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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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1999年的季,
雨綿綿,一會兒晴,一會兒又下起雨來。在離開福州到廈門的路上,我就先打電話給她,說好不見不散,她說好的。我滿懷著重逢的喜悅來到了廈門悅華賓館。
一到房間,就興沖沖地打電話給她,可怎麼也找不到,打了個傳呼過去,過一會兒,她從遙遠的天邊飄來聲音說∶“在福州導遊去了。”一下把我掉進萬丈深淵,全身冷冰冰的,不是說好不見不散嗎?怎麼又跑到福州去了?早知這樣,我在福州就能見面的。
我呆呆地走下樓下,神情沮喪失望,沒有一點笑容。老闆娘、她的好友小艾看我孤憐憐的樣子,不見她來,就熱情地到處打電話,可怎麼也找不到。小艾連打了幾個傳呼,好不容易來了電話,聽完後,她同情地望著我說∶“阿娜在福州啦。”我假裝不知道她到哪裡去“啊”的一聲算是知道了,強裝出無所謂的樣子,但臉難看極了。
我好失望,好悲涼,心裡一片惆悵,望著那灰濛濛的天空陰霾低沉,倍孤憐沉重,對天長嘆一聲,向她們苦笑了一下,低沉地回到房間。
晚飯後,她的好友小艾大概看出我的心事,想陪我玩,陪我跳舞,但老是提不起神,早早地自個兒去睡了。
第二天,我叫小艾陪我到街上走走,買幾本電腦書以消遣時光,我多麼盼望能在路上碰到她。當我們閒逛了小商品市場,一家家服裝店、鞋店,什麼也沒有買,其實小艾完全是為了陪我玩,替我免除孤單,這我知道,但誰也替不了她。
當我無打采地準備回去時,小艾聽到有人在後面叫喊,她一回頭,神
狡詐地一笑,對我說∶“她來了。”我往後一瞧,是她,穿著一件黃
披風衣,遠遠地向我們這邊奔過來,心裡一熱,終於見面了,我真是又高興又生氣,故意不看她,不理睬她。
她從後面奔過來,在我背後推一把,我裝作生氣的樣子∶“不理睬你了。”她也故作高傲地回應著∶“不理睬就不理睬,我也不理睬。”說完,徑直往前走。
不過我還是向她笑了,一起回到了悅華賓館。
晚飯後,我倆躲到房間裡,我送給她一條金項鍊,她問∶“怎麼又買了?”她曾給我說過,過年回家時,她的東西全給一個小姐偷走了。
我反問道∶“不是先前送的那條偷走了嗎?”她地看著我,說∶“你怎麼還記得?”我曾記得她說過,過年回家時,把許多金首飾全包在箱子底,結果回來後,全被偷走了。
我倆洗好澡,相擁著躺在上,我是懷著重逢的喜悅而來的,但我發現她的話不多,我問一句,她才答一句,雖然我們還像以前一樣擁抱、接吻,溫柔地撫愛她。但我隱隱
到她內心的變化,心事沉重,即使作愛時,也沒有了先前的那麼
情,沒有了以前那份奔放,忍熬著內心的楚痛,話也不多了,低沉的情緒影響著我的熱情,沒有重逢後的那份
動、那份狂放的
覺,我頓失信心,一下就結束了。
我倆作愛後,我躺在另一張上小心地探問∶“你不高興?我看得出來。”她看著我,說∶“我對男人已十分反
,一看到男人就心裡發麻,心裡難受得很,就想吐。”一隻手放在
口
著,
到無法比喻的難受。
我強裝著笑臉,到自己的可悲,本來想給她帶來歡樂,卻反而觸痛了她的傷口,我理解她的痛苦∶“不是對所有男人,是你碰到不順心的事,是環境造成的。”她望著我說∶“我一定變態了吧?”我安
著∶“不會的,你是口直心快的人,有話就說,心裡熬不住,不像內向的人那樣。”她叨叨著說∶“一定變態了。”停了一會,說∶“只有你在我身邊時,才有活著的勇氣。”我安
她∶“生活本身是一場睹博,也是煉獄,只是有勇氣的人才能
過,你說是嗎?”她默默地點點頭,說∶“丈夫無能,不會賺錢,不會做生意,我勸他到工廠裡打工,拿死工資就行,自己能養活自己。可是他就沒有這個勇氣面對失敗。我成了他的搖錢樹,沒有錢,就向我要,一個月打手機要化一千多,非要擺闊氣,一點也不懂得尊重、同情,真的一看到他就心,想吐。”她越說越氣,強忍著淚不讓
出來。
我同情她的處境、她的不幸,為了生活,違背了自己的意,在人前強顏歡笑,扭曲的生活在慢慢侵蝕著純潔的心靈,麻醉著天使的靈魂,才會產生對男人反的逆反心理。
她身後沒有一個堅強有力的男人在支撐,失去了太多太多應該得到的東西。我倆的認識真的能給她帶來歡樂嗎?我心裡一陣發緊,看到她那樣無可奈何的可憐,無可依靠的孤寂,我的心苦苦的!
談著談著,她的心情好了一些,已經深夜十二點了,我說∶“睡吧。”就各自睡著了。
第二天,廣聯公司的陳老總叫我去玩保齡球。我和她一個組,陳老闆和另一個戴眼鏡的小姐一個組,大家說比賽,我們四個人都十分認真的玩著。一直玩了兩個小時,我到吃力了,她是第一次玩保齡球,手也很痛了,連頭頸也疼痛,
到全身發抖。一到房間,和衣倒上
睡覺,晚飯也不吃。
晚上,她似乎好了些,又興致地同幾個小姐打起撲克牌,一玩玩到深夜十二點。
當剩下我倆時,她連臉也沒有洗就脫下衣服坐在上。我過去躺在她身後,讓她靠在我身上。我們幾乎沒有說話,默默的躺著,傻傻地看著電視。我解開她的
罩,她似乎毫無反應,完全沒有先前的
情,我想吻她,只見她閉著眼,一副無可奈何的神情。
她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那她會告訴我的,真的對男人反、心?我心裡猛地緊縮起來,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像從高空墜落下來,掉進了冰冷的泥塘中,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全身急劇地冰冷下來,放鬆了抱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