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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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從四年多前就開始,名為他們師父的老人,被月影刺中一劍,在月影放火燒莊時逃出。
醫治好了自己的傷勢,這些年來他就拼命找尋月影的下落,只是那時月影正在宿老那兒學歧黃機關之學,住處隱密,他無法可尋。
一直等到月影重出江湖,結下許多仇家後,他自建樓房,取名求恨樓,任何人皆可進入,只不過花園裡有個魂陣,若無
悉陣法的人帶路,
本就是一條死路。
老人破不了魂陣,又不甘心死於
魂陣,而也知道月影
本就不可能會見他,於是便下毒毒害顏修讀的獨子,要的就是
顏修讀跟梁青義到求恨樓裡去求月影醫治。
若是月影不願醫治,頂多那三人死在樓房前面的魂陣,他在另尋方法破陣便可。
但若是月影肯醫治,只要從梁青義身上下手,要梁青義在魂陣裡帶路,遲早有一天他能進得了求恨樓的。
只是他沒想到月影要顏修讀他們為奴二十年,顏修讀跟梁青義在樓裡當著奴才,本就沒辦法出外,他的計策只成功了一半。
他在樓外苦等,終於盼到顏修讀他們出樓的那一,於是他找上一
腸子通到底的梁青義,先要梁青義瞞著顏修讀他還活著的消息,繼則以指點梁青義劍法為由,每
與梁青義廝混,就是為了要從梁青義口裡套出月影的消息。
後來顏修讀急急趕往北方,只留下字條說月影病了。
他得知消息,便知道大好時機已經到了,立刻驅策梁青義北上到求恨樓,口中說的全是要原諒月影,只想對月影親口說他不計較他的殺師之仇、毀莊之恨。
梁青義深信他的說法,就帶著他北上。
只不過顏修讀的獨子認得他的面貌,他一路上對梁青義扮出慈師模樣,一方面威脅那個小娃兒不準將當初的事情說出,以免梁青義知曉他就是毒害顏修讀獨子的人,壞了他要做的大事情。
梁青義不疑有他,將他帶入樓哩,並且告知他月影居住的房樓。他立刻前往,就是要把月影帶走。
他對月影的執著極深,但是月影已非昔十四歲的青澀少年,而是現今武林中人人提起、聞之
變的大魔頭,他卻以為月影還像以前一樣是個沒有還手餘地的稚
少年。
就這樣,月影一劍刺入他的心口,劍尖從背部透出,讓他再無生還的機會,而月影此生的惡夢也隨之終結了。
梁青義滿臉羞憤,他在顏修讀居住的房門口走來走去,一想起自己的愚蠢,他就無法提起勇氣進去。
從許商商的嘴裡,他已經得知大師兄雖然口受了重創,但是在月影高明醫術的治療之下,不但傷勢好轉,人也比以前
神了些。
一想到是自己將喪心病狂的師父帶入樓內,而且他這才知道師父在以前就施於無力抵抗的少年月影,怪不得月影會受
多年後,毀莊?s師。
事到如今,師父竟還想將月影帶走,甚至一劍幾乎殺掉顏修讀;想到這哩,他就覺得自己沒有臉去看顏修讀。
都是他的錯,若是他在進樓時肯理智些,就不會被師父利用。
若是他當初肯明辨是非,不隨莊裡惡毒的謠言而有成見,肯對那時求救無門的月影伸出援手,月影就不會成為現在無血無淚的人。
只怪他一腸子通到底的個
,不但被師父利用,還讓寶兒沿路上為他擔心;讓一個小娃兒為他擔心,天底下還有他這麼愚蠢的人嗎?
雖然知道大師兄不是會記恨的人,也不可能會怪罪於他,但是他實在沒有嚴面見顏修讀。
但他又關心大師兄的傷勢,畢竟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就算大師兄不怪他,他也怪死自己了。
在顏修讀養傷的門外不斷徘徊,最後梁青義實在受不了了婆婆媽媽的自己,他推開了一個小縫,用螞蟻都聽不見的聲音小聲說話:“大師兄,我來看你了。”門裡比門外溫暖了些,月影從顏修讀為他受了重傷之後,就在邊照顧著他,以防不測。
梁青義探頭望進房內,月影這些時沒有走出房間,所以他披頭散髮,但輕輕將頭靠在顏修讀大手邊。
只見顏修讀愛憐的撫摸著他的髮絲,在他耳邊輕聲說著話,梁青義原本已要跨進門內,但是看到裡面溫馨的畫面,他的腳忽然自動縮回來。
忽然一種不宜打擾的直覺湧上心頭,梁青義再怎麼蠢,也明白此時此刻是他們對對方坦白心情的好時機,他可不能再去打擾;他已經做了無數蠢事,可不能在這個關鍵時刻又蠢上一次。
因此他像推開門一樣小力地關上門,然後輕手輕腳的離開顏修讀的門前;雖然月影是男的,也是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殺人魔頭,但是、但是…
剛才月影看著大師兄的眼神,大師兄看著他的溫柔神態,哪裡還有他置喙的餘地;而且若是沒有師父從中阻絕,也許月影跟大師兄早該在多年前就…就…那個了。