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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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不必送我了，我自己知道回家的路…”她垂下眼睫，痺篇他的目光，忍不住開始結巴起來。

“送？”他冷笑。

“你以為你還能走得了嗎？”雲兒忍不住一顫。他…究竟想怎麼樣？但這話她本不敢問出口，只能裝作不知情地道:“我已經清醒、完全恢復了，你用不著擔心我，真的。打四川到這兒，我已經走過一遍，不會路的。請你放心、放心！”她閃過他，急速往房門走去。

想裝蒜？黑焰天微一揚眉。一把將她攔抱起。

“啊…”她失聲尖叫。

“我喜歡說真話的女人。”他在她耳畔沉聲低語。

“所以我決定，把你留在我身邊，好讓我可以時時聽見真話，你覺得如何？”當然，他這話不可能是詢問，而是純粹的命令。

問他為什麼想要她？他黑帝要一個女人，還需要任何理由嗎？至少目前，她對了他的胃。再者，如果有那麼一丁點兒可能，她就是那九個血字中所指的“白雲”的話，那麼，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逃出他的手掌心。

“不可以！”她幾乎跳起來。

“不可以？”他揚眉，眼神透著威脅。

“你以為，這裡還有你置喙的餘地？”

“你…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她抗爭，話到嘴邊卻被他的眼神給回去。

“呃…我的意思是說…我娘還在四川等我回去，她病了…那個…神仙長老護身符…”被他抱在懷裡，再加上他的威脅恫嚇，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孃的事，我自會派手下去辦。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我的允諾。”他將她抱至邊，輕輕一擲，順勢，又將她再次困在榻之間。

“人病了，要用葯醫。我會要人派最好的大夫去替你娘治病，順便安頓她的生活。至於你，只要跟在我身邊服侍我就夠了。”她坐在榻上，張著大眼望著他。

“我…可不可以不要？”事情是怎麼演變到這種情況的？他要留下她，要她在他身邊服侍他？這表示他想…天！她的雙頰燒紅，本不敢再往下想。

他瞪視著她，嘴角帶著笑，眼底卻無一絲笑意。

“那個…”看見他的眼神，她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天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怕他，但她就是怕。

“我是想，真的不用麻煩你了。我娘我自己會好好照顧的…”

“白雲兒。”他冷冷地道。

“你最好清楚我是誰，還有你自己的境況如何。要不要我找個人來告訴你，違揹我命令的人，會有什麼下場？”他半臥在榻上，高大的身軀恰恰好擋住她所有可能的出路。

怎麼辦？怎麼辦？她該怎麼辦？滿腦子混亂，她本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事實上，坐在離他這麼近的地方，縱使怕他，但她仍無法不受到他的引。

天！她不知自己究竟是怎麼了？還有，如果…如果她真的走不了，那該怎麼去警告天外裡的夥伴們？

“你要知道，強擄良家婦女是…是犯法的…”她仍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沒有回答，只是揚了揚眉，欺近她。

“你覺得，我會在乎嗎？”

“可是我…我很在乎…”她再嚥了口口水，鼓起所有的勇氣說道。

“真遺憾。”他的手撫上她的耳垂，眼也不抬地道:“我做我想做的事，至於你在乎什麼？我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微笑。

雲兒渾身一顫，被他掌心的灼熱和那曖昧的態度所震懾。

“你…你想怎麼樣？”她本無法承受他的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