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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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立的風，肅殺中少了酷寒。吃過早餐。冬的玻璃中透暖光。空調中的熱風，烘暖了滿屋的溫熙。

我打開壁櫥，收拾衣物。今年夏天，準備在長治度過。在長治過了五一，就要穿夏天的裙子了。

裙子，是女人，夏天的霓裳，人群中的彩虹。

打開包裹，撿拾了六條裙子。全都是白顏的。款款不同，風格各異。兩條中長裙，四條長裙。

自己在二，三十歲的時候。膚和形體，對衣服的顏是不太挑的。款式好就可以的。那時候，每到夏天，好像裁剪了天上繽紛的彩霞。裝飾在自己的身上。月白的恬淡，艾綠的清新，靛青的湛藍，都試著，在自己的身上婆娑。絢麗著風光，燦爛著平淡的子。

過了四十歲，了，形體臃了，再胡亂的穿上亮麗的鮮。就俗，豔，燥了。

34歲時，買了一條白連衣長裙，當時花了400元，是純棉的千度。誰看都說，好。我又配上白高跟皮涼鞋，白耳環，白頭夾，他們都說好乾淨，清。

以後，每到夏天，買裙子，大家都以那條“千度白”為參照，買個胭脂紅，有人說俗豔，還是白長裙佳。

買個秋香，有人說，亮緋了，不安寧，不靜雅。眩目的詫人。

“千度白”最好。以後，夏天挑選裙子，在琳琅滿目中，五光十中。目光每每在白中連，在白中停駐。

差不多，每年都添兩件白的裙子，而且大都是長裙，身上飄逸雲，飄緲素練。

七八年的光景，白的裙子，如雲堆疊。與之配套的白飾物，在櫃匣裡積攢，耳環，帶，頭花，髮夾。環佩纏繞。

白，蓮的清馨，梨花的素雅，白梅的貞潔，雲的淺淡…

偏偏我就適宜這淡淡的清韻，這清風雲白是我成後生命的意境，這無的恬靜是我中年後生存的基調。

白，宣紙靜靜的鋪開，雲任其揮灑，清清的瀑布飛瀉。

以後，就是酷寒的冬天，我的長，短羽絨服，小貂皮，大衣，大都是白的，因為我知道，選擇白，穿在我身上，最宜人，最韻目，最養眼，最悅人。

歲月，留痕。清風，無際。人生，是調盤，人世，是大染缸。

白，是我的首選。清清的月牙白，飄渺的雲彩淡，清純的百合燦。

生命的留白，誰來填補？留白，是遺憾，是空缺，是虛無，是希翼，是祈望，是禱告？

留白，無語長嘆，天蒼，地茫，何人解心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