好只是推脫之言,本就沒什麼好奇的,淡然的說道:“只是順帶一說,現在我關心的是這宗縱火案要如何結束,不然大家心中都會有疙瘩,成天都要擔驚受怕的。”說到縱火案,正聲氣就不打一處來,拍案而起,怒道:“要是讓我找出是哪個狗孃養的乾的,非要讓他知道我的厲害,敢在我的地頭上如此大膽。”他還要慷慨揚的發表自己的繳文,哪知文定已將他向門外推去,還要說些什麼,文定已率先道:“好了,我的顧大護院,你先將那人拿住了再說。今
晚了,我也實在是乏了,走了走了。”好不容易才將正聲打發出去,文定倒在
上回想起白天裡發生的事思量起來,要說對鋪子以及自己施此手段的人選,確實還是不乏其人。
依稀記起那縱火之人是先問及他是不是柳掌櫃才縱火,照理說該是衝著自己而來的,在自己出來做事的幾年裡難免會有得罪人,但也不至於行此手段吧!最近鋪子生意紅火也是可能妨礙了同行的買賣,但就算出手,也斷不會是僅僅針對他的。
唯一與自己有怨的大概就是那燕顏小姐,可是文定寧願不去想是她的可能,怎麼說這鋪子的東家也是看著她長大的長輩,她也斷不會如此卑劣。
文定想起每一種可能,卻又都被自己給推翻了,想到最後他放棄了,蒙上被子決定留給衙門和正聲去心這件事。
“咚,咚”的敲門聲又在耳邊響起,一定又是那正聲不放過他,文定無奈的起開門,口裡說道:“不是跟你說我乏了,明
再說的嗎?”結果看清門外之人後,文定簾啞然了,本以為會是正聲的地方,站著的竟會是雨煙。
雨煙也是左右都不知所措,輕聲自怨道:“擾著你休息了嗎?我只是想來看看,說兩句話就走。”文定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忙道歉:“不是,不是,我還以為是顧正聲那傢伙。雨煙,你怎麼來了?”看著她依然一言不發,淡淡的光亮絲毫不能減輕她如花的容貌,依然是淡雅的裝束,那些負累的妝飾似乎從來就沒出現在她清雅的身上,卻絕對沒有讓人覺得寒酸,只會讓她更顯得出眾。她那清澈透明的雙眼正幽怨的望著自己。
文定忽然想了起來,懺悔道:“該死,該死,雨煙你先進來。”忙進去點燃桌上的燭火,將凳子擦拭了一陣,引雨煙坐下。
罷想開口,他又發現雨煙望著自己,一副想笑的模樣,又別過頭使勁忍住。他朝自己上下一看,該死,適才以為敲門的是正聲,所以連衣物也沒穿好,身上只穿了件內衣。
他慌忙將桌上的衣物夾著跑到門外,穿戴完善才敢進來,面紅耳赤的說道:“實在是失禮了,沒想到你會來,所以有些唐突了。”雨煙也有些面紅,輕聲說道:“我聽人說之前你們這走水了,本來初時便要來的,但又聽說你萬幸沒事,思量冒昧跑來又怕給你增添麻煩,所以才這麼晚來的,文定你真的沒事嗎?”文定心中有一股暖過,安
她道:“真的沒什麼,那人好像是針對我的,不過還好是在大白天,只是將櫃檯燒沒了。”雖然事先已知道了,但直到得到文定親口的答覆,雨煙才真正放下心來,突然她又起身說道:“這樣,時候還不算太晚,你隨我去個地方,說不定對找到真兇會有所幫助。”此時雨煙的馬車便停在鋪子的側門外,這是一輛外表看起來很平凡的烏棚馬車,但裡面卻十分的寬敞,頂棚的正中央掛著一盞明亮的油燈,照
的整間棚子都非常的溫馨。
雨煙正坐在一旁,臉上暗含著羞澀,示意文定坐到自己旁邊來。在文定依言坐穩後,她對外面的車伕說道:“老餘,好了,起步吧!”便聽到外面傳來了聲“得,駕”車子就開始行駛了。
行了一段時間後,文定覺得與自己以往乘車的經歷不大相同,雖車子是很平穩,但自己心裡卻異常的慌亂,就算是和東家、朝奉那種長者一同坐車也不曾像這次這麼緊張。
兩人之間的距離首次是這麼接近,而兩人自從車動以後又都是一言不發的。
文定裝作觀察車裡的裝飾,雨煙則低頭撥著衣角,鼓足了半天勇氣,文定忽的轉頭要開腔說什麼,恰恰這時雨煙也似乎要表達什麼,抬頭張嘴又同時發現對方亦是如此,那聲“嗯”字都凝結在彼此的口中,然後相互子著對方,很長時間裡都沒有人打破這寧靜。
突然車轆下彷佛有個石子將一邊墊的高起,整個車身為之一抖,而雨煙也隨勢跌入了一旁文定的懷抱,這個微小的動作將他們之間那丁點隔膜頓時化為虛無。
這時雨煙一副小女子的模樣,依偎在文定的懷裡撒嬌般不肯起身,哪還有與人動武時那副捨我其誰的氣勢。
而文定呢!也忘卻了平裡的那些矜持,只知道抱緊這懷中的女子,因為她是如此的令他難以抗拒。
可以說第一次見面後他還在試圖迴避,可到思雨樓遇見她的那一刻起,文定便知道自己已經墜入她那張無形的網。
相對於燕顏對正聲的步步緊,雨煙只是默默的守候在文定的身旁,當他不經意的回首時便發現她的身影,正是雨煙這種
格,深深的將他俘獲。
文定緊緊摟著雨煙的嬌軀,二人久久無語。
他忽然說了句:“我沒什麼能力保護你,有時候甚至要你來救我,也不知是何處讓雨煙瞧的上眼了,竟如此全心全意的待我。”她冥思了好一會才言道:“也許只是初次遇見君面時,你身上所具備的風采,通曉一切卻又是身不由己,命運本不該如此,但生活卻又只能是如此,正是那股無奈的悲情,讓雨煙時時無法自拔。”人生最難求到的便是一知己,他扶正了雨煙的身軀,深情凝望著她的雙眼,用一貫樸實無華的語調道:“蒼天可鑑,此生定不負你。”雨煙忽的撲進了文定的懷裡,她所要的僅僅只是他的承諾。
一切也是如此的水到渠成,無須過多的言語,兩張陌生的嘴便結合在一起。霎時間天旋地轉,水
融,時間、空間都凝固在這一刻,連馬車停下來時還未曾察覺。
直到老餘叫道:“小姐,地方到了。”說了三遍他們才急忙分開。
雨煙答覆道:“知道了,這就下來。”急忙先一步下車,急走幾步以平復自己的情緒,不使人覺察。
文定則在車裡輕撫自己的雙,上面依稀還有餘芳任他回味。下車後才發現雨煙帶自己來的地方竟是離思雨樓不遠處,也是西北湖的湖邊,他追到她身邊問道:“你這是要帶我去思雨樓,還是哪呀?”湖邊的微風讓雨煙收拾了
動的情緒,轉頭對他說道:“我是要帶你去見一個人,她本不願助你,但在我軟磨硬泡下終於鬆口了,不過她不肯走遠,只在此處見你。”文定有些心痛的說道:“為了我的些須小事,煩勞你掛心了,再說這事也無從查起,你何苦屈尊求人呢!”雨煙聽到他是如此的關心自己,剛剛平靜的心湖又彷佛給一粒小石子
起了波瀾,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輕微聲音說道:“沒什麼的,不過你也不要過於憂心,嘻嘻!這件事也不是十分難辦的,你快跟我來。”沿著湖水在有一人高的草叢中穿行了幾十步後,終於出現了一片空曠的地方,而那聳立著一座雨亭,那亭子中還有著淡淡的***,隨著細風,火苗微微的擺動。
雨煙欣喜的回頭道:“快,就在前面。”拉緊了文定加快腳步。
走到近前,文定方才看到這亭子上用小楷寫著“望月亭”立於西北湖邊,野草深處中的望月亭只是以幾木頭,一些雜草鋪蓋而成,雖然略顯簡陋,但絲毫不顯敗落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