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驚逢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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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品揚暗忖:這五名男女魔頭各霸一方,雖同為黑道中人,平時利害不衝突,甚少往來,今天忽然齊集岳陽樓,是為了什麼呢?

他又想:是為了那兩名年輕人呢,還是跟兩名年輕人一樣,也是為了我這邊這位怪老人?

葛品揚立即得到解答,最後一種想法大概沒有錯。

兩位青年見男女五魔現身,雖意外,但顯然並不放在心上,僅稍稍皺了一下眉頭,即又將注意力回到怪老人身上。

老人容得五魔坐定,忽向葛品揚大聲道:“這地方不夠寬敞,你說是嗎?”葛品揚神思不屬,一時沒有聽懂老人話中之意,方想回說:“這兒能放四十多張桌子,怎還說不夠寬敞?”身後,一個冷冷的聲音代答道:“閒人都讓開也就差不多了。”葛品揚不須回頭,已猜出發話者就是大巴山水火雙煞中的冷血書生王先賢,一聲暗嗅,立即會悟雙方話中之意。

老人滿幹了一大盅,又道:“次一問題是粥少僧多,奈何?”三目狂叟高群自另一桌遙遙接口道:“粥少僧多是和尚們自己的事,佈施者大可不必心!”至此,葛品揚已完全明白過來:原來他們不約而同至,是為了爭奪老人身上一樣東西。

此刻,三目狂叟的語氣明顯之至:只要東西出來,如何分配,我們五個自然另有解決之道。

這種骨的話極為自負,大有五人中他可穩得之概。

老人雙手抓蟹了一陣,丟掉空殼,又連幹了幾杯,自說自話道:“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大巴雙然中燎原劍客一拍桌子叫道:“他媽的,左一個問題,右一個問題,哪來的這麼嚕囌!”老人又扔掉一隻蟹殼,好似回答蟹殼般地冷笑道:“你他媽的不耐煩為什麼不滾開?”燎原劍客雙眼一瞪喝道:“你罵誰?”老人側臉向賀蘭鬼嫗問道:“誰該罵你年紀大,你倒說說看?”鬼嫗仰瞼冷笑道:“誰攪亂局面,誰就是老婆子的仇人!”燎原劍客見鬼嫗反幫老人說話,不由得然大怒,雙目暴睜,就待推座而起,冷血書生低喝道:“坐下!”燎原劍客是黑道中天字第一號的火爆子,一向天不伯地不怕,能令他服貼的僅他兄長冷血書生一人,這時一聲冷哼,居然乖乖坐下。

冷血書生喝畢,目光一斜,向老人冷冷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是什麼?請教了!”老人連頭帶尾一口入三隻醉蝦,噴噴有聲地著鮮和佐料,一面含混不清地說明道:“想先清楚妙手空空羅集羅老弟的命運而已。”燎原劍客趁機出氣般的哼道:“姓羅的已經說出了寶物去向,我們憑什麼還要難為他?”老人點點頭道:“是的,不然你們也不知道趕來這裡了。”稍頓,他反問道:“但姓羅的有沒有同時說明這件寶物的來源呢?”燎原劍客道:“得自何處都是一樣!”老人冷笑道:“得自五鳳幫也一樣嗎?”燎原劍客尖叫道:“他媽的,你少唬人…”這一叫,高而不亢,顯然有點厲內荏,其餘四魔也同時微微一怔。

老人噴出一口酒氣,嘆道:“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唉唉,你們都給羅集那小子害上啦!”他打了一個酒嗝,又接下去道:“第一、你們趕來,就欠斟酌,老漢要是個好相與的,那小子會乖乖的將東西出來嗎?第二、就算老漢也怕事,將東西再你們五人,請問你們五人中誰敢跟五鳳幫正面為敵?”三目狂叟忽然冷冷反問道:“你敢,是不是?”老人頭一點道:“當然知道老漢是誰嗎?”葛品揚又進一層知道,所謂寶物原為黑道中有名之神偷妙手空空羅集自五鳳幫什麼人身上竊來,嗣遭這位怪老人恫嚇過手,又被五魔聞訊趕至。現在疑問只剩下兩點:寶物何物?

怪老人是誰?

狂叟側眼道:“尊駕何人,有幸見示嗎?”老人微微一笑,說道:“容易猜得很,你們只須好好想上一會兒,包管你們人人恍然大悟。”葛品揚暗笑:鬼話!要有這般容易,我第一個早該想出來啦。

五魔心想:是呀!兵法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幾個連這老傢伙是誰都沒先清楚,豈不有點冒失麼?

於是,五魔都開始出神思索起來。

老人眼角一瞟,轉向葛品揚笑道:“他們想他們的,咱們也別閒著,來,咱們喝咱們的!”他說著一把抓過酒壺,先將自己面前空杯斟滿,手臂一伸,又隔桌為葛品揚斟酒。

葛品揚連忙欠身道:“不敢當,不敢當。”謙讓中,老人肘腕一抖,忽自破袖內悄悄灑落一顆黑藥丸。

葛品揚但覺黃星一花,尚未看清那顆藥丸的形狀和大小,一股異香沖鼻,懷中酒已化為玄黃香醪。

老人聲促如喝,舉杯道:“幹!”葛品揚心頭一動,不假思索,舉杯一而盡。

老人其迅無比地又為葛品揚斟上第二杯,幹了,再斟第三杯,第三杯也幹了。

為岳陽名產,醇而烈,葛品揚酒量本就有限,三杯猛酒入腹,腹中立如火龍翻騰般升起一股熱,剎時遍及周身,灼焚難當,甫事情不妙,未及有所表示,驀聽老人桌子一拍,大喝道:“好個不識抬舉的小子!”隨著喝罵,一掌掃來,葛品揚無從抗拒,在一股疾勁掌風中悠悠離座,穿窗飄向湖心。

人在半空中,僅僅聽得一句:“你們兩個諒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下身已然入水,眼角隱隱瞥及應聲被打出窗外的似乎正是胡、陳兩人。

遍體灼熱、如同火焚的葛品揚在暴熱乍冷之下,體內那股奔竄的熱突化一股柔勁,百脈環走,撞奇經,貫百,天地泰,舒適無比,只覺雙肩被人一帶,便於舒適中失去知覺。

葛品揚再度睜眼,眼前已是一片——銀輝,抬頭仰望,月正中天,原來時光已由白天進入黑夜。

他想:我怎麼了?這又是什麼地方?

真氣一提,躍身而起。他提氣時,忘記自己武功早已喪失,等身軀應念上後,始半空一驚,一個把持不住,幾乎平空掉落。

他上升,再降落冉冉降落,輕靈之處,竟更勝往昔。

他呆立著,終於完全明白過來。他到無比的興奮,無比的動。良久良久,發出的卻是一聲低低的喟嘆。

他告訴自己:全面改觀…新的生活,新的命運…重新開始了!

接著,他想起間酒樓上那位老人,也想起陰陽算盤和大力金剛兩個,他想著,開始四下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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