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聖潔的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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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括與文定已接到村民的通告,匆忙的由竹屋裡趕來。
當他們看見燕小姐虛弱到連站著都要靜憶、靜光兩位師太攙扶,那潔白紗巾上的猩紅更是駭人,兩人都給嚇懵了,楊括一陣急跑,文定也是三步做兩步趕上前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呀?方才出去之時還是好好的,怎麼轉眼的工夫,您就成了這副模樣了這讓楊某回去如何與東家代呀!”楊括心急的道。
文定也焦急的問道:“這,這,這到底是怎麼了?了這麼多血,前些
子中毒也不曾有過這種景象呀!”這毒傷與內傷孰重孰輕,文定與楊括這兩個四肢不勤的商人也是分不清,只是憑著
覺知道此次燕小姐的情況大大不妥。向曋長老告辭後,一干人便往燕小姐所住的屋子急急走去。
焦急驚慌可又不了手,一路上楊括與文定二人是忽而左忽而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進了竹房之後喚來了紫鵑,讓她為燕小姐及數位師太擦金創葯,他們不知裡面的情況,更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為她們挨個擦葯之時,紫鵑突然問道:“靜懷師太人呢?”從入村到此刻,紫鵑是頭個覺察出不對之人。
燕小姐與靜憶師太搖頭不語,靜思與靜光則忍耐不住痛哭了起來,這一哭,屋子裡的悲涼之氣便一發不可收拾。
紫鵑警覺到事情的嚴重,急迫的向靜思問道:“靜思,到底靜懷師太是怎麼了,說呀!你們要急死我了。”
“嗚嗚嗚嗚,師…師…師姐讓那…那幫壞…壞人給抓去了,嗚嗚嗚嗚…”紫鵑聽聞簾傻了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我們遭到了埋伏…”靜思將事情的經過向她簡短的敘述了一遍。
紫鵑慌忙便要出寨救人,卻被靜憶師太給攔了下來。
紫鵑執意要前往救人,靜憶惆悵的說道:“紫施主,靜懷乃是我朝夕相處的師妹,我能不為她著想嗎?可這赤村外遍地佈滿了那些倭寇與
人的爪牙,你一人出寨,不消一會工夫便會被人認出。在眾人的圍攻之下,燕小姐尚且力有不及,你又如何是他們的對手呢?”
“難道就這樣將靜懷師太放任在他們手裡不成,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可是什麼事都乾的出來。”傳聞中羅府那幾具女屍的慘狀,讓紫鵑不敢往下細想。
紫鵑的話也正好刺中了靜憶師太的心窩,可眼下的境地卻不容她有旁的選擇,雙眼含著淚水語氣卻毅然堅硬,拒絕道:“不,此刻時機不對,即使是紫鵑你去了也是徒然,若是再遭遇不測,我如何對得起尚躺在病榻的朱施主。”紫鵑還要爭辯,而經過了一番深思慮的燕小姐,也由方才的衝動平復了下來,說道:“不必再爭論了,此時還是抓緊時機儘快療傷,也好早些去救靜懷師太。”燕小姐所說的這番話才是正理,靜憶、靜思她們立即收拾起悲傷,運功打坐。而紫鵑也由堅持自己的固執,轉而專心的為她們處理身上的傷口,她們不但要和賊寇爭鬥,還要與上蒼爭奪光陰。
真是倒黴,盧丘將逃散的手下收攏後一盤點,好一番心痛。自己好不容易帶來的二百名人手,轉眼間竟有四五十人失去了蹤影,這可是他發動了庭水寨在巴蜀經營了好幾年的所有家當,若是無功而返,只怕
後在水寨裡也不會再有他盧某人說話的餘地了。
再加上鳳翼玄女的出現,不將其截殺於此,後在江湖上他也是凶多吉少,即使是僥倖得脫只能提心吊膽的過
子。是以一想到是為這幫倭寇賣命,雖有些不情不願,然而他此時也惟有一條心幹下去了,靠在大樹幹旁,他不由得仰天長嘆自己為何如此的時運不濟呀!
這次的計謀如此的周密也是功虧一簣,損失了快有七八十人,抓到的只是這麼個不起眼的女和尚,小澤敬吾心中那份懊惱呀!他向身邊的盧丘詢問道:“盧君,方才你在打鬥中叫到鳳翼什麼女,還有什麼觀是嗎?”
“是鳳翼玄女與子虛觀。”盧丘不知該如何向這幫倭寇解說這二者在中土的影響力。
“子虛觀?就是那個中土武林最為神秘的門派嗎?”看來小澤敬吾並不是盧丘想像中的那般一無所知。
“哦,小澤先生也知道它的存在?”小澤敬吾淡淡的說道:“那是一定的,我們跨越那漫長的大海,不遠萬里來到中土,當然對中土的一切多少也要有些瞭解,盧君請接著往下說。”有了這層認知,下面的話盧丘也就比較好講下去了:“小澤先生說的沒錯,子虛觀是中土最為神秘的門派,它雖沒有少林、武當那般旺盛的聲勢,卻有這兩個門派遠遠不及的地方。聽我們總頭領說過,它乃是出自於漢朝,雖然每代傳人不多,千年以來卻出了不少位武林中的絕頂人物,而且從沒有外人知道過它的所在,也正是因為如此,它才是中土歷久而不衰的神聖之地。”緊接著小澤敬吾又問道:“那,那個鳳翼玄女又是何人呢?”
“正是子虛觀這一代的傳人之一,別小看她是一介女子,武功卻出奇的好,在這些年子虛觀行走江湖的眾弟子中算得上是最為出眾的,出道三載以來,無數的黑道巨惡都栽在了她手上。”接著懊惱的一嘆氣,道:“這次我們真是時運不濟,怎會將她給牽扯了進來?”原來如此,怪不得這麼難以對付,小澤敬吾一方面又寬盧丘道:“盧君,已然做下的事就不要再後悔了,此刻大家還是通力合作,想著如何將眼前這破村子給拿下吧!”廢話,盧丘暗道,若不是自己將她打傷,這時又何必要和眼前這些倭寇一起幹下去呢!特別讓他記恨的是,事先小澤等人並沒將這個不尋常的赤
村之事向他挑明,結果害的他幾十名手下就這樣平白死在弓箭之下。
還不知道這些倭寇私底下給他打了多少的埋伏,還好他們自身的人手經過這幾番折騰,只剩下七八十人左右。盧丘暗下決心,等自己將這件事情全部瞭然於心後,他定要讓他們追悔莫及。只是此刻還不到時候,盧丘以查看手下的傷勢為名向小澤告辭。
退下之時,盧丘剛好碰上了牧野,忙拱手道:“牧野頭領。”牧野面無表情,只是微微一點頭,二人言語不通,這也就算見過了禮,錯身而別過。
外人面前保持著一絲不苟的牧野,在面對惟有小澤一人時,則是滿腹的牢騒,憤然的說道:“我早就說過,這種陰謀詭計不能奏效,你就是不聽,非要一意孤行,這下可好,沒抓到人不說,還折損了這麼多的人手。”小澤敬吾道:“誰說沒抓到人,那女和尚不是正在地上躺著嗎?”
“八噶,一個不起眼的女和尚有什麼用,為了她,我們損失了三十多人。”這當然還不包括庭湖那些死掉的人手,不過即使是盧丘等人死光了,在牧野勝仁與小澤等人眼裡也算不了什麼,可三十多名武士則不然,他們可是自己的本錢呀!也難怪牧野會如此惱怒。
小澤卻並不認同他,輕笑道:“牧野頭領,這可是說不定的,只要運用得當,這個看似無用的女和尚,也能讓我們有意外的收穫。”
“哼!”小澤這個陰險之徒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牧野對名主這次指派來與自己共事的兩個小人是極端的不順眼,譏諷道:“你若是還想用上那個女和尚,最好現在就讓那個東瀛人的敗類停手,不然要不了一會兒,他連骨頭渣滓都不會給你剩下。”小澤暗暗一笑,道:“放心吧!那個女和尚是個練武之人,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死了呢!”只要人還有口氣就行,他才不管女尼會被折磨成什麼樣子呢!興許模樣淒慘一點,到時更能讓對方心生不忍。
牧野本身也不是對靜懷的遭遇引發同情,只是自覺著自己乃是名主麾下大名鼎鼎的武士,卻要淪落到與這班小人、禽獸為伍,實在是有損自己高貴的身分。
草叢裡突然傳來秋山的怒吼:“八噶,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竟敢偷襲我,不可饒恕。”接著便是“啪啪啪啪”一陣急促的巴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