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五分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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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也曾有過痛苦嗎?”
“是個人都會有痛苦的時候,我也不例外。”腦中一閃而過的是曾經的一些過往,一些已經被颯七娘模糊掉,遺忘掉的畫面,忽地在腦中一閃即逝。但颯七娘畢竟也是偽裝的高手,她的情緒自然不會讓鬱簫知道,片刻之後,颯七娘便媚媚地笑道“不說了,我先幫你上妝。”鬱簫默默頷首,然她指指自己眉心處,說:“對了七娘,我想在眉心的位置畫上一朵寒梅。”寒梅?颯七娘表情一頓,旋即默默笑道:“梅花凌寒獨自開,你是想孤芳自賞嗎,簫簫?”鬱簫只笑不語,抬眸時與颯七娘相視一眼,皆淡淡微笑,而後颯七娘便開始為鬱簫上妝。
作為當今江湖的風塵一絕,颯清閣的頭牌,颯七娘的化妝技術雖不能算得上天上有地下無,但比起之前為自己化妝的紅襲,那簡直就是有著巨大的天壤之別。在颯七娘饒有心得的擺之下,只是一盞茶的功夫,一切便就大功告成。
“最後一筆,完成。”最後一筆落下,一朵栩栩如生的寒梅便驟然跳躍於鬱簫的眉心間。
聞言,鬱簫緩緩睜開眼,也就是在她睜開眼眸的那一剎那,颯七娘只覺得心底莫名一震。
有一瞬間的無法呼,當颯七娘望著從鏡身裡反
出來的鬱簫的玉容時,尤其是那雙含情脈脈的海眸,只覺得在睜開的同時像是注入了一股全新的生命力,令鬱簫整個人剎時生動靈活,全身上下有著掩蓋不住的光華在
竄。
“看來,我得收回之前對你所說的話,你的確很具有可塑ing。”颯七娘回過神來,卻一時間找不出話語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不過如今她也終於能夠了解,為何上官隕會如此在意鬱簫,果然不僅僅是因為鬱簫是他的表妹,更是因為…
不過話說回來,颯七娘入這行也有二十幾年,見過的美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颯清閣更是什麼樣的女人都有。嫵媚的、矯情的、內斂的、柔弱的,哪怕是倔強的、任的、冷漠的,她都通通遇到過,但若是要讓颯七娘也用這樣一個形容詞來形容眼前她所見到的鬱簫,她只怕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這倒不是因為鬱簫美得如何翻天覆地,令她也無法招架,而是因為鬱簫的魅力,那種讓人移不開眼眸的魅力,是的,她想到該怎樣形容鬱簫了,就是魅力。
不曾想過閱人無數的颯七娘也有失神的這一刻,鬱簫不語,只是默默的望著鏡中的自己。
過去的鬱簫從不濃妝豔抹,即使身為簫妃娘娘,在那偌大的囂皇城裡,鬱簫也從來沒有向今這般濃妝豔抹過。
“真的…好不像我。”是啊,真的好不像她,好不像曾經的鬱簫,尤其是眉心的寒梅,若不仔細瞧著,誰又能認得出來,這便是曾經清清淡淡的簫妃娘娘。
一張宛若緻雕塑的臉孔,蛾眉細細長長的似彎月,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眸,閃爍著淡淡的無畏與堅持。那深深的眼瞼之下,好黑好暗,一眼望不到底,就彷彿是那無底的深淵,隱藏著遺失的痛苦的過往。屑瘦的臉頰,薄細的嘴
,兩頰紅暈,又恰如其分的添著幾份神韻。
“七娘的手藝果真高超,難怪表哥常說,世間女子在意的無外乎就是容貌,然而容貌一旦改變,心境自然也會隨之而變。看著此刻鏡中的自己,就連我都有些無法想象,這可還是原來的我嗎?怕是隻剩下五分相似了。”五分相似便是足以,若是十分相似,鬱簫還怕完成不了她的計劃,無法為鬱氏翻案呢。
就在鬱簫喃喃自語之時,颯七娘則是以一種欣賞者的姿態靜靜打量著鬱簫,現在的她也不得不承認,鬱簫雖沒有讓人驚鴻一瞥的絕容顏,但她的美卻勝在自然,勝在有著她獨特的
格,更有讓人無法移目的魅力,只是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在心底默默嘆一聲氣,旋即,颯七娘又出她那標誌ing的媚笑,話題一轉,她略帶玩意地說道:“哎,昨晚上我真應該把那混小子留下來的,就應該讓他瞧瞧你現在的模樣,我倒是真想看看他會有怎樣的表情。”聞言,鬱簫先是一愣,旋即也是淡淡笑道:“表哥還能有怎麼樣的表情,只多誇讚幾句。”只多誇讚幾句嗎?也許表面上確實是如此,但在內心深處呢,颯七娘若有所思的笑著。而後,她又取來一疊嶄新的衣服,遞給鬱簫。
“這是我連夜讓人給你準備的衣衫,你先拿著。”看著手裡至少五件華麗鮮豔的衣衫,鬱簫抬眸看向颯七娘,她不解道:“七娘這是…”颯七娘輕媚的一笑,其實在她的面前,鬱簫本無需掩飾,她的一舉一動,颯七娘都瞭然於心。
“簫簫,別以為你的心思我不知道,想要成為颯清閣的姑娘,你要學的還有很多呢。”聞言,鬱簫默默頷首,她道:“多謝七娘教誨,我一定會努力學的。”
“教誨可不敢當。”颯七娘淡淡一笑,復又問道“只是,你打算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行動?”鬱簫默默說道:“總得先等到表哥那邊完事,我這邊方才可以準備,不然一切都是徒勞。”之後的兩個月裡,鬱簫獨自待在颯清閣裡。為了能讓鬱簫儘快適應颯清閣的生活,颯七娘還特地將原本教授颯清閣姑娘們技藝的師傅給找了回來,專門傳授鬱簫舞藝、琴藝和儀態。
鬱簫本就學習能力強,跳舞和彈琴雖然以前都不曾嘗試過,但由於收和掌握的快,兩個月下來也是大有進步,這讓教授她舞藝和琴藝的師傅也是大為讚賞。至於儀態,則是由颯七娘親自教導,兩個月下來,雖說還達不到她想要的標準,但至少也已登得上臺面。
時間飛快的逝著,不知不覺間,囂城也已進入了深秋時節,滿地都是紛亂落著的枯葉。
這練習完儀態,鬱簫渾身痠疼的回到房間,她一進到屋子裡,就直徑倒向
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