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嶄新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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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小夥子們,打起神!”frank幹了一杯,拍著巴掌說:“如果有掌聲,我願意講個小故事。”稀稀拉拉的掌聲響起,平時老兵們最喜歡frank講述他親身經歷的故事,frank是一個傳奇,他的故事處處閃爍著中國人的智慧和中國漢子的血

frank輕聲吧嗒著嘴,這是他習慣的開場白,就像說書人開場前猛地一拍驚堂木,沙啞的嗓音大吊聽眾的胃口“說…”

“那年我們前往科特迪瓦執行任務,我們在一天清晨抵達科特抵達的首都阿比讓,接著被派往阿比讓附近的鹹水湖,那是一次最輕鬆的任務,我們的小分隊沒有遭遇任何敵人。科特迪瓦被稱為象牙海岸,雖然近年來野象群比陸軍中的女軍醫還要稀少,但是我們那次‘有幸’遇到了象群。最開始我們在森林深處發現了一隻受傷的小象,它被兩尺長的純鋼獵夾夾住了前腿,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它的前腿已經腐爛骨,看樣子最少被困住了一週。我們用麻酔槍打暈了小象,想把它運到附近的野生動物保護者營地,讓他們幫助醫治,這個時候一直停留在森林裡,守護小象的象群發現了我們,上百隻成年野象啊,我們小分隊只有十幾個人!”frank故意頓了頓,眼角的餘光掃了眼四周的老兵們,老兵們的眼睛裡漸漸有了光,全神貫注地看著他,幾個急的老兵直嚷嚷“後來呢?”

“那可能是我遇到的最艱苦的押運任務。”frank苦笑著說:“我們分成兩組,一組搬運小象,另外一組護衛在四周不停放槍,驚散靠近的象群。別看是小象,它足有五六百斤,我們輪抬著它往森林外衝,真累啊,尤其那些野象太他媽猛了!鋪天蓋地地衝過來,地面都在顫抖,比開足馬力的裝甲車還恐怖!說起來野象比人還要團結,我們把小象抬到鹹水湖邊,等待野生動物保護者救援,他們有專門驅紹驚象群的聲納系統,我們子彈數量有限,不敢費子彈,有幾次象群差點把我們踩成餅。”

“大象的腳丫子有這麼大!”frank誇張地伸開雙臂比劃著,笑聲響了起來,老兵們面孔上的灰暗逐漸被笑容代替。

“野生動物保護者終於來了,他們只有三個人,請我們幫忙運走小象,沒說的,我們當然答應了。野生動物保護者打電話聯繫到一輛貨箱車,車朝鹹水湖趕來這段時間小象醒了過來,被困一週,受了重傷它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可能太餓了,它不停地面,我們所在的位置是鹹水湖邊,地面鋪了一層白花花的鹽巴,小象就那麼,我們也沒留意,象群就在附近,誰敢大意!把小象進貨箱車裡,我們也鑽了進去,車走到半路麻煩來了。你們知道鹽不能多吃,吃多了就會腹瀉,結果小象一瀉千里,我真不明白一週沒有進食它怎麼有那麼多排洩物,最苦就是我們了,不能下車只能捂著鼻子在守在小象身邊,那個臭啊.....”

“怎麼,不好笑嗎?”frank捏著鼻子環顧四周。

“哥,吃飯呢?”嶽潔推了frank一把,鬨笑聲炸雷似暴響。

看到老兵們不再陰著臉,frank鬆了一口氣,拍拍手說:“好了,忘記排洩物,吃飯。”

“哥!”嶽潔急了。

笑聲更響了。

吃晚餐時威廉一直在悄悄觀察frank,他開始考慮這次的任務,作為法國外籍軍團的老兵,傳奇人物,frank有數不清的朋友和各種關係,如果能得到他的充分支持,這次刺殺任務的成功率必然大大增加。

晚餐後威廉把frank拉到酒吧最裡面的卡位。

“謝謝你。”威廉朝老兵們努努嘴,如果不是frank那個不夠雅緻的笑話,所有人還籠罩在惶恐的陰雲下。

“小意思。”frank微微一笑,招呼酒吧侍者給你們送來兩杯啤酒。

威廉朝轉身離去的侍者點頭道謝,目光仍停留在frank身上,他說:“拍馬不是我的專長,對於法國外籍軍團我是個新兵蛋子,但我走進法國外籍軍團總部第一天開始就聽說了幾個名字,有現任司令官,德林隊長,還有你。”frank面一凜,手指輕輕敲擊著扎啤杯“他們都是值得尊敬的軍人,我不過是退役的普通老兵。”威廉看著扎啤杯裡旋轉的酒,目光有些渾濁,他說:“你是軍團的老兵,同時也是倔驢的同鄉,是一個富有正義,不向任何惡勢力低頭的鐵漢子。”frank擺擺手,哈哈大笑“威廉先生,你知道你想說什麼,請原諒我打斷你的話。我拒絕你的要求。”

“我還沒說。”威廉身體靠在椅子上,笑容仍像溢出的啤酒沫。

frank說:“前幾天我和倔驢有過一次談話,他的話讓到前所未有的震驚。”

“他說什麼?”

“他說他曾是中國陸軍的一員,中國軍服是他的第二層皮膚,在八一軍旗下莊嚴宣誓永遠是中國軍人,無論走到天涯海角,無論生老病死,無論從事任何職業他都是中國軍人,所作所為,一言一行都不應該丟中國軍人的臉。”

“就這?”威廉有些吃驚,這個觀念早已經深入黑桃小組每個成員的骨髓。

“是的。”frank撇撇嘴說:“我是個重情的人,最看重戰友情,兄弟情,當然我同樣看重軍團的榮譽,就算我已經退役,如果有誰在我面前詆譭軍團我肯定敲掉他的牙齒,但是我沒有倔驢那麼高的境界,認為一從軍,終生為兵。他給我上了一課。”

“這麼說你答應了?”威廉語速緩慢,唯恐驚擾了什麼,他覺得frank開始猶豫了。

“聽我說完。就像你說的,德林是我的好友,倔驢是我的同鄉,我是軍團的老兵,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袖手旁觀,因為我永遠是軍團的一員,不能眼看著軍團的榮譽遭到玷汙。不過現在不行。”frank看著穿著短裙的嶽潔上樓,笑著跟著打招呼。frank看著樓梯說:“看見了嗎?因為小潔,我不能幫你。雙親早逝,我是小潔唯一的親人,我是她的天,我是她的空氣,是她的所有的全部。小潔從小吃了很多苦,生活上的,神上的,如果單身一人我願意為軍團做任何事,有一句猶豫我都不配男人這個詞,但我不能冒著小潔孤苦伶仃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危險幫你。我不知道你們要執行什麼任務,不過我可以做你們的後勤官,一切經濟幫助全部免費,但絕不會加入你們。”

“對不起。”frank站起身向威廉敬了個軍禮,隨即苦澀地笑著“希望我還有敬禮的資格。”威廉鐵青著臉沉默了,尊敬,甚至帶著崇拜的目光從他的瞳孔裡消失了,出身貴族家庭的威廉無法理解中國人的親情觀,無法理解嶽潔幼年時過著怎樣貧寒加的生活,更不能理解frank和嶽潔相依為命,互為生命脊樑的情

frank的過去是令人肅然起敬的傳奇,擁有傳奇經歷的英雄也是人,穿著軍裝首先要履行士兵的職責,脫掉軍裝則要承擔家庭的責任,frank的內心也很痛苦,尤其陶野對他說穿過軍裝的男人永遠是軍人,要永遠捍衛軍隊的榮譽。

退役後的生活改變了他,還是那些傳說把他神話了?威廉眉頭緊皺。

frank站在桌前,沒有人安撫,動作呆滯的像是被雷電擊中的朽木,威廉坐在他的對面,冰藍的眼睛一片霧氣,不知在想什麼。

陶野一直在不遠處默默看著他們,這時連忙端著酒杯走過去和frank碰杯,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從威廉找到他們,陶野就發現威廉對frank異乎尋常的熱情,這和他平時的格大相徑庭。陶野可以斷定威廉在邀請frank的加入。

陶野看著沉思的威廉忽然覺得這個悉的教官變得有些陌生。在凡爾賽市相遇後陶野覺得威廉比以前更加少言寡慾,臉更深沉。堅毅,果敢,穩重,沉著,威廉的目光裡除了陶野悉的這些,還有一些東西讓他到陌生,他拉著frank走到一邊時忽然想起,特種大隊的大隊長的眼裡似乎也出現過陌生的目光,當這種陌生的目光出現時通常是因為他們闖了禍,大隊長頂著上頭極大的壓力保護他們。

擔任過中隊長的陶野在瞬間體諒到了威廉的為難境地。

兩名負責晚上去農場偵察的梅特約老兵天亮後回到了酒吧,他們帶回的消息和白天偵察的消息一樣:進出農場的人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老年人,還有一些身體單薄年輕人,顯然沒有經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這麼說農場沒有危險?”陶野磨擦著下巴的胡茬,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威廉和德林隊長對視了一眼,兩人同時搖頭“現在還不能肯定小花出了事,農場裡有很多倉庫和木樓,非常方便設伏,我們不能冒險。”陶野當然明白這個道理,雖然他恨不得立即衝進農場的每棟木樓,就算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歐陽鐸,但他是軍人,越是覺察到危險越要冷靜。

不能貿進,只能靜候,好在出入農場只有兩條通道,此後的幾天眾人分批夜隱藏在路邊,希望能在過往的行人或者車輛裡發現歐陽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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