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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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大夫來了。”婢女領著大夫，直入主人的房間。

“大夫，快請替我娘子診斷吧！”坐在邊、滿臉擔憂的齊馭天連忙開門接，他將大夫引至邊，看著他替秦言兒診脈。

“如何？”他追問。

大夫閉上了眼，沒有說話，齊馭天更是著急。

“尊夫人最近有什麼異常的狀況嗎？”大夫開口問道。

“她一直咳嗽，這幾天總是食不下咽，今還出現了嘔吐和暈眩的情形，我娘子曾經身中劇毒，是不是體內的餘毒未清，再度發作？”他內心擔憂，生怕平靜的生活將再起波瀾。

和秦言兒隱居在夏州，這半年來他們的子過得平穩安逸，她的身子也在他的細心照顧之下逐漸有了起。

可是數之前她忽然沒什麼胃口，原本紅潤的氣也變得虛弱蒼白，而昨晚開始接二連三的嘔吐更是嚇壞了齊馭天。

他害怕會不會是她體內未解的餘毒再度復發？只要想著那毒有可能侵蝕她的身子，他便到心痛萬分。

他捨不得她再受任何的苦了。

“大夫…”躺在上的秦言兒，虛弱的說著，“我到底怎麼了？”大夫放下了秦言兒的手，隨後笑說:“你們莫太過擔心，夫人的健康無礙，會突然有這些症狀，是因為有喜了。”

“有…喜了？”齊馭天聽聞這個答案，竟然結巴了。

“不過夫人的身子的確較為虛弱，我開個藥方，你們到藥房抓幾帖，早晚各服一次，對夫人安胎會有所幫助。”大夫提筆，龍飛鳳舞的寫著方子。

“謝謝大夫。”齊馭天從大夫的手上接過寫好的藥方，內心還是充滿震撼。

“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綠兒，送大夫去帳房取銀子。”齊馭天對著領大夫進來的婢女喚著。

“馭天…”待旁人都離去之後，秦言兒喚著她的夫君。

“言兒，你有了、你有了！我的天…”齊馭天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動之情表無遺。

她沒事，她的那些症狀是因為她懷了他們孩子…他們有孩子了？

秦言兒的眼眶中亦充滿了淚水，原來她平坦的小骯中現在正孕育著他們兩人愛的結晶。

“我們有孩子了！”

“別哭、別哭，你哭了，以後孩子會愛哭的。”齊馭天連忙替她拭去淚水。

“你不也在哭嗎？”秦言兒含淚笑他。

“我…懷孩子的不是我呀！”說完，齊馭天也笑出聲了。

秦言兒到此時此刻無比的幸福，她伸手拉了拉齊馭天，讓他靠近她的身旁。

“馭天，我想告訴你，我真的好愛、好愛你！”有那麼一刻，秦言兒也以為自己是不是要再度毒發了。

方才害怕的想法充滿了她的思緒，就怕大夫會宣告不幸的消息。

“言兒…”齊馭天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

他知道她和他的緣分不會那麼短暫，既然那次上天願意讓她留下，就代表他還有時間來好好疼愛她。

“馭天，等我身子好一點，我們到山上的那間先雲寺還願好嗎？”

“你要還什麼願呢？”在經歷與秦言兒的生離死別後，齊馭天已相信許多事情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也因此他對鬼神亦起了敬畏之心。

“上次去參拜時，我曾偷偷向那兒的神明求了孩子，沒想到真的賜給我們了。”齊馭天有些詫異，原來秦言兒曾經向神明求子？如此說來，這個孩子，亦是上天的安排了？

上天不只讓言兒留在他身邊，還賜給了他們一個孩子，也就是說，他們的緣分還會繼續下去，他們的愛，也會在這個孩子的身上開枝散葉。

“好，等你身子好些，我們就去還願。”要還願的不只她，還有他。

而且他不只要還願，他還要向神明許願，他要她身體健康，與他一同長命百歲，一子也不夠，他們要子孫滿堂。

想象著與她含飴孫的畫面，齊馭天的內心溫馨滿足。

他知道，他永遠不會後悔放棄王位、放棄天下，因為他所換來的一切，才真正完整了他的人生——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