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偏偏事要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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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惜寧攜裙入亭,顯然她聽到方才楚清清與御林衛的話,此刻正不高興“皇嫂,鳳凰說她沒見過藕,我料想你在楚府也沒見過,才好心讓你過來一起見識見識,你怎麼不領情還要拆我的臺呀。bsp;楚清清有些納悶,一旁的宮娥分明說是鳳凰請她作陪遊御花園,這會東道主怎麼改成濮陽惜寧了?不過不論如何,她不能讓濮陽惜寧如此任“惜寧,皇嫂很你的盛情,可是你可知道藕陷淤泥深處,專門的挖藕人也得等到藕田的水乾涸還會勞作,且挖藕廢時,十分不易,這麼冷的天讓人去湖底把藕挖出來,我想藕沒挖到,人就會出事了。”

“有那麼嚴重麼?”昨夜與惜寧公主同寢,她向自己訴說了要嫁到翡淵的原因,原來都是太子作的主,這太子妃這麼不給惜寧面子,說不定讓她遠嫁之事與她也脫不了干係,自己身為惜寧的好姐妹,一定要為她出出這口惡氣才好。鳳凰說:“本郡主是遠客,難道你要怠慢本郡主?我就是要看看藕長成什麼樣子,就是要讓他們下水將藕挖出來,身為奴才為命是從是本份,不聽就是造反,難道太子妃想讓他們得到一個對主不忠的罪名。”這個鳳凰郡主可真會胡攪蠻纏,這點兒可比惜寧強多了,楚清清不由得嘆。

“郡主哪裡話,忠主固然是本份,可自古明主也懂得惜奴,你這樣說難道是想讓人誤會公主不是個好主子麼?”

“你…。”鳳凰一時語,太子妃那謙和有禮的態度,絲毫不現刻意刁難的語氣,都讓她惱火不已,想她從小到大,何時受過此等委屈?

惜寧或許覺得皇嫂說得有理,底氣沒了一半,雖不甘願,她更不願意讓人誤會她不是個好主子。bsp;楚清清走近一步,溫和的笑看著濮陽惜寧“你呀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想讓郡主知道藕長什麼樣子還不容易,讓人去御膳房,拿一條完整的藕過來給她看不就是了麼?”濮陽惜寧猛然抬眸,那神情分明寫著‘是啊,我怎麼沒想到呀。’可她還是高傲的別過頭去,對那幾個仍站在船上聽令的御林衛說:“本公主是一時湖塗,今天就不要你們下水去挖藕了,都下去吧。”

“謝公主。”

“不行。”那御林衛們正離去,鳳凰突然開口厲聲開口,隨即拉著濮陽惜寧走到一旁,狠狠的瞪了一眼楚清清後小聲對她說:“你怎麼這麼快就認輸了,她話說得好聽,分明就是在打壓你的權力,你看我的。”說,她走向出仰月亭站在一棵蕭條的柳樹下,指著他們說:“本郡主可是你們璠陽的貴客,今天我就要看剛從湖裡挖出來的藕,非不看那御膳房現成的,你們快下去給我挖,遲了本郡主稟明乾爹,照樣可以定你們不忠之罪。”這孩子怎麼比濮陽惜寧還欠,楚清清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那些御林衛猶豫不絕的模樣,似乎在衡量到底要不要下湖挖藕。楚清清不輕蹙了眉,透出淡淡的威嚴來“夠了,郡主,方才你也知道自己是客,本妃怠慢不得,可你既知自己是客,也該知道客隨主便這個道理吧,連公主都作罷了,你何以還要難為他們?”鳳凰一聽,不被這淡淡的威儀懾住。濮陽惜寧趕緊走到鳳凰身邊,眸角的餘光瞟了一眼亭中的楚清清,說:“算了,鳳凰,咱們到別處玩兒去。bsp;鳳凰赫然一怒,還沒人敢這樣逆她的意,今若不達到目的,她的顏面何存?大聲言道:“不,我要讓他們下去給我挖,就要他們下去給我挖。”邊說,邊跺腳,誰知竟狠狠的咯應著一尖石,‘啊——’一聲後,痛得鳳凰不期然向湖面倒去。濮陽惜寧嚇呆了,也驚得楚清清神經崩經,眼見著鳳凰就要將平靜的湖面砸起一個窟窿,突然見那撐船的御林衛踏水將手已垂入湖裡的鳳凰掠身而起,搖身落在岸邊。

驚嚇過渡的鳳凰大哭了起來,因著這哭聲周圍的奴才們都圍了上去,且亂作一團。亂鬨之間,直聽到鳳凰帶著哭腔大喊“我的手好痛,我的手好痛啊…。”

“鳳凰,你怎麼樣呀?你的手怎麼了?”濮陽惜寧蹲在嚇得站不起來的鳳凰身邊擔心的問。

楚清清連忙出了亭子走近人堆,對著聒噪的人聲厲聲喝道:“都囔什麼。”這一聲下,連鳳凰都收了聲,淚眼朦朧的盯著出聲之人。楚清清看著一宮侍說:“你快去傳御醫。”又對那撐船之人說:“將郡主抱回送回公主的寢宮。”見著人群離開後,楚清清並未立即跟上去,而是嘆然的看著那群匆匆離去的人,想著她不想找事,偏偏事要臨頭。

御醫診斷鳳凰郡主的右手被冷冰的湖水嚴重凍傷,短期之內不會有知覺,至於何時恢復知覺,就得看郡主的造化了。

或許常人會以為只是被水凍傷而已,哪裡值得如此大驚小怪。可偏偏人家是郡主,從小嬌生慣養,十指更是不沾陽水,冬裡衣厚手暖,從未受過涼,哪裡經得住這樣一凍?事情自然大件了。

此事一經傳出,便誇張的轟動整個皇宮。楚清清雖已做好受責的準備,可當真正面對蕭後的冷眼銳時,內心還是膽怯。她並不膽大,只是有時候想事情想得夠寬,心裡承受能力略強罷了。除卻這些,她也不過是個普通至極的小女人。

鳳凰看著用雪緞纏好的左手,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依靠在蕭後的懷裡,指著楚清清哭道:“幹姑姑,都是她把鳳凰害成這樣的?鳳凰的手沒有知覺了,你要替鳳凰報仇,你要替鳳凰報仇,唔…。”殿內的奴才個個惶恐垂侍,連書桌旁立寫藥方的御醫都不住手發抖。

蕭後鳳眼一瞥,頓時無盡的危險直迸向楚清清“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本宮讓人好好招待貴客,你就是這樣招待的麼?太子妃,你如此不將本宮放在眼裡,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難道就仗著太子對你的恩寵?”在她的眼裡,太子的恩寵算得了什麼?濮陽瑾提醒過她,蕭後要對付他們,想不到才不久便讓她尋到借題發揮的機會,楚清清也只能懊悔自己黴運當頭“母后,兒媳不敢。”說多錯多,此時此刻,她得惜字如金。

“你不敢,你不敢還讓鳳凰郡主傷成這樣,要是你放開膽子,鳳凰豈不是要傷痕累累了。”鳳凰方小的哭聲,在聽得這話後又在蕭後的懷裡放聲哭起,蕭後似安的撫著她的後背,心疼的模樣就若那是她親親的女兒“你瞧瞧這手包紮成這樣,也不知恢復知覺後得多疼。”

“幹姑姑,鳳凰怕疼,鳳凰怕疼。”鳳凰撒著泣聲,又指著楚清清鬧起來“都是你害我的,幹姑姑,你要給我報仇。”

“誰把我的寶貝乾女兒凍傷了。”蕭後還不曾發言,一陣獷之聲又在殿內響起,隨即便見著蕭林大步邁入殿中,高大的身影徑直朝榻前走去。當蕭林靠近榻前,眾人才又見莫子灝隨步而來。

一見到蕭林與莫子灝,鳳凰的委屈突然大增,哭得竟比之前傷心“乾爹,乾爹,鳳凰的手不能動了。”蕭林拿起鳳凰纏著白緞的右手,皺眉看著,莫子灝亦走到榻前,冷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會凍傷?”

“三皇子熄怒,這呀都得怪本宮疏忽了,將郡主所託非人。”蕭後邊說邊用眸角的餘光瞥著楚清清,這一瞥,只要不是瞎子,傻子都能懂得這其中之意。

“太子妃,難道你不打算給本殿一個待麼?”莫子灝看向楚清清,他的神情只有方才那蹙眉半瞬,隨即便若無其事般恢復了正常,此時平靜的面容加上深沉的語氣,倒像是刻意裝出來讓人聽的,他本就不在意鳳凰會變成什麼模樣,他要的只是想看楚清清難以招架,從而受到傷害的表情。

“三皇子,皇后將郡主給本妃,郡主受傷本妃的確有推脫不得的責任,不過本妃相信,只要郡主肯配合御醫治療,她的手定會恢復如初的。”儘量讓自己不安的心平靜下來,莫子灝的眼神讓她害怕,是那種嗜骨的恐懼。

“太子妃才說自己有推脫不得的責任,這會兒到是急著撇清干係,讓郡主配合御醫治療,那這過程中郡主所受的苦太子妃就不用負責了麼?”莫子灝絲毫不留餘地的著楚清清,他滿意的看到楚清清眼中掠過一縷盪漾,原來她的鎮定是裝出來的,什麼與尋常女子不同,她不也就是個尋常女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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