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有心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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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我不忙,俺桃姐嘞?”啪嗒,啪嗒,撲啪啪。
“桃出去了,可能…上廁所了。”老金趕緊回答。
“沒穿衣服,光股上廁所?”咣噹!咣噹!撲啪啪。
“廢話!當然要出去,不出去,難道要桃
炕上?”
“你確定夜兒個晚上,你倆啥事兒也沒發生?”七八隆冬強東強,得兒啪啪撲啪啪。
“沒有。”
“你呀,笨死算了,一個女人也擺不平,活著幹啥?我哪兒有塊豆腐,一會兒給你拿過來。”咣咣咣,啪啪啪。
“你拿豆腐乾啥?”
“讓你撞腦袋啊?換上我,六個小時,五個美女也搞到手了,你咋就恁笨嘞?”咣!咣!咣!啪!啪!啪!
“沒你有能耐行不行?進寶我求求你,問這些不鹹不淡的幹啥?衣服拿過來。”老金真的急眼了,嗖地一下,將衣服從進寶的手裡搶了過去,開
毯趕緊穿。
“那行,你走吧,一會兒桃姐回來,你告訴她,下午家裡包餃子,讓她到家裡吃,你也一塊去。不打擾了,我走了。”楊進寶說完,不再踢騰了,站起來就要走。剛好手裡的菸捲燃耗完,於是,他想掐滅菸頭,瞅到香案的下面白光光一片,他還以為是個香爐子,毫不猶豫將菸頭捅向了
桃的
股。
“嗤…”炕底下冒出一股子白煙。
“啊…”桃觸電那樣,嗖地從炕底下跳了起來:“好痛啊!進寶你幹啥?”
桃的
股被菸頭燙腫了,蹦躂了三蹦躂,渾身發癲,一個勁地冒冷汗。
“哎呀桃姐,你咋在…炕底下?”楊進寶驚訝不已,
本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桃就躲屋子裡,在炕底下撅著腚?還以為是個香爐子呢?
桃沒有穿衣服,只有一件花褲衩,女人一蹦躂,
前的兩個美好上下亂顫,波濤洶湧。
“楊進寶!你就是故意的,早知道我在下面,對不對?”桃惱了,顧不得害羞,抄起一個枕頭,衝他撲打。
“對不起,我真不知道啊,你是我乾姐,我踢誰的股,也不會踢你啊?”男人嚇得捂上腦袋抱頭鼠竄。
桃一口氣將楊進寶追出下土疙瘩,這才晃盪著身體回來。走進家門,老金已經穿好了衣服。他沒跟女人說話,灰溜溜想走。
“你給我站住!”桃怒喝一聲。
“你還想咋著?”老金問。、“今天的事兒,不準洩出去半個字,要不然,我就恨你一輩子!”
桃咬牙切齒怒道。
“你放心,我不會壞你的名節,你的名節跟我的命一樣重要。”老金咬咬牙就那麼走了,下去土疙瘩,返回到了那邊的窩棚裡。桃返回屋子,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在炕上洗乾淨了,早就乾透,疊得整整齊齊。
夜兒個楊進寶拿回去,讓巧玲替她洗的,上面還有洗衣粉的香氣。三兩下穿上衣服,她有點後悔:如果老金再主動一點就好了,再主動一點,自己的心就真的軟了,啥都會給他。
可一腳踹下炕,男人沒有主動,丟掉了唯一的機會,桃的心裡不免有點惋惜,其實她也…憋得慌,可想得到男人的撫
了。瞅著男人回到那邊的窩棚,
桃暗暗打定主意,下次老金再主動,一定給他機會。可這個機會越來越渺茫。
桃怎麼也想不到,老金會被別的女人看上。
娘娘山看上老金的女人很多,他可是大學生,二十七八歲,才華橫溢,樣子英俊,這在娘娘山可是獨一份。
男人鶴立雞群,四個村子的寡婦跟未婚少女瞅到他,全都跟野狗看到新鮮的熱屎那樣,顛顛往上蹭。第一個瞧上老金的就是麥花嫂,男人回到窩棚,還沒吃飯,麥花嫂就來了。
麥花今天身穿一件畫格子襯衫,下面是一條的確良褲子,腳上穿一雙涼鞋,頭髮梳理得很光亮,手臂上挎著籃子,挑開了老金窩棚的門簾。
“呀,金哥,吃飯嘞,剛好俺給你送飯來了。”麥花一邊說,一邊將籃子放在了地上。
“麥花來了?坐,請坐。”抬眼瞅到是麥花,老金趕緊放下碗筷:“哎呀你瞧,地方小,連個坐的位置也沒有。”男人一臉的尷尬。
“沒事,沒事兒,金哥,你吃的啥飯?”麥花趕緊問。
“窩窩頭,鹹菜,還有紅薯稀飯,都是進寶給拿來的。”
“啥?楊進寶就讓你吃這個?哥呀,他沒把你當自己人,這是餵豬嘞,還是養狗嘞?”麥花嫂不樂意了。
“這個就不錯,好吃的,麥花,你找我啥事兒?”麥花含羞帶騷,揭開竹籃子,從裡面拿出兩張餅,遞給了老金。
“金哥啊,俺知道你一個人子苦,身邊沒個女人,就沒個家的樣子,諾!雞蛋酥油餅,特意給你烙的,嚐嚐妹子的手藝唄。”女人一邊說,一邊將餅掰開,往老金的嘴巴里填。
無事獻殷勤,非即盜,老金不傻,一瞅就知道麥花嫂沒按好心。女人身邊沒男人,同樣憋得慌了,想勾搭他。
起初,麥花嫂瞧上的是楊進寶,可楊進寶左擁右抱,這邊一個巧玲,那邊一個豆苗,本沒正眼瞧過她,她只好尋找新的目標。
老金的出現讓她眼前一亮,娘隔壁的,還是個小白臉,有文憑有學歷,樣子帥,要是嫁給這樣的男人,那該多幸福啊。
她知道老金跟桃關係好,可那是從前,現在
桃
本瞧不上老金了,正好便宜姑
。於是,麥花嫂故作殷勤,做了好吃的,過來討好男人。
“不不不,妹子,我不能吃你這麼好的東西,你到底有啥事兒?只管說,能幫我的一定幫。”老金趕緊推辭。儘管麥花嫂長得很美,比
桃大,臉蛋也比
桃的白,可他跟山裡女人沒有共同語言。
“你先吃餅,吃完了俺再跟你說。”麥花還害羞呢,樣子嬌滴滴的。
“你先說,不然我不吃。”老金不受嗟來之食,這是一個文人的骨氣。
“那好,俺說,金哥,俺一個寡婦,家裡勞力少,雖說麥子割回來了,可不會碾場,老麻煩別人也不好,你會碾場不?幫俺去碾場唄。”喔,老金明白了,女人想僱傭他幹活。
“這沒問題啊,我在這兒沒地,正閒得慌,會使喚牲口,你家有牲口,我就會碾場。”
“那行,吃完餅咱就走唄,幫著俺碾場,晚上啊,妹子好好伺候你。”麥花一高興,把實話都說出來了,扯上老金的手就走,把男人拖家裡去了。老金沒辦法,只好跟著她。走進家門,牲口已經套好了,是從楊進寶家借來的大犍牛,犍牛的後面拖一個碾子。
所謂的碾子,就是滾子,這東西是石頭做的,圓鼓鼓的,可以在碾盤上碾米,五月收割的時候,也可以套上牲口碾場。碾場可是技術活兒,揚場放滾,搖耬撒籽,一般人都不好,除非是老莊稼把式。
老金本來就是莊稼人出身,使喚牲口是絕活兒。地裡的小麥經過七八天的晾曬,已經變得焦黃枯乾,用手一,能
出金黃的麥粒,就可以放滾子碾場了。
走進公用的打麥場,老金趕著牲口揮起鞭子,將犍牛趕得團團轉,麥花嫂拿著麥叉挑麥秸,頭上戴著草帽。遠遠看去,他倆蠻像一對夫,把四周的那些寡婦們羨慕地不行。
“哎呀麥花嫂,你僱到好麥漢了,老金幫你幹一天,給幾個工錢啊?”不遠處有人嘲笑道。
“啥工錢?老金哥不要錢嘞,瞧俺可憐,特意過來幫忙的。”麥花神氣十足跟他們解釋。
“那為啥老金就幫你幹活,不幫我們啊?”
“你們沒福氣唄,金哥才不會是個人就幫。”
“嫂子,老金哥白天幫你碾場,你晚上是不是陪著人家睡覺啊?用身體頂工錢。”一個青年開玩笑地說道。
那是村裡一個小叔子,名字叫狗蛋。
“去你妗子個腿!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打死你?”麥花嫂一聽急了,紅著臉,掄著麥叉,將狗蛋趕得滿場院亂跑,差點扎他股上三個窟窿眼。
***打麥場上爆發出一陣陣鬨堂大笑,老金的臉始終紅通通的,不敢抬頭看人。五月的打麥場非常熱鬧,哪兒都是牛吼驢鳴聲,哪兒都是山民的歡聲笑語。
很快,一畝地的場攆好了,麥秸被挑乾淨,麥粒還要經過晾曬。曬乾了,進倉前才能揚場。老金幫麥花嫂攤開麥粒以後,太陽剛好落山,麥花嫂又上去牽了男人的手,好像牽著一頭牛。
“金哥,走!上俺家吃飯,妹子給你擀麵條。”
“不了妹子!我還是回家,自己做著吃。”男人趕緊躲閃。
“那咋行?忙活一天不吃飯,俺心裡過意不去啊,你不吃飯,村裡人要罵俺小氣嘞,俺哪兒有好酒,咱倆喝兩盅。”女人二話不說,扯著老金的衣襟,又將他拉家裡去了。老金特別尷尬,臉還是那麼紅,有心不去,可架不住女人的熱情,只好恭敬不如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