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許並不是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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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元旦休息,在家看了幾部電影。全都是看過的片子。

我看電影,大抵有四個類型:動作、科幻、劇情和神話。只要不是以打鬥為主的故事,涉及情的,大都是放在劇情這一類。比如諾丁山、基督山伯爵、傲慢與偏見。

工作上壓力很大,有時難以排遣,也難去找朋友傾訴,就去看電影,一點點將鬱悶放掉,一點點凝聚起更多的情。我有時候想,那些情中的觸動,是實在很能人的。昨天是看了二戰期間盟軍進攻諾曼底,說101空降師故事的《兄弟連》,再就是是休·格蘭特和安迪·麥克道威《四個婚禮一個葬禮》。在這兩個故事中,都有使我淚光晶瑩的部分。

夜晚做夢,夢見一個親人得了無可挽救的血病。那種輾轉反側的糾結和絕望,是我幾乎從夢中一躍而起。尼古拉斯凱奇的《居家男人》,亞當桑德勒的《神奇遙控器》、和比爾·默瑞、安迪·麥克道威爾《偷天情緣》都曾經有過中國黃粱一夢的故事情節。

我還記得一個電影的情節:世界在那一天是停滯的,只有一個男人意外。儘管這個科學家每天醒來後發現過去的一天基本上是重複的,這個世界回到了以前的某個點上,但他要讓她愛他,還是需要不斷的啟發。這幾年的好萊塢大片,如《源代碼》和《記憶裂痕》都有這方面內容,但都不是那部電影。

無論哪種結局,我都好想去嘗試從來沒有過的開始,讓新事物再來一次。可是,可是,當它來時,又如何能確保未來和自己的意願一樣?

去過的時間,無法再還原,但它卻留下了深深的痕跡。無論將來,它都一直在,直到生命將息。恍惚間想到一句歌詞,大概是:如果記憶沒有任何作用,愛情還有什麼意義??二、兩天都有逛街,去買衣服。現在更喜歡穿品牌。如果打折,喜歡自己去找人來,不願意商店自己先降價。也沒什麼積蓄,但總覺得,生活已夠。如果多一些錢,那當然好,但不要去找負擔,要達到一個什麼目標。

我對自己的要求,就是對女兒,教會她永遠有向上的動力,培養一個小小的抱負,學會愛,但不會墮落到非要依靠男人不可的地步。

有時候在想,自己這一生,眼前正在經歷的,是美國人認為還不夠自由,英國人覺得還不夠富有的時代。可是,比起唐太宗、唐玄宗的盛唐之治,比起趙匡胤、趙光義的宋初太平,比起康熙、乾隆的康乾盛世,甚至比新中國立國之初和改革開放以來至新千年更替之前,這十年,已經是中國歷史上最好的時代,而且還是。

中午和父親聊天,依他84歲光陰,雖然也有1949至1956之間的7年美好時光,但當時的三反五反、和肅反,還是叫人噤若寒蟬。而他最終也沒能逃脫1957年的那場四清、反右。

一個簡單的發報機二極管斷路故障,就被指認為現行反革命,證明他故意破壞的人,是介紹他去單位的一個近親和同事。這個我稱為叔叔的人被領導談話:若不出面證明,就是兩個現行反革命。在那個因為緊張說出“一怕不苦、二怕不死”而被革命小將現場打倒的大學教授而言,這種反革命倒是一種幸運。

珍惜現在,每分每秒,甚至是痛苦。絕大多數人都知道,我們並不幸運,沒有接到更宏遠的生活場景。而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眼下這一刻,閉上眼睛就能做夢,睜開眼睛就能生活,已經是多少人、多少年的奢望了。

和戰爭相比,你無法想象,自己有多幸福。和貧瘠相比,你無法體會,自己有多富有。和錮相比,你無法理解,自己有多自由。你的幸福,一直都在,你只是不知道。?三前幾天,在中山路看到一個陌生人,但背影、身材,頭髮,甚至是臉龐,都像極了部門的同事張元媛。彷彿是一個備份。就連氣質都像。

很多年前,記得在解放路書店,還沒有裝修前,進門向右,全都是小說和人文社科類的書。那時已經開放了櫃檯,可以在書架裡徜徉連。有個女孩很認真的跟我說話,講好久不見。

但我一點印象都沒有。而我其實是但凡有往的人,一定是有印象。彷彿,我是某個人的備份。

很多事,都會有陽光燦爛的開頭,那時候年輕,有青一大把,給我們作為後盾。錯了也罷,後悔也罷,都是人生的一個開頭。但到了中年,完全不是那種開創的做法。不會輕易奉獻自己,受了傷不會很快痊癒。甚至,到處都是殘疾的心靈,總有這一點那一點故事情節,是自己留在暗夜中慢慢咀嚼的。

最害怕的就是,人,整個都分裂掉了。

左右是對立的,但你沒法區分。上下就在眼前,但你不能選擇。即使是站隊,也會出錯。因為,你原本就是兩個隊裡的人。就像你可以是紳士,但骨子裡是野獸,就像你是淑女,而內心狂野無比。

你知道麼,我們,也許並不是現在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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