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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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週,新的開始。剛打開電腦就看到鮮花滿目,!要是更多些就更
了!)巍峨的群山連綿不絕,山間悠盪著川味十足的山歌。遠遠望去,即使站在山頂也望不到外面的世界,夕陽西下,給重疊的山蒙上了一層灰暗的外衣,天空中已經出現了幾顆孤星,山風勁吹,吹向山巔的一位老人。
老人年約五十,頭戴方巾,身穿青布袍,腳蹬一雙麻鞋,頭髮花白,眼角已經有了很深的魚尾紋,三縷長鬚飄灑,很有儒雅之氣,雖然看向遠方,可是眼中卻一片寧靜,口中喃喃道:“總為浮雲能蔽
,長安不見使人愁。”這卻是李太白當年被玄宗皇帝賜金放還等金陵鳳凰臺的舊作了。
“老爺,該回府了。山風大,老爺身體剛好,不住。老爺,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保重身體要緊。朝廷會記起您的,您看,新皇上一登基,不就升您做了忠州刺史嗎?”這老者正是陸贄。蘇州嘉興(今屬浙江)人,字敬輿。大曆八年(773)進士,中博學宏辭、書判拔萃科。德宗即位,召充翰林學士。
自任翰林學士後,陸贄就參贊機要,負責起草文詔,甚得朝廷倚重,號稱“內相。”四鎮叛亂,時當危難之際,朝政千頭萬緒,大量詔書均由陸贄起草,他疾筆如飛,凡所論列,無不曲盡情理。貞元七年(791),拜兵部侍郎,知貢舉。次年任中書侍郎同平章事,成為宰相。
執政期間,陸贄公忠體國,勵圖治,具有遠見卓識。在當時社會矛盾深化,唐王朝面臨崩潰的形勢下,他指陳時弊,籌劃大計,為朝廷出了許多善策。他對德宗忠言極諫,建議皇帝瞭解下情,廣開言路,納言改過,輕徭薄賦,任賢黜惡,儲糧備邊,消弭戰爭。這些建議有些為德宗採納,化為實際政策。特別是在藩鎮叛亂舉國動搖的情勢下,規勸德宗下詔罪己,為德宗起草了誠摯動人的詔書並頒行天下,前線將士為之
動,有的聽到後痛哭,叛亂者上表謝罪。由於他善於預見,措施得宜,力挽危局,唐王朝搖搖
墜的局面得以轉危為安。
陸贄秉貞剛,嚴於律己,自許“上不負天子,下不負所學”以天下為己任,敢於矯正人君的過失,揭
佞誤國的罪惡。陸贄為相期間,戶部侍郎、判度支裴延齡以諂佞德宗信用“天下嫉之如仇。”陸贄仗義執言,多次上書參奏裴延齡的罪行。德宗信用
臣,不聽忠言,於貞元十年罷陸贄知政事,為太子賓客。貞元十一年
復貶忠州別駕,至今已經十年了。
陸贄似乎沒有聽到家人的話,依然看著天邊的落,直到天邊最後一縷紅霞消失,才轉過身來,輕輕地,但有力地說:“回去收拾行李吧,不出一個月,我們就要回長安了。”陸贄想著要出山回長安,可是眼下卻有人想進山。越過重重的大山,數百里外的一條山溝裡,幾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在緩緩地往上爬,爬著爬著,一個人猛地轉身坐下,把手裡的刀往地上一
,
著
氣,道:“
的,不爬了,歇一歇!”聞聽此言,幾個人都停了下來,轉身坐在斜坡上,有的甚至躺在了茅草上。一個個都是有氣無力的,看得出來,疲憊之極。
幾人中一個身材矮小的見大家都躺倒不走,慌忙回身道:“大家快快起來,快快起來,休息不得,休息不得呀!”
“最先躺下的那個已經從地上拽了茅草放在嘴裡嚼,道:“如何休息不得了?這十幾被人追得東奔西走,狼狽不堪,十二個兄弟只剩了我們四個,馬匹錢糧全丟了,還個個身上帶傷,這幾
更是連飽飯都沒得吃,
裡只得捉了條蛇,卻還不敢生火,現在心裡還鬧得慌,這是人過得
子嗎?”
“就是,就是!”其他幾個人也有氣無力地應和道。一個臉上有一天新綻刀疤的男子摸著臉說道:“姥姥!老子們在長安吃香的喝辣的,本以為只是個肥差,誰知道的這麼多艱險。早知道就不來了,害得老子都破了相。可憐老子剛在長安徐媽媽家裡找了個相好!”其他幾個聞言都
出了
蕩的笑容,內中一個說道:“你小子還記得你的相好,老子連女人是什麼樣都不記得了。”於是幾個人一起都笑了起來。那矮子見這幾人這時候還想著女人,不
又好氣又好笑,說道:“各位弟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眼下吃點苦,等到了西川,保證各位弟兄有錢有官有女人,要多少有多少。”那幾人聽了這話,卻仍然不動,那刀疤說道:“劉大人,你也換個靠譜的,這話你已經說了幾次,小的都會說了。到了西川就好,小的也知道到了西川就好,可是眼下連路都找不著,他媽的誰知道西川在哪裡?劉大人,你是大人物,是做大事的,小的們只是混口飯吃就行,如今連飯都混不到,眼見要餓死,如何想有錢有官有女人。”那矮子聽了卻不答話,心下想到:“這些人如此沒有毅力,不如我手下萬一,這舒王卻把這些廢物當心腹,眼見也不是個成事的,好在咱天高皇帝遠,只是不要壞了咱的大事就好。”原來這幾人正是劉闢和舒王府眾人一行。當
劉闢被楊志廉從長安送出來,被舒王府一行人接著,就帶著這十二人往秦嶺去,打算翻越秦嶺回西川去。豈料才進秦嶺,就不知怎的被人發現,遭到金吾衛及鄉兵的追殺,無論如何都擺脫不掉,好不容易逃到川陝
界,只剩下七個人,豈料前
又被追上,幸好對方人少,一場廝殺下來,終於乘著大雨逃脫,卻連馬匹糧食都丟了,被追入茫茫大山之中,只知道西川將近,卻
了路,不知往何處走才到西川,故而這幾人都極為洩氣。
劉闢雖然不滿,卻不便發作,只好笑道:“某也知道這一路上連累了諸位兄弟吃苦,各位兄弟有怨氣也是應當的,只是舒王殿下吩咐諸位送劉某回川,這停在這兒不走,卻如何到得了西川?兄弟們還是起來,道前面找個人問問,說不定就到了。若在這兒久了,追兵趕上來反而不好。”好說歹說半天,這幾人終於休息夠了,磨磨唧唧地起來,不清不願地起來。這次卻是劉闢走在前面。望著走在前面的劉闢,那個新科刀疤臉一把抓住一個人的衣服道:“德哥,眼下跟著這矬子不知何時才能走出去,說不定就困死在這大山裡。我等兄弟臨走時,舒王和楊中尉不是都吩咐,萬一無奈就先殺了這個矬子麼?不如我們…然後掉頭往回摸去。事出無奈,我們幾人不說,舒王不會怪罪我們的。”說著,伸手做了一個切的動作。
那被喚作德哥的,望著前面劉闢的踉蹌的背影,眼睛不由自主的眯了起來,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冷,越來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