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援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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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反賊又要攻城了,我們再拿起武器,與他們拼一場,求仁得仁。求義存義,城二,:漢在,已經很不容易,你們都是好樣的!”

“馮某不敢騙大家,援軍不會來了,事情生得太突然,朝廷來不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撥大軍趕來馳援。”

“兄弟多年,馮某也希望你們能夠好好活下去,個個都活到八十歲,”如果城破。不想死的兄弟便放下武器降了吧!馮某絕不相責”表情木然的士兵們終於出了動的神情,一張張滿是血汙的年輕臉龐已漲成了豬肝,如同被人在臉上了一耳光。

“將軍!我寧死不降!”一名士兵眼眶含淚,高聲嘶吼出聲。

“對!我們寧死不降!”眾人如同一堆被火星點燃的乾柴,瞬間便燃起了沖天大火。

馮仇刀出了欣的笑容“別叫我將軍,我比你們年紀稍長,作別之時,便叫我一聲大哥吧。今這揚州城也許是吾等埋骨之所,且讓我們一戰!讓城下那些不忠不義的反賊看看,什麼叫忠骨義腸,什麼叫視死如歸!”

“視死如歸!”三千道堅定的嘶吼,像一柄無形的利劍,撕破了睛朗的雲空。

與此同時,城下亂軍進攻的號角吹響,身著黑甲的士兵們水般前赴後繼向城牆湧去守城的士兵咬著牙,艱難而又堅決的拿起武器,抱起滾木,擂石,踉蹌著衝向城頭。以命為賭注的攻防戰又開始了。

“再派一萬人頂上去!這一次無論如何要拿下城池!”泰王雙眼通紅注視著城頭,從齒縫中透出最新的命令。

“兄弟們守住!戰至最後一人,本將與爾等一同殉國!”馮仇刀暴烈大喝。

漫天呼嘯的箭矢中。不斷有士兵倒下,又有士兵補上,烈的拼殺中,不知是誰在陣前悠悠唱起了歌謠:“豈曰無衣?與子同袍。

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歌聲悠揚昂,在這充滿肅殺和血腥之氣的戰場上回蕩。經久不絕。如同神佛悲憫的眼神,在注視著人間的種種苦難。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最後所有守城的士兵開始齊聲唱和起來,悲壯慷慨的歌聲中,一塊塊石頭和滾木高高舉起,毫不留情的向攀爬城牆的亂軍頭上砸去。一個個年輕鮮活的士兵亦被敵人漫天呼嘯而來的箭矢奪去了生命。

遠處,又是一大群黑壓壓的反賊蜂擁而至,馮仇刀心頭越來越沉,越來越絕望。他不怕死,百戰將軍難免陣前亡,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擔心的是揚州失守,會不會給自己的身後之名抹上不光彩的汙點,他更擔心會給朝廷帶來多大的麻煩。

馮仇刀慘然笑了笑。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拼光最後一絲力氣,然後以身殉國,我便無愧朝廷,無愧於皇上了。

蕭懷遠和溫森卻臉如土,不過他們卻緊緊咬著牙,未一語。只是不停的舉起手中的滾木,砸向攀爬城牆的亂軍。

“咦?又來了一支軍隊”是騎兵!”一名士兵混亂中驚奇的指向西方五里開外的空曠平原。

蕭懷遠沒好氣道:“來就來了,有什麼稀奇?反正是個死,老子死在誰手下都一樣。”

“不是啊,大人,那支軍隊”好象,好象不是反賊…”這名士兵期明艾艾道。

“什麼?”蕭懷遠頗有些驚訝的轉過頭,只見遠處的地平線上,緩緩冒出幾名騎兵,接著,如同雨後筍似的,騎兵越來越多,越來越密,他們身著代表朝廷軍隊的暗灰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道巨大的洪,滾滾向揚州城奔來。

所有人都驚呆了,無論是攻城的亂軍,還是守城的士兵。都不自覺的停下動作,傻了一般楞楞看著這道暗灰的洪越近,這支騎兵擺成了進攻的錐型陣,錐尖直指城外泰王的中軍。

飛快的疾馳中,騎兵正中忽然憑空打出一杆大旗,旗上紅底黑字,龍飛鳳舞般繡著一個斗大的“方”字。

大旗打出,泰王和馮仇刀同時變得動起來,不同的是。泰王變得驚懼,而馮仇刀則是滿心狂喜。

“援軍來了!援軍來了!”這一刻。馮仇刀像個孩子般仰天大笑起來:“方大人領著援軍來了!揚州不會失守了!我們不會死了!”守城的士兵短暫的呆楞之後,接著爆出震天的歡呼聲,眾人紛紛抱頭而泣,有的為戰後餘生而慶幸。還有的為戰死的袍澤而傷心,各種情緒在這一刻盡情的洩,暢快淋漓。

泰王身子微微抖。

援軍果然來了,此戰。敗矣!

現在再攻揚州已不實際了,必須果斷放棄,此時要想的。是怎樣在朝廷大軍的對戰中,最大程度保留自己的實力,以圖後手。

“召回攻城的將士!盾牌手上前!所有人結陣!圓月陣防禦!”泰王不斷下著命令。他心中存著更深的困線方錚不是在城裡嗎?為何他又領著騎兵出現在城外?此人到底在做什麼?

命令下達,數萬人整齊的面對水般衝來的騎兵,列好了一道彎如新月的陣型。

然而,騎兵無論度還是衝擊力。都駕凌所有兵種之上,自古便是衝鋒敵陣的中堅力量。而泰王的軍隊由於要攻城,所以全都是步兵。

兩軍尚未鋒,高下立見。飛馳的騎兵離亂軍越來越近,眨眼間便如一道雪亮的刀鋒,以銳不可當的氣勢,在黑甲的亂軍中劈開一道刺目的缺口,這個缺口隨著騎兵的湧入越撕越大,最後騎兵毫無顧忌的從圓月防禦陣中穿而過。而亂軍則留下了一地屍。

“穩住陣型!”泰王臉有些白,再也不復溫文儒雅的模樣,嘶聲大喊道:“放箭!快放箭!”話音剛落。漫天的箭雨可是已經遲了,騎兵穿之後頭也不回的往東疾馳。絲毫未減馬,漸行漸遠。箭矢去,收效甚微。本未給騎兵造成任何傷害。

泰王神情陰冷,臉鐵青。

方錚!以前還真小看你了”方錚帶著六萬龍武軍趕到揚州城外時。已是兩個時辰以後。

這兩個時辰裡,韓大石遵照方錚的命令,小規模的騷擾了一下亂軍後,便沒再進行攻擊,帶著三萬騎兵遠離十餘里之外。虎視眈眈的盯著亂軍。一一騎兵和戰馬的造價很高。沒有十足的把握,韓大石不敢做無謂的犧牲。

可亂軍被騎兵衝殺了一陣之後,包括泰王在內,都產生了強大的心理壓力。現在騎在馬上,方錚舉起馬鞭斜斜一指,問道:“那支黑壓壓的軍隊是哪全部分的?”自泰王起兵開始。方錚還未見過亂軍,故而不識。

屬下恭聲回道:“那便是泰王的亂軍了。”

“什麼?”方錚吃了一驚,臉霎時變白,接著開始氣急敗壞:”咱們怎麼離他這麼近?靠!太危險了!”亂軍列陣的地方正在一座小山包之後,方錚趕來時沒看見,等轉過小山包,卻現兩軍相隔不足二里,這讓他到非常害怕,他要做的,是陣後運籌帷幄的大元帥,不是傻頭傻腦衝在最前面送死的急先鋒。

“撤退!先撤退!退遠點兒再說!”主帥方錚下了第一道命令,很消極,很無恥。

於是,六萬士兵還未口氣,便立馬又朝後退去,來如漲,退如落。

敵軍立足未穩,全軍衝殺過去!”泰王下達了衝鋒命令,對騎兵無可奈何,可對這六萬步兵,泰王很有幾分自信。

亂軍齊聲大喝,動作一致舉起刀槍,朝龍武軍拔足衝殺而去。空曠寬闊的平原上。數萬大軍捲起漫天的黃塵,氣勢洶洶朝龍武軍亮出了銳利的刀鋒。

“殿下,敵軍不知何故撤退了!”即將衝到龍武軍前陣時,麾下士兵便匆匆稟道。

“撤退了?”泰王心頭一驚“他為何要撤退?這傢伙在搞什麼鬼?他明明佔盡了優勢。還未鋒便退卻,此中莫非有詐?”

“不管他有什麼陰謀,我卻不能上他的當!”泰王高聲喝道:“快!全軍退回來!退回來!列陣!”急促的鳴金之聲傳揚陣前,亂軍士兵的刀鋒堪堪要觸及龍武軍士兵的身體時。後方卻傳來了退軍的命令。

軍令如山,亂軍士兵頓時收了刀槍,飛快的朝後退去。

於是,一幅十分詭異的情景出現在揚件城下。

數萬人的兩支軍隊。在堪堪要鋒的那一剎,忽然全部往兩頭撤開,兩支軍隊都撒著丫子沒命往相反的方向跑。原本要成為廝殺戰場的兩軍匯處迅出現了一片空曠無人的空白地帶,地上只凌亂散落著一些奔跑時丟棄的鞋子,頭盔,旌旗,和刀劍。活像一部反戰題材的電影。

站在城樓上欣喜觀戰的馮仇刀和蕭懷遠,溫森等人看得更為真切。

“這“這是怎麼回事?”蕭懷遠楞了一下,接著跳起來大聲道。

“莫非方大人在用計?”溫森拍馬成了習慣。

蕭懷遠瞪了他一眼:“用什麼計?走為上計?”溫森撓頭:“真費解啊,方大人所想。簡直如天馬行空,又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高深,太高深了”馮將軍,你久經戰陣,可知方大人此舉究竟有何意圖?”馮仇刀抬眼看了半晌,疑惑道:“我也看不太明白,兩軍剛要鋒。卻又不約而同撤退,就像”就像”慨像老天爺在兩軍中間放了一個臭,把他們都燻跑了”溫森大讚:“蕭大人的形容很是貼切”咳咳,意識到不該揹著頂頭上司說他壞話。溫森急忙住口。

方錚領著六萬龍武士兵一直撤退了三四里路才停下,軍隊又重新開始列陣。

方錚騎在馬上,驚魂未定,臉蒼白的問道:“這下離他遠點兒了吧?”

“大人,已經很遠了,遠得不能再遠了”屬下滿頭黑線,原來方大人下令撤退,是因為離敵人太近,沒有安全,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不知大人會不會有絲毫的羞愧?

“遠了?”方錚聞言急忙抬眼望去,只見身後這一路漫天黃塵,黃塵中,隱隱看見數里之外,泰王的亂軍也是衣甲不整,正在列隊佈陣。

方錚見狀神一振,忽然又恢復了自信。他將腦袋抬得高高的。抬手遙指敵軍中陣,仰天長笑幾聲,雄姿英道:“諸將,誰願上前出戰,給本將軍拿下此獠?”龍武軍的幾員副將在方錚身後,不經意的換了一下眼神。這位上司怎麼回事?剛才跑得如喪家之犬,現在又敢派人出戰,他的膽子怎麼跟男人的那玩意兒似的。時大時小?

見眾人都不出聲,方錚很不滿意,指著對面道:“誅殺或活捉泰王。此乃蓋世之功啊!哎,快看快看,對面有人出來叫板了,不,叫陣了,哎。我不管啊。待會兒叫到誰誰就得上去應戰。別弱了咱們龍武軍的名頭…川話音未落,只聽得漫天黃塵中傳來一道朗的笑聲:“方錚方大人可在軍中?可否出陣一見?”

“我靠!”方錚的表情像活了一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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