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跟瘋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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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子又問。王二牛道:“我等不及了，還有兩個半月，這兩個半月的時間，我不能閒著，必須掙更多更多的錢，要不然拿啥娶你？

最關鍵的一個，趙四目前因為死了結拜兄弟，魂不守舍，已經失去了鬥志，這可是個很好的機會，一旦這小子明白過來，咱們想跟他分庭抗爭可是難上加難。”

“二牛哥，你好聰明，櫻子以你為榮，你真是太了…”櫻子說著，吧唧…在男人的醜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真誠的一吻，因為此刻的王二牛讓櫻子到越來越神秘。真不知道他還有多少秘密瞞著自己，有多少秘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二牛哥一定不是凡人…兩個人傍晚時分才回到家，把家裡的事兒安排一下，他就跟老忠打了電話。

他讓老忠從蒙古那邊販運一批牧草過來，先幹著，第一步，就是聯繫四周各大飼養場，招攬客戶。好多客戶都不是老忠的，而是人家趙四那邊的。想要把趙四那邊的客戶全部拉過來，飼料的價格就必須要便宜。按照市場價，一斤成品的飼料，是7錢左右，王二牛告訴老忠，價格降到六。

一斤降價一，一百斤就是十塊，一千斤一百，一萬斤就是一千塊。大型飼養場需要的飼料特別多，每天都要上萬斤，一天便宜一千，對那些飼養場來說，節省的成本是相當可觀的。

很快，飼料被生產了出來，需要摻和添加劑的時候，櫻子跟王二牛才匆匆趕到四水縣。飼料加上添加劑，被封裝以後，先緊著老客戶，然後招攬大客戶跟新客戶。

老忠飼料廠這邊的產量猛然加大，價格生生降下去一，起初，那些客戶還不相信。他們用慣了趙四那邊的飼料，本就沒跟老忠這邊合作過。於是，王二牛又給老忠出了個主意，就是先賒欠，誰不信，可以讓牲口免費試吃。

吃得好了，就給訂單，牲口吃不好，那些飼料就不用了。這一招真是太毒了，頭一個禮拜，那些客戶將飼料拉走，回頭率很少。

可一個禮拜以後，幾乎所有的客戶都來了，將老忠這邊的辦公室圍了個水洩不通。因為他們的牲口自從吃了這邊的飼料以後，竟然對趙四那邊的飼料聞也不聞了。

好多牲口吃不到老忠這邊的飼料，餓得嗷嗷叫，客戶們不得不再找他來買。剎那間，老忠這邊的飼料被搶購一空，五十多個工人夜不停生產，還供不應求。

兩個禮拜以後，趙四那邊的客戶一個也不剩了，全都成為了王二牛跟老忠的客戶。就這樣，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他又把飼料的價格漲上去一，跟趙四那邊的價格拉平了。

趙四跟佟三嫂起初不知道，等到他倆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倉庫裡堆積如山，那些飼料一斤也賣不出去了。因為趙四這段時間神志昏，工廠全靠他的媳婦佟三嫂忙活，女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差不多。

這天晚上，佟三嫂回到家，抬手衝男人的腦袋上就來一巴掌，罵道:“哭！哭！再哭！你哭個線啊？現在好，整個家都被你哭散了，咱們的飼料廠也被你給哭沒了！一個客戶也沒有了。”趙四已經哭了好幾個月，這個時候情緒差不多已經恢復，問道:“工廠咋了？咱的客戶嘞？”

“都被老忠給拉走了，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兒請來一個醜八怪，那醜八怪竟然把咱們的飼料模仿得一清二楚…

在他的幫助下，老忠那邊生產出了更好的飼料，比咱們的還要好，客戶都去了他那邊。”

“你說啥？”趙四嚇一跳，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怎麼可能？咱們的秘方是進寶家祖傳的，天底下本沒人會，一個醜八怪怎麼會？對了…你說的醜八怪是哪位？”佟三嫂道:“就是那天找你賣牧草的疤臉男，旁邊還有一個漂亮的小姑娘，你把人家趕走，他一氣之下跑去了老忠那邊。

聽說這小子種了三百畝牧草，同樣有一副祖傳的秘方，現在人家跟老忠合作，研製出了新飼料，你說咋辦，咋辦啊？”佟三嫂急得不行，覺得男人這段時間狂妄了，自大了，瞧不起人了。這也難怪，自從跟了楊進寶，趙四的飼料就不愁賣。可現在楊進寶死了，聽說娘娘山那邊為了爭權奪利，鬧得四分五裂，飼養場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本來，這邊生產的飼料除了供給娘娘山那邊，還有四周好多飼養場。現在，那邊的素芬在收縮進貨渠道，要的飼料越來越少，這邊又失去那麼多客戶。

所以，佟三嫂跟男人的生意馬上面臨著倒閉。

“不可能！這不可能！除非那個人是楊進寶，不是楊進寶，他本不出比咱們更好的飼料！”趙四本就不相信，不會是進寶還活著，在跟我開玩笑吧。老子要去老忠那邊瞅瞅，問問那個人跟楊進寶有啥關係？於是，趙四收拾了情緒，換上一件乾淨的衣服，來找老忠，順便認識一下那個王二牛。

走進老鍾工廠車間的時候，趙四發現這邊的工人忙得正歡，鍘草的鍘草，粉碎的粉碎，開磨的開磨，攪拌的攪拌，裝袋的裝袋。廠房外面車水馬龍，人如湧，那汽車都排出去二里地，都在等著拉飼料。

場院裡有一個小姑娘，水靈靈的小模樣，正在指揮所有工人幹活。猛地瞅到趙四，小姑娘笑了，說:“趙四哥，您來了？”

“你認識我？”趙四揹著手問。

“咱倆見過面啊？上次我去您家，找您賣牧草，你把我跟二牛哥趕出來了。”小姑娘笑眯眯地說。

這等於重重扇了趙四一記耳光，那意思，你小子狂啊？為啥不狂了？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吃虧了吧？

“你叫啥名字？”趙四問。

“櫻子，跟俺一起的那個叫王二牛，是俺男人。”櫻子解釋道。

“王二牛？他在哪兒？我想跟他見見面。”

“諾，就在辦公室裡，招待那些客戶。”櫻子衝不遠處的會議室努努嘴。

趙四沒說話，揹著手直接進了老忠這邊的會議室。走進去一瞅，他就氣個半死，鼻子差點歪掉。裡面的老忠跟王二牛忙得不亦樂乎，幾十個客戶都在圍著他倆，催著批條子裝車。

王二牛不斷在安那些客戶，讓大家等等，實在不行就住下，我們管飯。總之大家都有份，一定會讓大家提到貨。老忠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在為那些提到貨的客戶結賬，刷卡。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就有好幾萬塊進賬，拿到飼料的客戶一個個笑逐顏開。趙四仔細瞅瞅王二牛，發現不認識，這孫子忒醜了，簡直是個醜八怪。

他應該跟楊進寶沒關係，要不然也不會幫著老忠來對付他。說不定真是人家的祖傳秘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喲！這不是趙四哥嗎？裡面請，裡面請…”王二牛終於發現了趙四，趕緊過來跟他打招呼。趙四上下左右，一直在注視著他，覺得雖然不認識王二牛的臉，可他的身板卻很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

“你叫…王二牛？”趙四問。

“對，王二牛就是我，趙四哥，哪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請坐，請坐啊，瞧我這兒忙嘞？顧不得招待你啊…”王二牛很客氣，沒有擺出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趙四沒有坐，反而上去扯了王二牛的袖子，說:“你跟我來一下，我跟你有話說。”王二牛不知道他幹啥，竟然被趙四拉出屋子，來到了院子裡的一處暗角。

“趙四哥，到底咋了？您有啥話說？咋神神秘秘的。”王二牛莫名其妙問。

“小子，我問你，你的飼料配方，哪兒來的？”趙四開門見山問道。他覺得王二牛應該認識楊進寶，說不定這些本事就是進寶兄弟教他的。

“我家祖傳的啊，我爹跟我爺爺都是獸醫，我小時候會，就是這麼喂牲口的。”王二牛樂顛顛說。

“胡扯！這種秘方只有娘娘山的楊進寶才會，一定是他教你的，你老實代，在哪兒見過他？快說！”原來今天趙四來，不是為了秘方的事兒，就是想通過秘方找到失蹤的楊進寶。他跟楊進寶的關係太深了，十個秘方也換不來這兄弟。自從進寶失蹤以後，他朝思暮想，跟瘋了一樣，都魂不守舍了。

“我不認識啥楊進寶啊？也沒見過他。”

“那你從哪兒來的？”

“燕兒山啊，我家就住燕兒山。”

“胡扯！你的口音本不想燕兒山的人，咋著聽，咋著像娘娘山的人，快告訴我，進寶到底在哪兒？”趙四竟然急了，上去抓了王二牛的脖領子。

“你住手！住手！再不住手，我不客氣了…”王二牛眼睛一瞪，特別討厭別人抓他的脖領子。

“你告訴我，不告訴我，我就打你…你一定見過我進寶兄弟，快說啊！”趙四跟瘋了一樣，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