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表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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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後面的話證實了我的應:“你是誰?中天帝國的皇帝?張真宇?”這樣的勢頭再進行下去,對我可是大大不利,我乾咳一聲,耍了個狡猾:“首先是張真宇,然後才兼職當皇帝,現在也快要辭掉了!”克魯斯皮爾再次微笑:“兼職皇帝?不,你不是,從來不是!”如果在正式場合,我完全可以認定這是一場嚴重的外糾紛,但現在,我只有聳聳肩,表示“不要太過分”的意思。我對所謂的“皇帝”稱號向來不,也不會把它提到國仇家恨的地位上來,但若老傢伙一直這樣不依不饒的,那便要升級到對本人的人格汙衊了!

老人在懸崖邊上及時收回腳來,他不再和我討論“皇帝”的問題,事實上,他也從來沒有與我討論這一問題的想法,在觸及我的心理底線前,他輕巧的繞了一個彎,吐出一句話:“我們不是國家領袖,這裡,也不是聯合國!”

“…”克魯斯皮爾不再說話,我也沒有再和他搭話的興趣,而是在考慮這老人特別難懂,但似乎又特別有意思的話。思及會議的主題核心,我心中有些明白了。

看向窗外,平靜的小城,在冬飛雪中緩緩鍍上了一層瑩白的顏。然而,在神聖、純潔的表象之下,卻有汙濁的暗在湧動,讓人看了覺得好生不快。

如果有可能,真想將它們一拳轟碎!就是漫山遍野的血,也比它們要純粹的多!

從玻璃的反光中,我看到了克魯斯皮爾的眼睛,那是如此的清澈,以至於讓我清楚看到他眼底滾動的

“亞辛,還有他,兩個老頭子,其實並不討厭!”這是我最新的觀

會場安排在教皇寢宮,那一座臨海的無名宮殿裡,也許是我來得太早,此時竟還沒有任何一位其他勢力的高級成員抵達。

克魯斯皮爾完全沒有盡到一個賓的責任,在把我帶到這裡之後,竟然就那麼理直氣壯地走開了,把我一個人拋在這裡,獨對這富麗堂皇,且堪稱藝術寶庫的複雜空間。

走在漫長的迴廊中,觸目所及,每一件裝飾,包括起眼的,不起眼的,均是各個時代的名家代表作,而這些裝飾,則按照一定的規律擺放,雖繁多,卻不雜亂。

緩步走來,我彷彿跨越了無數的歷史年代,在藝術織的光環下,品嚐天才思維釀就的美酒。

即使我的藝術鑑賞力非常淺薄,一路走過,也不由有些微醺了。

再踏出一步,我心中一動,收回了停留在一幅中世紀宗教畫像上的眼神,向前方望去,離我不過十步,一位白髮碧眼、丰神俊朗的修士正向我微笑。

笑容裡,充溢著自信和高貴,穿過走廊的風吹動他的衣袍,微微飄動的衣角,竟似乎帶動了整個迴廊。

“古德。馬文!”我把克魯斯皮爾的態度學了個十成十,微笑中,我點頭一禮:“又見面了!”這次的見面,在我意料之外,卻又是情理之中。現在想來,似乎是克魯斯皮爾有意讓我們兩人獨處,也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思。暫時我沒有力去考慮那個老頭的想法,而是將全副心神都集中到當代教皇身上。

上一次手不過數月,這人的修為又長進了!

尤其是他的神,絲絲遊離中,竟有傲然獨立、摧折萬物的強烈質,有如高高在上的神明,用睥睨的目光俯瞰這個世界。

這讓我明白,他在神修養上,有了堪稱“蛻變”的大突破。

毫無疑問,即使是單打獨鬥,馬文也將成為我的勁敵,其威脅遠在那黑天之上!

而這時,這位讓我生出警兆的教皇陛下,正以平淡而不失自然的語調開口,優雅從容,令人心折:“遠來是客,卻不知閣下可願我略盡嚮導之責?”我注意到了,不管是克魯斯皮爾,還是馬文,他們都特意用普通的稱謂語來招待我,語氣聲調也頗為自然,遠不是那些機械的外語言所能比擬,也正因為這樣,他們強大的人格魅力才能盡情顯,讓我這心有敵意的人也要為之讚歎。

那麼,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的好意。

兩人相視一笑,當下,由馬文前引,我緩步隨後,優哉遊哉,沿著這藝術長廊,悠然向前。

毫無疑問,馬文知識之廣博遠在我之上,就算是有0號晶片賦予我的龐大資料庫,較之於他,也缺乏生動的認識。

一路走來,他隨意指出幾件卓越的藝術品並隨口介紹,往往在三言兩語間,就把藝術品的格調、手法一一道來,簡潔生動,引人入勝。

不知不覺間,我們兩人已走過了幾十個房間,而這個,也只是這龐大宮殿的一角。數百上千件藝術品看下來,固然是種享受,但長此以往,我還是覺得有些眼暈。

與之同時,我也覺到,這一路行來,路線複雜,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但大方向卻是往下去的!如果我覺沒有錯的話,現在至少也到了地下兩層。

展出的藝術品開始逐漸減少,雖然同樣是品,但和上面的宗教藝術品相比,這裡很多都是中世紀的盔甲、長劍之類,而且也不再是隻供欣賞把玩的“易碎品”上面加持的聖力,使其每一件都有應用於實戰的能力。

最重要的是,每一件展品上面,都有著或濃或淡的血腥氣。

從這些兵器展品前走過,背上竟有些寒意生成。馬文的講解風格也發生了變化,從“某年代、某人作品、風格”轉變到“某年代、某人使用、戰績”的模式。言語中鏗鏘頓挫,大有金石擊之意。

我表面上神不動,暗地裡卻開始調整心態,用膝蓋想也知道,教皇陛下親自招待,那場面必是很難接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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