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可這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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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佔過這個位置不知道，作為首車可不是隻要有速度就能行，在這種情況多變，各種危險隨時出現的複雜道路上，任何一次判斷的失誤，結果卻是致命的，哪怕是地面上一顆小石子。

“這裡是軍工路和翔殷路口四號觀察點，現在開在第一的是中海幫海哥，真的沒有想到，隱藏最深的就是實力最強的，小東哥緊隨，不過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川崎是追不上哈雷的，真不明白小東哥為什麼不開哈雷呢，大概他們真的是好朋友吧，哦還有阿秋，阿秋還沒有出現。”聽見擴音器裡最後一次賽情報告，很多人都失望的罵出了聲，而譚菲菲卻是興奮異常，恨不得告訴所有人，海哥是我姐夫，可隨後她又聽說了一個極不好的消息。

一個認識的太妹過來悄悄說道:“菲菲，不好了！剛才被你姐夫打的中海三虎剛才吵著要去讓你姐夫倒黴呢。”

“啊？怎麼辦呀？哎呀，怎麼辦呢？他們到底要搞什麼？”

“不知道，我也是聽說。”上了翔殷路很快就可以來到比賽的出發點，當然也是終點，張元知道自己已經穩勝券了，不過他依然不敢鬆懈，不到任務完成他都不會脫離緊張狀態。

在翔殷路中段有一處人行天橋，過了天橋再開5分鐘，張元就可以完成使命了。一輪新月如銀鉤掛在天橋正中，橋的一側陰影裡，三個黑影正在湊著頭說話。

“媽的，中海幫海哥是什麼東西，搞死他，如果不行也不能讓他得第一，你們都找了什麼工具？”

“磚頭，馬上站在天橋上砸他個彎彎雞。”

“我剛才看見牆邊上掛的布條幅，我順手撕下來了。”

“哈哈，好東西，馬上就這樣這樣。”當張元看見天橋，心裡又安心了許多，看看後視鏡裡的羅小東，距離50米，基本沒有追上的可能，說實話他突然覺得羅小東人其實還不錯，屬於外冷內熱的那種，不過有沒有什麼目的就不知道了。

當張元抬起頭時，突然發現了不對勁，遠遠的天橋中央站著一個人，如果是一般人，張元也不會在意，可是月光中卻出現的是一個奧特曼的腦袋，非常醒目。

張元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這個腦袋絕對不是巧合。張元看見了奧特曼，對方也看見了張元，起準備好的磚頭對著橋下喊道:“來了，準備，第一個就是那狗！”

“好嘞！”下邊答應一聲，兩奧特曼兄弟立馬一人扯著條幅一端，向著道路兩側狂奔。看著橫在路中央的大條幅，上子一排大字“讓男人省事讓女人不省人事”張元哭笑不得，也不知道這幾個混蛋小子哪扯來的亂七八糟廣告。

可是這怎麼過呢？停車就得不到第一，衝上去…那就更沒有第一，說不定真要摔個半身不遂。張元一減速，羅小東也跟著減速，往上衝，傻呀，他跟在後邊，看張元如何解決。

只見張元穩住身形，雙手撒把，左手快速摘下右手大手套，隨後腋下一掏，沙漠之鷹就出現在手中“叭叭”左右各是一槍。

沙漠之鷹果然強悍，巨大的槍聲響徹雲霄，張元打的很準，都打在倆小子的腳旁，三奧特曼一看，居然帶著槍，知道惹不起，嚇得扔下磚頭條幅，扭頭就跑。這會在五角場一側，譚菲菲還在急得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來回走，怎麼辦？

可是她一個女孩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正急的要命呢，就聽有人喊道:“來了！來了！”譚菲菲抬頭觀看，只見遠遠的一道雪亮光柱快速的接近過來，光柱太亮，以至於看不清是什麼車，譚菲菲的心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光柱近了，越來越近了！

“是姐夫！沒錯，姐夫是第一！”狂喜湧上心頭，譚菲菲覺得自己的眼眶一下就模糊了，太動了，五角場車神，中海車神，亞洲車神，都沒有姐夫神。當張元衝過終點的一瞬，譚菲菲高呼了一聲“姐夫我愛你！”然後跟著衝了上去。當張元遠遠繞了一圈回來，譚菲菲已經無比幸福的站在了哈雷太子的後邊，一手摟著張元的脖子，一手高高的揮舞著，受著所有觀眾的熱情。張元摘下頭盔，問道:“剛才那女孩不是把罩都摘出來了。”

“呵呵，我知道姐夫不喜歡我這樣。”張元笑著鬆了口氣“有長進，不錯，沒白賽這一場。”當張元把哈雷摩托還給羅小東時，由衷的謝道:“其實你的車技比我高，要不是這車，我不可能贏你。”羅小東沒有假謙虛，而是接過鑰匙點頭“確實，不過你的槍法比我高明，你那是沙漠之鷹麼？國內不太好，以前我也有一把，不過…”羅小東沒有說下去，表情裡卻出了一絲惋惜，看樣子以前那把沙漠之鷹帶著一份不快樂的回憶。張元笑“還是限量版的，一個老外那的。”

“是嘛，你運氣真不錯。”羅小東的眼神裡又有一絲嚮往的神彩，對於這種槍中之王，哪個愛槍的人不希望自己擁有一支呢？

告別了羅小東，譚菲菲也拿回了自己贏到的錢，兩人上了奧迪車，往著城南的方向駛去。

“姐夫，你真厲害，我發現已經開始愛上你了。”譚菲菲還沉浸在剛才的狂喜中，看著張元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崇拜。

“是麼？其實關鍵是那車好。”張元回答道。

“你真的和小東哥是朋友嘛？要不然他怎麼捨得把好車給你讓你贏？”張元眼睛看著前玻璃外遙遠處，淡淡道:“朋友？是朋友麼？雖然他是個英雄，也很讓我欣賞，可是…”張元目中冷電一閃，一字一頓道:“我們卻註定要做敵人。”

“啊？”譚菲菲被這個回答驚到了，張大了潤澤的小嘴巴“為什麼？”＊＊＊“為什麼？”譚菲菲驚訝的問道，在她看來姐夫是英雄，羅小東也是英雄，倆人看上去又那麼親熱，怎麼會是敵人呢？

“因為中海幫和浦東幫註定是敵人，而且撕破臉的那一天…已經越來越近了。”

“原來是這樣。”譚菲菲低下頭，然後又抬起道:“不可以化敵為友麼？”張元微笑搖頭“不可以。”雖然張元和羅小東兩人互相欣賞，可是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各為其主罷了，他們都有自己的要求和夢想，和自己一方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誰都不會背叛所屬的幫會，所以，他們都無可選擇，只有成為敵人。

“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張元又說道:“你和浦東幫聯繫密切，你的朋友又有很多是浦東幫的，所以我很擔心你會惹出事端，所以我希望你最近少和她們在一起，否則…”張元出了口氣“別怪姐夫不管你的死活。”

“哦。”譚菲菲點了點頭。車裡沉默了一會，張元突然又忍不住拿出煙，自己點了一，深了一口，然後使勁把煙霧吐了出來，彷彿這一下要吐出心中所有的鬱氣。

“朋友？敵人？”張元搖搖頭，帶著無奈的苦笑“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或許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成了敵人，或許以前是生死之，下一次見面…就成了取你命的死敵！”

“是呀。”譚菲菲也跟著嘆氣，眼睛失神的眨了兩眨“不明白男人之間為什麼那麼多鬥爭。”

“為了理想，為了仇恨，為了金錢，為了女人，可能是男人的慾念太多了吧。”

“可是我想不通你本來不準備飆車的，可後來又趁我不在參加飆車了呢？你又是為什麼呢？”譚菲菲到現在還沒清這個問題。

張元實話實說道:“為了你。”

“真的呀！”譚菲菲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太興奮了，這樣一個讓人崇拜的英雄原來竟然是為了自己，換任何女人也會動。譚菲菲一下撲過來，緊緊抱著張元的一直胳膊，不住的嘟囔著“姐夫，我愛死你了。”過了一會又問“姐夫，你是不是經常飆車，我都崇拜死了。”張元笑笑回答:“其實這樣的飆車不算什麼，你見過駕駛著坦克車玩90度大飄移麼？

五六十噸的坦克車，衝到小山頂，然後直接掛5檔，瘋了一樣衝下去，來到山下一個大飄移，瞬間轉向，都不需要掉轉炮口，轟的一聲就是一炮，然後把面前的一切障礙都壓扁。”

“真的麼？是姐夫你麼？哇，這才是真的牛。”譚菲菲本想都沒想過坦克車也可以這樣，在印象裡，那玩意都是那麼笨重。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好兄弟，他叫烈虎，不是知道何時才能見面，不過我想見面那時，我們已成了敵人，以命相搏你死我活的敵人。”

“啊？你的朋友最後怎麼都是敵人？不過你放心，我和姐姐永遠都不會做你的敵人。”譚菲菲把臉貼著張元右手的手背上，輕輕磨娑，女孩子的臉蛋那麼滑軟，還帶著熱乎乎的體溫，張元忍不住轉過手，主動摸捏著譚菲菲的小臉。

隨著這樣的撫摸，黑暗的車輛彷彿溫度上升了許多，譚菲菲的臉上只覺得越來越燙，身體也有些熱，她想把那只有些涼的手放進自己衣服，可是她知道張元不喜歡自己太主動。過了一會，譚菲菲輕聲問:“如果你殺他的時候你會手軟麼？”

“不會。”張元搖頭道“因為他同樣也不會手軟。”可能是兩人談話的內容和動作太不相配，所以張元心裡又有些慨，從譚菲菲那邊回手，安心的開車。

“姐夫，我要。”譚菲菲突然低聲說道，其實她剛才在五角場的時候就想上廁所了，可後來一動給忘了。

“哦。”張元減慢車速，沿著人行道邊沿，可這晚上，想找個廁所還就不容易，最後只得把車在一家工廠的高高圍牆下的一個角落。

“啊？就在這啊？”譚菲菲皺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