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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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四目會著。他的眼睛幽深而沉靜,因為距離不遠,劉克瑾幾乎可以看到他眸底映著的那個小小的自己。

他勾了勾嘴角,諱莫如深,最後鬆開她的手,重新把車子開上了車道。

劉克瑾先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可一想到他似笑非笑的樣子,心又像是被人揪住似的,實在無法真正舒坦。

梵季諾這個混蛋,存心不讓她好過就是了,哪怕只是一秒鐘!

她不悅地別開臉,故意不去看駕駛座上的他,可她面對的車窗玻璃上卻映著他俊朗拔的側面。視線不由自主的追逐,從他的濃眉、鼻、薄一路來到下顎…短暫盤旋後,又從下顎往回追溯,如此反覆描繪,把高冷有型的他打磨得清晰無比。

果然,一個男人只要專注起來,絕對魅力滿滿,哪怕只是駕馭方向盤這種基本技能。

也不對,包力達開車也很專注啊,專注的發傻,好幾次都讓劉克瑾很想狠狠地巴他的頭,吼著要他出方向盤。

她鄙夷的甩甩頭,才剛把包力達從她的思緒裡趕出來,車子戛然而止。

咦,這麼快就到家啦?她定了定心神,伸手打開車門,當場愕然。

“你把我載到哪裡了?”回頭,兩隻眼睛看向始作俑者。

“陪我。飛機上十幾個小時沒吃東西,我餓了。”這算什麼?霸王硬上弓嘛他!等等,騙她沒搭過飛機啊,飛機上明明就有提供飛機餐,加上有漂亮空姐佐餐,不是應該要食慾大開嗎?

似是看穿她眼裡的強烈質疑,他揚著嗓說:“我搭飛機可不是為了去給航空公司當廚餘桶的。”劉克瑾眼角不自覺地一陣搐。

哇哩咧,還跩個二五八萬,真沒看過比他更傲嬌的人了,照他這樣說,難不成那些吃了飛機餐的人都是特地去當廚餘桶的?切。

“你問都不問一聲就擅自作主,這是迫害個人人權的霸道行為。”她嚴肅指控。

他冷哼一聲“請問我迫害你什麼了?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現在只怕還在警局裡蹲著呢!認真說來,你拿出來說嘴的人權還是我給你的。現在瞭解了嗎?偉大的人權鬥士!”

“是是是,你是幫了我一回,用得著一提再提嗎?你是多久沒行一善了?需要自我膨脹到這種地步。”真是個不知恩的!擺明就是吃定他。識相的哪個不是早早恩戴德的備上一桌滿漢全席?就她,沒心沒肺。

“到底下不下來?”理想來說,當然是不下,可現實考慮還是得下。誰讓梵季諾是個披著文明外衣的假文明人,她若不下去,他肯定架也會把她架進去。

白天上班折騰一天了,現下又鬧了大半夜,劉克瑾懶得跟他武力對抗,沒好氣的摸摸鼻子,尾隨他下車。

“老樣子?”他突然拋了一句。

她莫名地抬頭看了看,心下了然。

這地方她來過,正確的說是他帶她來過,在好些年以前。

而他離開後,她就沒再來了,一方面是遠,一方面是下意識的想把這裡從記憶裡抹去。

沒想到他又帶她來了。

“嗯。”她撇撇嘴,含糊的應了一聲,心頭亂紛紛。

“老闆,兩碗蔥花乾麵。”

“好咧,稍等喔!”這家無名麵店晚上十點後才營業,可生意卻還是好得嚇人,小小的店面裡頭永遠滿滿的人,不知道訪說臺北人比較辛苦,三更半夜還有這麼多人在外頭忙碌,還是要說他們的肝很強,不大需要睡眠。

梵季諾過桌上的紙巾,照例把兩雙筷子仔仔細細的擦了又擦後,遞了一雙過來。

在這些小地方,他就是這麼潔癖,而且也沒忘了幫她。

“謝謝。”她內心五味雜陳。

蔥花乾麵送上桌後,兩人皆默默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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